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误入歧途x2

实宇宙。

迪克回头看眼周围的同事们, 所有人都在垂首忙于自己的工作，对布鲁德海文而言，这是个普通平常的下午。时值下午茶时, 离下班还早, 午休后坐在工位上的人们显得比上午慵懒一些，但也不至于困到睡着的地步。

他的意思是, 自己没到困到睡着、还做个离奇梦境的地步。

迪克戴上耳机又仔仔细细看两遍宣传片, 确定绝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会觉得乐大电影宣传片的主人公配音与迪克的音有哪里相像、更别提到一模一样的程度。如果是别人发这条评论，他会觉得这是个朋友小小的恶作剧，只为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大为接下来引申出的联想笑一笑而已。

但发这条评论的人的id属于布鲁德海文警局最好的学特征辨别大师, 对方的能力甚至超市面上常见的搭载纹识别技术的人工智能。

正巧这时，评论id的主人果然如她所, 把视频转发来, 后面跟着笑脸的表情。

迪克完全笑不出来。他回复道：“视频我也看，真的有那么像？”

“在我听上几乎一模一样。不你也知道我的耳朵与众不同，是其他人觉得不像, 我也不会太惊讶。哈哈别这么紧张——你是在紧张吗格雷森？我知道你不会背着警局偷偷乐公司赚外快的，这世上音相似的人有很多……咳, 虽然相似到这种程度还蛮少见的。”

迪克彻底冷静下来, 他打字道：“你试专业的纹识别技术？”

“……偷偷告诉你，试, 所以我才能肯定你没玩具公司应聘。机器告诉我们你和动画电影的配音师是两个人，我的脑子却你们是同一个人，而后者以还从来没出错, 多么奇妙！”

“看来机器在部领域还是有着领先于人类的精确『性』的。”打出这行字的时候迪克很违心，“很抱歉打扰你工作，如果你不忙的话能否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么情况下音和电影里这个叫威廉、查理还是罗布的男主角最像？”

“人叫伊戈尔, 你刚看完也没记住主角的名字。不算，我也记不住，是才查谷歌告诉你的。”

“如果你想尝试下模仿配音的话，就把你平日里话的语调再往上抬起来点，音靠，尽量别用鼻音，想象一些令你觉得轻松愉快的场景，然后发出感慨——记得调一定。”

“我从来不这么话。”迪克小嘀咕道。他在聊软件上道谢，然后关掉手机开始处理剩下的工作。

到下班以后回到中，他拿手机录音机练习半个小时左右。刚开始迪克还不得领、进展缓慢，觉得自己的嗓子仿佛变一条人拧干水皱皱巴巴的『毛』巾，甚至怀疑是同事听错。但在某一刻他心不在焉来回走动、结果不小心地上的杂物绊得踉跄半步，下意识学着宣传片主角的那种、非常迪士尼的语怒骂一的时候……

迪克发在台词不多的情况下，他确实能让自己的音听上和给电影主角配音那位别无二致。

见鬼！

诚然这世上有很多善于模仿别人音的人，可以让听者呼是‘把原音拥有者吃掉才能仿得这么像’的程度。迪克这个则不同，他心知他的同事不是那种会简单模仿秀糊弄住的人，更何况电影的宣传片来自乐城，而他和许许多多内部人士都知道那是个平行宇宙。

好吧，非的话这项工作还挺有趣的，让迪克想起曾经在马戏团的生活。如果乐城的迪克想在业余生活里挣份令他身心愉悦的外快，程中不小心忽略实宇宙中另个自己、及其社交圈，同样可能欣赏到这份绝妙的配音演出，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鬼。

还没有人研究两个平行世界的同位体纹是否相同，这里面似乎涉及到一些更奇妙的知识，让乐公司得以放心大胆地让随便么人都来担任配音演员。

不定『政府』或者蝙蝠洞或者神盾局眼会的无所谓哪个部门、已经将电影里所有角『色』音和他们已知的资料库进行充对比，只是直到在还没有出结果。

那人们究竟想没想这也许和魔一样，是个机器不管用的活计？

作为夜翼，作为超级英雄的一员，他到底不给出提示？

——给出提示的代价又是么？

理查德·格雷森，今晚对着手机录音，陷入对人生的思考。

**

乐城里，布莱尼亚克2号和3号同样在思索人生。

他们俩是假释出来的，严格来还在考验期限之内，一言不合就和这自由的花花世界再见，回监狱里继续打扑克。因此每次见到路的超级英雄或者以审视的目光来回巡看的坏警察都特别紧张，生怕自己因为仪容仪表问题打道回府。

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幻影地带如今还有一把钥匙下落不明，里面大部罪犯都绝无可能在乐城拍摄的第一部大电影中出场，甚至看守得更加严格——墨菲明确表示电影宣传到上映期决不能发生内部动『乱』。

氪星监狱内部加设临时互相监管举报的机制，任何人只发自己的同伴有越狱后从实宇宙迂回往拍摄场的倾向就可以向『政府』举报。

那么么好处呢？

——他们就有机会见到电影发售公司的老板兼乐城总统墨菲，然后把自己变电影里面的龙套之一。

这不比往实宇宙跑再回到乐城里方便快捷多！

于是当所有罪犯都着做那个捕蝉的黄雀的时候，幻影地带陷入久违的平静。大打桌游扔骰子都紧盯身边每个人的动向，想找到名正言顺的上位机会。

只有布莱尼亚克2号和3号，他们两个在电影立项之就确定假释的。为导演强迫症求真实『性』、而为电影里出场不到两钟的反派之二简直就是降之喜，砸得人诚惶诚恐难以接受实。

哪怕乐布莱尼亚克的人仔永远没有办在实宇宙出售又怎么样呢？他们所有观众看到！他们超越乐城的绝大多数人和废物1号！

不自从拍完第一段剧情中乐钢铁侠盔甲扮演的布莱尼亚克1号摧毁沙漠城之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他们俩都没么出场机会。

2号3号刚出狱不久，没么合适的地方可，只能在片场里边随手收集来的各『色』『奶』茶杯发呆——乐布莱尼亚克的系统有一些收集癖，当无满足、或者彻底完的时候就会触发自毁程序，直到他发人类社会的东西根本收集不完为止。人们在设计花花绿绿没么卵用的瓶子上居然也这么有赋，而且还会随着季节变换不断推出新品掏空你的钱包。感谢斯塔克，至少他们省下『奶』茶钱——顺便刷刷实宇宙里的宣传片评论，对里面提到反派的每一条内容仔细回味。

在剧情已经拍摄到小王子迪克见到人生导师布鲁斯·卢瑟·韦恩。由于实宇宙里面哥谭市着名花花公子是个真实存在的公众人物，编剧写剧本的时候非常敷衍地更改一下人名，管他叫隐居在‘谭哥市’的大师b·uu（double u，谐音w），一个不那么‘尖锐’的布鲁斯，省着墨菲还应付媒体询问关于他如何得到韦恩老爷授权的问题。

考虑到韦恩企业确实给乐公司的大电影投资，这样的玩梗情节想必观众应该都可以理解，衣食父母嘛，放在电影里出场一下聊作感谢不丢人的。更不会有人往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方向想，乐公司至少在隐瞒超英真实身份的相关问题上用心良苦，能抵消一部迫害带来的罪孽。

这些情节和布莱尼亚克2号3号都没么关系。

他们在乐卢瑟矫『揉』造作的音里昏昏欲睡，乐蝙蝠侠还在不停地纠正卢瑟：“你这里得不像，语速有问题，语调也应该调整。音再压低一点。这次低头，布鲁斯·韦恩从来都不这么讲话……”

最后乐卢瑟恼羞怒道：“你懂么布鲁斯·韦恩？你只是他的邻居罢！而且我扮演的是uu大师，和韦恩有么关系！”

然而导演是个强迫症，严厉道：“认真点，莱克斯。发挥你的科研精神！拍电影也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你证明自己绝不是那种需请后期配音的废物！”

没有人能把‘废物’这个单词和卢瑟联系在一起。

他再次回到镜头，u型手牢牢握紧告诫自己：莱克斯！站起来！

乐蝙蝠侠在旁边傲然道：“没有人比我更懂布鲁斯·韦恩。”

卢瑟到下班路上对着蝙蝠车的轮胎踹两脚：“室友和本人一样讨厌！”

布莱尼亚克2号觉得自己睡着。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头不断地往下垂，眼人影就像他收集的近十年来世界各地钱币一样整整齐齐、流『露』出严谨可爱的息。乐蝙蝠侠、乐卢瑟、和导演的吵架在他耳畔逐渐飘远。

他仿佛回到当初在黑暗又广阔无边的宇宙中游『荡』的时光，1号那个傲慢的讨厌鬼和一样、不停地在他身没完没讲述着自己的卓越计划……

直到布莱尼亚克3号一巴掌把他抽醒。

2号猛地睁开眼睛，发刚才自己梦见的失重感并不是错觉，他、3号和一群不认识的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身，正挤在宇宙飞船里，待最方的1号主体配任务。

不知为何，这座飞船远没有2号记忆中那么温馨，没有他放置收藏品的玻璃展柜，没有对得整整齐齐的城市星球手办和暖黄『色』的灯光。周围的兄弟姐妹们沉默得像出厂忘带发芯片的二流货『色』，并排伫立在阴冷的空调风里无无息、一动不动。

2号完全不知道发生么，小问3号：“我一觉睡到我们的戏份？这是开始表演吗？”

3号：“我也不知道，你觉得你犯困的时候我能有多清醒？”

他们的对话完全建立在彼此能听清的基础上，指挥室那个‘布莱尼亚克1号’离他们好几个舱室远，完全不可能听见。

2号又伸头看两眼，他觉得1号看上不太像钢铁侠的马克42号盔甲，周围宇宙飞船的布置和想象中也不太一样。

可是就像每个睡课堂重点内容的差生一样，他也不敢举手提问。

万一导演突然改变想呢？万一墨菲先生刚刚讲他的新计划呢？如果他们提问题拖延进度，提问的乐钢铁侠以及不知道躲在哪里旁观的其他人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印象？

2号知道社会对他和3号这种改自新出狱人士意见是很大的。无论如何，考验期限未的紧关头不能冒这种风险，都怪乐卢瑟总是重复同样的台词、实在太具催眠『性』，让他们一不小心错领导的重讲话。

2号和3号融入其他待机中的布莱尼亚克|身中，无地对视一眼达共识：总之先顺着剧情、把这段戏份演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