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文职人员.jpg

叶莲娜可以开玩笑, 墨菲却不能把她的当做玩笑来听。虽然不方便从娜塔莎边问到事情的起过，他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今天驻守在光明会总部的人是佐拉博士。他曾隶属于九蛇，是个人类基工程师, 死后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机械容器中以获永生。某次行动中美国队长摧毁了佐拉博士的实验室和机械体, 使他的意识无家可归流浪赛博街。

后来佐拉博士被光明会捡回家，成了总部中游『荡』的一缕幽魂, 不负责帮忙拦截那些尝试入侵光明会网络的对手。

鉴于光明会已把乐高公司踢出群聊, 墨菲只能采取点别的手段。于是当一天，当佐拉博士意识悬在网路中，闲着没事点开《权的游戏》第六季准备从看起, 他听到身后传来带着点童稚的、难以辨明别的声音：

“集我看过，丹妮莉丝死了。哦, 你看的是第六季？对不起, 我忘记现实宇宙还没出到大结局——也没有故意告诉你大结局很屎的意思。晚上，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为突然出现的数据流愣了一下，继而大怒, 怒火中还夹杂着点慌『乱』。网络形成的意识空间里，他陡然站起身, 转注视着不知何出现在他身后、语气正直表意阴阳开场剧透的不速之客：

那是个大约有三十厘米高, 手里举着金红『色』权杖，上带同『色』镶着宝石的小王冠的棕『色』布偶熊。圆滚滚的黑『色』眼睛嵌在『毛』绒绒的脸上, 眨也不眨地盯着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色』厉内荏地问：“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布松。”

传说中诞生于混沌之初且通晓古今的魔神？佐拉博士已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而来，不禁为自己的失态而有些恼火：“乐高城真是大威风。”

“您真会开玩笑，我只是个小熊而已。”布布举着权杖埋着小短腿跳到高处与佐拉博士平视, “总统命我来问问你们，光明会为什么要屏蔽乐高城？还有红房子认为思维控制解『药』在布莱尼亚克庭审的会议室里是为什么？”

佐拉博士挤出一个冷笑：“不说我知不知道答案，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站在他面前的小熊漆黑且湿漉漉的、宛若活物的眼睛里乍然闪过一道红光, 佐拉博士疑心自己看错了，那张长满棕『色』小卷『毛』的熊脸看上去非常可爱，是小孩子会喜欢的类型。

布布学着墨菲的口吻，彬彬有礼说道：“希望你能告诉我，对我们都有处。”

佐拉博士双手背在身后：“我看不出来我有什么处。”

其实他内心慌一批，但俗说最的防御就是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博士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他研究出来的‘意识寄存器’，还同获了『操』纵生化机器人的能，音落下，他便将自己的精神名为布松的玩偶探去，想要直接控制住眼前的人工智能。

布布后退了一小步。黑眼睛中红『色』的光越来越亮，像是里面藏着两个激光灯、笔直而冷酷地投『射』出来。让可爱的外表多了一层诡谲的血腥气，尤其当精神带来的压下缓慢而坚定地举起自己的权杖，上面红『色』的宝石宛如凝固不化的血，佐拉博士不咬紧牙，感觉自己仿佛还拥有人类的□□、而背后则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意识空间里蓦地一暗。

佐拉博士迟钝地反应了两秒钟，发现是为自己的视觉在精神层面被剥夺了。黑暗加深了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他听前方传来布帛撕裂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从布偶熊小小的身躯里爬出来，节咯吱作响，而后膨胀——膨胀——

有『液』体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是血『液』还是涎水？

有轻微的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是什么东西在脚下爬行？

“咚”。

软绵绵的东西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佐拉博士差点跳起来，他开始觉自己没必要替光明会保守秘密，毫不犹豫地说道：“是卢瑟！别杀我！”

他视野一下子亮起来。布布站在他身后歪着脑袋，『毛』绒绒的小熊爪子搭在他的肩上：“我觉你不太舒服的子，你还吗？”

佐拉博士虚弱道：“还行。”

棕『色』小熊于是咧开嘴笑起来，『露』出八颗锋利的牙齿。很快将那尖刀似的口腔并拢，熊脸上浮现出人化的忧虑：“吧，请告诉我卢瑟干了什么。另外如果你觉自己神志不清醒，不要讳疾忌医，我可以帮你打急救电，但是救护车的钱你自己出。”

饶是觉面前家伙很难对付，佐拉博士仍然被气一阵牙痒。他在心里痛骂乐高公司活该在黑名单里待上一辈子，表面上则垂丧气地说：

“卢瑟想要竞选总统，你总该知道吧？”

布布的爪子搭在意识空间桌子上，理直气壮道：“我就是一只小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在问你问题，你了解什么就回答什么。”

“吧吧。”去他妈的小熊，佐拉博士说，“卢瑟要竞选总统，如果乐高布莱尼亚克被判无罪、或者乐高公司与美国『政府』达成协议，他的竞选就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来破坏你们的谈判过程。后面猜也能猜到，是他诱导红房子的主人伊凡·德雷科夫相信解『药』在你们那里。”

“伊凡·德雷科夫是个蠢货，他靠着那点精神控制『药』剂在天上当他的红房子统治者当了太长间，已忘记怎么和控制之外的东西打交道了。你们要是想去找他的麻烦请随意，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是凭借乐高城的手段，发现他老巢的位置应当并不困难。”

布布：“和光明会拉黑乐高城有什么系？”

“不干我的事。”佐拉博士甩锅甩飞快，“我只是在里寄宿，明天就搬走。可能是乐高公司罪了哪个光明会的大人物？或者就是莱克斯·卢瑟那个虚伪小人干的。我听说卢瑟前段间多了个新盟友，但是所有光明会成员都没过他。”

布布又往高处爬了两截，然后将佐拉博士拎起来抖了抖：“请问还有别的吗？”

佐拉博士敢怒不敢言：“没有了，真的，我就知道些。”

“吧，谢谢你博士。顺带一提您看上去体虚乏、脱发严重、精神恍惚，还是建议去看看精神科，我里有阿卡姆的名片。”

佐拉博士瘫在椅子上没说。

布布又摘下王冠他致敬，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意识空间。

临走前听佐拉博士在后面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猛然冒出一句：“权游真的烂尾了吗？”

“真的。”

布布次没再回。身后佐拉博士口吐芬芳，含糊不清无能狂怒，不知道究竟在骂谁。

另一边，墨菲边听布布实转播、边下楼开车，准备去接应受到红房子杀手追杀的娜塔莎她们。车是叶莲娜停常年停放在机场车库里的备用交通工具，一辆黑『色』沃尔沃，能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一般。

墨菲抬看了眼监控，指挥布布一心两用地掩盖住摄像，自己把车内零件换了一遭再重新装上相同的壳子。乐高蝙蝠侠在他口袋里指出：“你抄袭蝙蝠车的构造。”

“确实用，你该给卢修斯发奖金。”墨菲将台外表灰扑扑实则焕然一新的车辆开出车库，背后单管排气筒内亮起十分不符合科学的金红『色』光芒，跟在他后面的私家车被突然响起的引擎声吓了一跳，直呼高手在民间。

有神盾局负责承担罚款和扣分，墨菲将油门踩到底，沿着多瑙河畔上演速度与激情，车载音响播放着激烈的重金属，轰然划过街道仿佛一道黑『色』的惊雷。

娜塔莎给他发来定位，他们在一座金属高架桥下相遇。叶莲娜趴在一辆厢货车顶上冲着身后『射』击，几辆全副武装的车辆呈包围之势靠近厢货车，想要将『逼』到侧翻。

驾驶货车的人是黑寡『妇』，她微微弓着腰单手按住方盘，另一只手持枪从窗口缝隙伸出去瞄准旁边飞快靠近车辆的驾驶位。墨菲在她开枪之前摇下单面可视车窗：“是我。”

“老天爷！”叶莲娜在厢货车上惊讶地叫了一声，分神差点中弹，“辆二手车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

“老而弥坚。”墨菲在高速前的过程中推开侧面车门，“能过来吗？”

“叶莲娜，”黑寡『妇』说，“你。”

叶莲娜闻言在厢货车顶端滚了一圈，旁边洒落几枚弹孔。她开始往墨菲边靠近，几个带着铁面具、身手矫健的杀手眼看猎物即将逃脱，顿不管不顾地试图攀跃到货车顶端。其中一个在叶莲娜尝试转移而放松火压制用一跳，砰地一声在货车车厢大门上撞出个坑来，接着她三两步爬到车顶，从腰间抽出匕首猎豹般扑过来，借着身体冲势划出一道雪白的弧光——

叶莲娜与刃风擦肩而过，后仰身往两车之间的空隙掉落。就在她快要落地，被墨菲打开的那扇车门倏地旋转九十度变成横面将叶莲娜接住。

俄罗斯姑娘爬上后座心跳还没降下来，她的额上灰尘、血迹和汗水混在一起，称那双眼睛愈发明亮，仿佛有冰原上的火在里面燃烧。

叶莲娜并无迟疑地给刚的对手回击了一梭子弹，并对墨菲说道：“就算是匹验丰富的老马，总不会突然变成独角兽。”

指的是车门刚的变化。

墨菲避重就轻：“传闻里独角兽会为心灵纯洁的少女而出现。”

“我早就过了相信童故事的年龄了，生，但我确实看出来你是卖玩具的。”

可喜可贺，乐高公司的职工作终于在墨菲把一辆普通沃尔沃改造成蝙蝠车的候到了承认。

墨菲将油门踩到底，他们立刻领厢货车一个身位。娜塔莎与他配合默契地在道路中央甩尾漂移，巨大的厢货车猛地横了过来，如山岳般横亘在杀手与猎物之间。后面红房子的车来不及踩减速，一个接一个撞在货箱上，冲击使货车直接翻倒在地，又往前拖行十几米的距离。

娜塔莎在倒地之前从另一侧车门跳了出来，在空中漂亮地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墨菲啧了一声打两圈方盘，沃尔沃的车轮碾在绿化带旁边的斜坡上，车辆调的同冲到半空且整个车身倾斜九十度。

叶莲娜一脚踹开冲上方那一侧的车门，娜塔莎精准地跳了来，顺便把车门带上。墨菲驱车落地再次调，后方厢货车油箱爆炸，火光衬夜『色』如白昼般绚烂。

“呼。”娜塔莎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她扔下打空子弹的手|枪，戏谑地看着墨菲，“谁说过他是文职人员的？”

墨菲：“只是理论知识比较丰富。”

叶莲娜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后座上问：“还有什么理论知识，你不如一并告诉我们。”

墨菲没回答，换了个问题：“接下来是去俄罗斯，找人问到红房子总部的下落？”

“是。”黑寡『妇』说，“如果你会开飞机，我们就更省事了。”

“还是你来吧。”

叶莲娜：“所以三个人里面就我不会，是吗？”

娜塔莎拍拍她的肩膀：“你有别的优点。”

“喂！”

“顺带一提，墨菲你的歌单太吵了。”

墨菲绝不承认黑寡『妇』的指控：“是蝙蝠侠的歌单。”

“……请在b前面加上乐高个单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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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俄罗斯下了一场大雪。

雪花落在墨菲的大衣外套上即刻融化，他站在停机坪上掸了掸衣服上的水珠感叹道：“我没想到俄罗斯十月份就会下雪。”

“今年温度比往年稍微低一点。”过来接应他们的俄罗斯特工说吐出一团又一团的哈气，他和娜塔莎与叶莲娜冷淡但不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转过身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墨菲个看上去和雪原格格不入的小队编外成员。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说道：“很高兴到你，莫尔珀斯·墨菲生。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复仇者联盟行动为什么要带着个玩具公司老板？”

叶莲娜在墨菲开口前抢答：“为他有丰富的理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