第 2 章
这厢,阮娩发现自己可能勿入了一个凶杀现场。
只见一人穿着一袭玄衣,身材高大,面容俊美。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觉得威严如山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因为受了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一个侍卫站在旁边,浑身灰衣,面带警惕的盯着她,他手中握住的刀还带着血,正滴滴往下掉,杀气重重。
前方土地上血迹流淌了大片,三个头颅散落在地,每个人的表情都惊惧万分。
尸体在不远处,残肢断腿,这片地上血液让土地变的黑红,昭示着之前发生了多么惨烈的斗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灰衣侍卫横跨两步,把刀放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是何人,”他拿着刀,满脸肃杀之气。
刀芒离脖颈极近,锋利无比,稍不留意,就会彻底割破她的喉咙。
这冰凉的触感,让阮娩本来苍白的脸色更是泛白的厉害。
她小心翼翼道,“两位壮士,我在途中遇到流氓,慌忙之下来这里躲避,不想惊扰了两位。”
“那你为何要逃窜。”他冷声问道。
“这,”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四周的血迹,再看了一眼那远处冷峻威严的男子,不说话了。
不远处威势极重的男人冷声道,“杀了吧。”
他声音低沉好听,但是话中尽是冷意,透着视人命如草芥的无情。
什么?杀了?阮娩一惊,不会吧,“等等,”
她立刻直奔两步,抱住他的大腿道,看他伤口还鲜血淋漓,便道,“不要杀,我会包扎!”
侍卫一愣,这次她为何跑的这么快。
阮娩只想说,因为求生欲。
“这位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再不包扎,就会感染,一旦溃烂,只能刮骨疗伤了。”阮娩道,“而我略懂皮毛,或许给这位公子包扎一下。”
她看着傅渊之,傅渊之却淡淡的看向自己,他的目光让她心底里感到发毛。
于是她讪讪的将手从他的大腿上放了下来。
阮娩拼了,“受伤的士兵有时就是没包扎好,就会溃烂啊。”
侍卫一愣,他们在战场上确实见过这样的场景,他看向了主子。
阮娩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也看着他,满眼的你信我。
此时的她白嫩的脸上还带着灰尘,看起来活像是一只在泥土里滚过的小猫,又脏又可怜。
傅渊之移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好,那你给我治伤吧。”
阮娩松了一口气,太吓人了,只不过一个看起来年轻的男子,竟然给她这么重的压迫感,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主子,那我,”侍卫走到他的跟前。
“你去将逃走的那个杀了。”傅渊之淡淡的道。
“是,”侍卫点了点头,而后走到阮娩的跟前,“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小心思,否则,”
侍卫将刀一挥,旁边的丛木顿时连根拔起,从天空飘下,散落在地。
简直是“横尸遍野”!
阮娩瞪大了眼睛,这世上竟然还有武功,她真的是长见识了。
“放心,我一定好好包扎。”阮娩连忙保证道。
侍卫远走后,阮娩看向这人。
他到底是谁,这般威严甚重,虽然看着年轻,但是给人以深沉之感。
这样出众的人物她没有见过啊。
“你说你会包扎知识?”傅渊之道。
“对,”阮娩道。
既然如此,他笑了笑,直接撕下自己的袖子。
顿时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了出来。
只见他的胳膊上有些肉都翻了出来,深可见骨。
见过医院有些人打的马赛克吗?这就是没打马赛克,让人恶心想吐的存在。
傅渊之好整以暇的看向她,阮娩知道他在看自己的笑话。
可是,自己若真是露了怯,那才叫糟糕。不怕不怕,前世见过的比这高多了。
阮娩内心安慰自己后,就直接走近,靠近这伤口,镇定自若道,“公子,请问有创伤药吗?”
见她转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眼神闪了闪。
“没有,”傅渊之瞧了瞧,“既然你懂治疗伤口,那就想必可以在片刻之内找到治疗创伤的药吧。”
阮娩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没搞错吧,你以为这是小说吗?随处可见都有药草存在的吗?
还要片刻之内,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阮娩小心翼翼的问道,“片刻是多久?”
或者一柱香的时间,阮娩猜道。
他淡淡道,“大概数十个数吧。”
阮娩一惊,这根没给活路啊,十个数,你以为是小说啊,脚底下就有。
就算随处可见都有药草,那作者起码也要设几个关卡让人得到啊。
不过,对了,阮娩突然想到这就是小说的世界啊。
原著中的那个山洞离自己也不远,原著中女主是找到了治疗的药草。
“你等着。”阮娩立刻站了起来,活动了手脚,“可以开始数了。”
“你,”傅渊之一愣,“你可不要跑,”他沉声道。
“我自然不会。”反正这山洞也在不远处。
“好,”傅渊之冷笑,那就开始吧。
然而,他才刚刚数,她就直愣愣的冲着一个地方去。
傅渊之心中微沉,脸色难看。
然而不到会儿,就见她洋洋得意的拿着药草出现在自己面前,活像只小狐狸在摇尾巴。
不过是只脏兮兮的小狐狸,傅渊之满是嫌弃。
他直接冷声道,“继续吧,”
阮娩心喜,总算逃过一劫,幸好她到了那隐蔽的山洞周围,很快看见了药草。
“你用水囊冲洗一下。”
阮娩只好去冲洗了,这样脏兮兮的她也有些嫌弃。
冲洗后的她,带着一股雨后芙蓉,艳丽娇媚至极的美感。
尤其是微微湿润的发丝,衬着湿润的双眸,带着点柔弱,和丝丝的媚气。
“好了吧,”她没好气道,嘴唇轻抿。
傅渊之扫视了她一眼,上上下下,仿佛是透到骨子里看。
阮娩身子一僵,只觉得全身都被看光了一般。
刚想说什么,就见他移开了目光,淡淡道,“开始吧。”
“哦,好,”阮娩急忙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走近才发现这人很是高大,轮廓深邃,面目冷峻,看起来年约二十几岁的模样。
不过也极为俊美,甚至是生平罕见,自带一种尊贵气质。
不过再英俊也不能当饭吃。
她直接上起药来。
“怎样才能不溃烂。”傅渊之问道。
“要用酒消毒。”
“酒消毒?”傅渊之皱了皱眉,酒会消毒。确实有人用酒浇伤口,莫非真有其事。
他待要再问然而,见她皱着小眉头,带着点天真。
包扎的样子不熟练,笨拙无比,却又非常细心
身上飘来的淡淡香味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