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问题是谁会想到要防备一柄勺
这还要从乐高城阿卡姆年前另一场越狱行动说起。当时乐高丑趁乐高蝙蝠不在, 用一柄勺子挖穿阿卡姆，拉着其他超级反派一起『乱』哥谭。前来帮忙乐高超人缺乏验，被丑用画着人脸汤匙玩双簧哄得团团转。这件事儿墨菲从乐高丑嘴里听说了无数次, 被丑视为堪比“肖申克救赎”壮举。
有段时墨菲每到他一次就会听他重复一遍, 可以说印象深刻到后来总统先生每到勺子就会想起丑、每到丑就会想要喝汤。
墨菲：“你说这个展览柜里展品，和我过那柄, 是同一个勺子？”
放置丑勺柜门没有锁, 现在边缘开启一条缝，里面内容物不踪影，这大概能算是工人员失误。
问题是谁会想到要防备一柄勺子呢？
“听说你们早上九开展会。准备得怎么样？有需要帮忙地方吗？”
墨菲手机震动了两下, 收到一条来自格雷森警官短信。
乐高司与现实宇宙正义联盟至今还维持着很微妙、井水不犯河水系，只有夜翼‘机缘巧合’地拿到了乐高城总统联系方式。之前墨菲拐弯抹角送展览馆门票, 还是夜翼告诉他这几张票最后被谁拿走了。
其实墨菲也想过, 既然事已至此，为什么他不能直接要到正联总部电话号码呢？
但他想上上上次他扮演乐高丑在哥谭干了什么，上上次乐高蝙蝠侠在纽约干了什么, 上次乐高超人当着现实宇宙蝙蝠侠面说了什么……算了，距离产生美, 估计对方也不是很想接到乐高城打来电话, 要是打给官方服务热线，说不定会被当成陌生玩具推销员直接挂掉。
不过夜翼竟然在这个时给他发消息。
墨菲：“你加班？”
“还不至于这么惨。”迪克回答, “我是听说你们司ceo，那位莫尔珀斯·墨菲先生了展厅。”
啧。
不愧是蝙蝠侠。
墨菲觉得乐高城阿卡姆反派集体穿越、丑特立独行变成一把勺子不踪影这件事还是比较难以启齿，他身为城市管理员实在讲不出实情, 只能随便找个借口：“一同行带来麻烦，很好解决，谢谢注:)。”
对面沉寂片刻。
“ok。祝一切顺利。”
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墨菲心想。他呼叫布布：“打开监控, 丑和刚才跟在我身后那两个家伙跑到哪了。”
“什么身后？”摄像头没开情况下布布就是个聋瞎，闻言声音中充满茫然，“有人跟着我们来了？”
“是。”
那两位大摇大摆样子也不像专业人士。反正他们跑不出，墨菲觉得还是乐高丑下落更重要一，就没急着管，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丢失勺子捉拿归案再说其他。
——乐高丑也是这么想。
自由来之不易，哪怕为一柄汤匙，他还想争取在这片广阔天地再游『荡』一会。
毕竟谁会防备画着脸可爱勺子呢？
“嗨，”丑勺在巫童兴致勃勃注视中翻了个身，『露』出画有卡通人脸那一面，“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柯拉瑞恩，你可以叫我巫童，我能和你握握手吗？我还是第一次到变成勺子人类。”
巫童身边黑猫塌下身体伸了个懒腰：“喵～”
“当然可以！很高兴认识你，还有你身后那个没有脑壳光天化日下『裸』|奔大脑。”丑勺说，“到勺子边缘了吗？那就是我手，但是别碰勺柄，我不喜欢别人『摸』我身体，哈哈哈！”
脑魔还在因为刚才乐高鳄鱼人变化疑疑鬼，冷不丁被丑勺声吓了一跳：“这声怎么这么熟悉？”
“哈哈哈。”丑勺又换了个语调干几声，“真吗？我可没过你们。”
“你犯了什么错？”巫童碰了碰丑勺边缘，“乐高司为什么把你封印在勺子里？”
“哦——那可就说来话长了。”丑勺薛定谔、不知还存不存在大脑开始飞快转动起来，“你们是乐高司敌人？要不然为什么会在半夜出现在这里？”
亲爱墨菲，希望你不会因为一柄过于活泼勺子而生气。
乐高丑心想。
它还替你逮住两只老鼠呢。
“唔。”脑魔知道光明会表面上还在和乐高城合，含糊道，“也不算，只是来做些调查。”
“非法调查，我懂。哈哈哈！”丑勺立刻兴奋起来，“如你们所，我们现在是一个阵营人了，两位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能带我一个吗？”
“先说说你是怎么被起来。”巫童不为所动，他现在对丑勺本……本勺兴趣更大，“乐高司常使用这种程度黑魔法？他们总统或者他麾下一定有了不起黑巫师。”
他又补充说：“不过最厉害那个人肯定还是我，没有人能够战胜混沌之主柯拉瑞恩。”
“当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水平，男孩。不过乐高城总统是个特别、极其可怕人，他实力强大、又很狡猾，比你过任何一个超级反派都要邪恶。”丑勺开始胡说八道，“而我，如你们所，就是一个被黑魔法命中可怜人，你们要是打算搞破坏话一定带上我！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到乐高司倒霉了！”
这不是真。他在心里说，你永远是我朋友，墨菲，希望你能晚来。
脑魔张了张嘴，想说他没准备搞破坏，只是卖情报而已，光明会和乐高司还是盟友呢。结果巫童已兴高采烈地跳起来了：“真不错，我们又了一位成员，你们打算从哪开始参观，我是说搞破坏？”
丑勺眼珠一转：“哥谭展厅怎么样？”
巫童犹豫了一下：“我对哥谭不怎么熟悉。我只在纽约这边活动，我们组织也不喜欢哥谭，据说那边人很奇怪。”
“哦，真遗憾。”丑勺拖长声音问，“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光明会人吗？”
脑魔不由得警惕起来，黑猫也炸开『毛』发出威胁嘶嘶声。
“别紧张，我特别仰慕光明会，哈哈哈，我只是一把勺子而已，各位，放松吧。”丑勺原地扭了扭，再一次感慨自己好运气，新仇加旧恨，他语气又加了一层诱『惑』，“我们哥谭展厅吧，眼为实，你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我觉得它说得有道理。”巫童扭头对同伴说，“反正只是一把勺子。”
脑魔没意，只要离那台面容狰狞乐高杀手鳄远就行。他现在觉得这座展厅阴森、恐怖又诡异，来源不明勺子也是个祸害，只要巫童失兴趣，他愿意立刻飞奔离开、头也不回。
可是他又不想承认自己比一个上是男孩黑巫师胆。
他妈，只是来调查一家玩具司挣外快而已，怎么好像直接闯了天启星？
最后他们在丑勺带领下往哥谭展厅走，丑勺拒绝了巫童把他拿起来、带着他走提议，自己一个人在前方时而翻滚，时而借着弧度跳跃。脑魔越越觉得这勺子有种令人厌烦且恐惧熟悉，但是这感觉没头没尾——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真情实感地讨厌一柄汤匙，它简直和我上次光明会里过丑一样烦人。”
他声说，“出之后我要买个同款然后把它摔得粉碎。”
“你紧张了。”巫童不以为意，“乐高司就是个买玩具，也就把人类灵魂封印在勺子里这个法术高端些，除此之外他们懂什么黑巫师？”
“铛铛铛~我们到啦。”丑勺借着台阶来了个高难度倒立动，“，最前方是丑，他可真是英俊潇洒光彩照人。”
墙角乐高双面人最先到了他：“我产生了幻觉。我听到一根勺子发出了丑声音。”
“他就是丑！”乐高贝恩说，“墨菲呢？你们谁把他叫过来？”
“醒醒，墨菲其他展厅了，我们所有人都动不了。”
“凭什么丑能动？”
“别吵各位，”丑勺趁着巫童和脑魔展厅门口介绍时候翻滚过来，中途还跳起来敲了一下双面人皮鞋，“我是你们可亲可敬领导者，大家可以叫我丑勺。而我身后跟着这两个傻瓜，来自光明会。”
“那是我们目标，变成勺子也一样『迷』人甜心宝贝！”乐高丑女一个用力把她旁边装饰『性』棒球棍提了起来，“他们还闯了乐高司，我们必须给这两人一教训尝尝！”
“当然，哈莉。”乐高毒藤女说，“这里没有植物，但我可以给他们一个吻。虽然实话实说我既不想吻一个『裸』|奔大脑，对男孩也没兴趣。”
丑勺：“随你们怎么玩都行，诸位。我这就把他们两个引过来。嘿！”他不辞劳苦地转身跳了回，“两位，你们在什么呢？我们往里面走走？”
脑魔其实是拒绝。
眼前乐高丑等身人仔已让他ptsd了。
但是他面前勺子还在喋喋不休，鬼知道那张画上破嘴怎么能吐出这么话来：“悄悄告诉你们，据我所知这栋楼控制室与监控室就在前面不远处，如果你们想做什么就跟着我来。”
——脑魔可耻地又有些心动。
就赌一把，万一没事呢？情报越全面，就能从慈祥『奶』『奶』手中捞到越钱！
巫童脚边黑猫在展厅门前转了两圈，终于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眼前展厅上毫无特殊之处，苍白灯光下所有人仔都安静站立、姿态各异，给人以乐高司确实用心准备了感觉。
来都来了。巫童再次把黑猫抱在怀里：“我们走。”
他走展厅。由于巫童个子矮，那些做成成年人身高玩具比他高了半个身体，只有抬起头才能到人仔面部表情。柯拉瑞恩一边抚『摸』猫咪脊背，一边打起精仔细观察，随着他脚步向前缓慢移动，第一排乐高双面人眼睛也跟着他向前……
嗯？？？
巫童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乐高双面人完好那半张脸外无辜，豆豆眼直视前方一动不动。
丑勺跳来跳：“哈哈哈哈怎么了？怎么不往前走了？”他来到乐高双面人身前，“对不起哈维，我刚才不应该敲你脚趾。”
巫童声音提了起来：“你在跟它说话？”
“我只是有和玩具说话习惯。”丑勺快乐地说，“你知道，被封印在勺子里时光寂寞了，所以我话有。”
“疯子。”脑魔骂道。
话说出口，他觉得这个形容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巫童脸上轻松表情终于消失了，他丑勺，又立在原地乐高双面人，微微弯下腰警惕地向前走了两步。
丑勺也想走，乐高双面人叫住他：“喂，丑，帮我转一下台子，我想对着墙。”
“奇怪要求，不过好吧。”丑勺说，“就当赔礼道歉了。”
它抵住活动台边缘铆足劲往上撬，乐高双面又对企鹅人说：“那边，搭把手。”
企鹅人把雨伞伸了过来，双面人抓住，两边同时用力，一声巨响。
“……”
脑魔已忍无可忍：“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我给他翻个面。”丑勺说，“乐于助人而已。”
现在乐高双面人毁容那边正好冲着脑魔和巫童，没有皮肤笼罩表层上、视和鲜红肌肉血管清晰可。
“别担心。”
丑勺轻描淡写地说，“它只是『露』出半张脸，你『露』出半个脑子不是也没人说什么？”
脑魔：“这是一回事？！”
他和巫童对视一眼，同时加快步伐想要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结果乐高企鹅人雨伞伸得往前，脑魔没注意被绊了一跤，身体不受控制地砸向另一端。他旁边巫童养黑猫发出凄厉叫声，忙不迭地高高蹿起想要躲开。脑魔感觉到一双有坚硬手搀住他腰把他扶了起来。
“谢谢。”他下意识说，“柯拉……”
“不客气喵，”女人收回u型手轻柔地回答，“下次心喵。”
“……”
乐高猫女另一只手拦住炸成球黑猫：“乖，给你猫薄荷喵。”
“放开我猫！！”来之前巫童心想身为混沌之主我什么场面没过，但如今这场面是真没过，他在混『乱』之中稀里糊涂地念了个咒语把自己猫抢了回来，一回身到乐高毒藤女弯下腰，正满面柔情地想要给猫咪一个亲吻。
连猫都不放过！
“救命！！”
柯拉瑞恩拔腿就跑：“脑魔？！你在什么地方？”
“企鹅人雨伞勾住了我袍子！”脑魔破口大骂。“我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别管袍子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你不是会魔法吗？！你不是混沌之主吗？”
“我是！”巫童短腿跑飞快，都已回到展厅门前了，“但是你猜怎么着？我刚才才发现，这房里每一个玩具里都封印着人类灵魂！你知道这是恐怖、邪恶事情吗？乐高司难道是打算通过献祭召唤邪？！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撞他们秘密！这也不是我和你应该参与活动，交给光明会其他人来管吧！我要先走一步！”
他身后，被紧张情绪渲染脑魔踉跄地跟了上来。
他们越过一个个扭动着想要拦住他们乐高人仔，越过丑女棒球棍和所罗门·格兰迪拳头，终于到最前方胜利曙光——矗立在门前、张开双臂大着迎接两人乐高丑。
旁边展柜上还有一把勺子。
这勺子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滑稽脸，热情洋溢地说道：“抱歉，此路不通，地狱只有单程票！哈哈哈哈哈！”
这表情是如此熟悉，简直和旁边人仔一模一样。巫童灵光一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是——你是应该被封印在乐高丑身体里那个人！”
“没错，是我！”丑勺说，“你发现了乐高司秘密，现在和我们伟大总统一起证世界末日吧，哈哈哈哈！我可没开玩他是末日军团荣誉军——唔！”
丑勺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就在这时，一只骨节明、属于人类手从展柜旁边伸过来，勺子按倒在玻璃柜上。
脑魔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想到：这个时，谁会来乐高司？
总不会是哪个超级英雄？
他侧过头，视线顺着手臂往上移动，到了和刺客联盟描述中那位乐高城总统如出一辙披着白『色』长袍身影。
“你们不该来。”
那声音也是低沉而冷淡，几乎不含人类感情。
他们到来者用手帕勺子上脸抹掉，然后随意地静止不动、失灵魂勺子放回展台，好像那不是曾是个人类，而就是沾染了灰尘普通汤匙。
脑魔精紧张程度在这个刹那超过了某个极限。
他无声地闭上眼睛倒了下，最后一个念头是：希望乐高城这位总统还记得自己和光明会有合系。他宁可被判刑监狱，也不想被封印在玩具里、摆在展台上供人参观。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天知道最开始脑魔只是想捞一笔！慈祥『奶』『奶』恐怕都想不到一个玩具司能有什么阴谋，达克赛德都不知道平行宇宙准备献祭人类灵魂召唤邪。
他们只是受到了勺子蛊『惑』，在这片邪恶土壤上逗留了一会。
赌狗赌到最后果然一无所有。
事情解决，距离早上九开门已只剩下不到两个时时，身披白袍墨菲着地上两个吓晕过光明会成员陷入思索，从勺子中回到乐高玩具身体里丑还在扭成一团地想要凑过来和他贴贴。
这怎么办？报警？
几秒种后，他犹豫地翻出了正义联盟官方网站上写着求助热线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你好，请问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墨菲：“是这样，这里是乐高司，我们这里有……”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