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菜鸡互啄

娜塔莎：“我以为这次和乐高城没系了。”

墨菲：“……”

我也以为。

见他不说话, 娜塔莎善解人意地换了话题，微微皱眉看现在敞开往里面灌冷风的窗户说道：“可惜让卢瑟跑了。一月初大选投票前如果找不出他和九头蛇合作的证据，让他坐进白宫就麻烦了。”

布布悄悄说：“我证据！我拍了照片！”是之前攻破红房子的防火墙时照下来的, 前面说过德雷科夫非常惜命, 布布只来得及用墙角的摄像头拍下一张，就被他发现不对劲然后切断了设备电源。

但是德雷科夫误以为入侵者来自外界。他对自己的思维控制『药』剂极其自信, 从而忽视了自己下属背叛的可能『性』, 所以在黑寡『妇』她们押墨菲来到办公室时，德雷科夫几乎没做防备。

布布欣赏了一下角度清奇的照片，对画面中出镜的各怀心思的三人评价道：“《最后的晚餐》的味道, 可惜这里作为耶稣的德雷科夫些健硕和谢顶。”

墨菲思索片刻，黑寡『妇』敏锐地看过来。

“我手上一张角度不太好的照片, 带它上法庭估计没么用, 不过你也可以拿去试试看。”

“你是不是……”黑寡『妇』想了想措辞，“你们是不是人工智能？之前模仿大师的飞机也是它召唤来的？”

但她记得托尼说过乐高城总统很抠门，只给他们公司下属配备了一人工智障导航, 讲冷笑话的时候倒是别具一格。

“你说布布？”

墨菲想起他和现实宇宙钢铁侠在餐桌上提到过。当时布布还同现实宇宙星期五打了声招呼，用“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把小伙伴哄得一愣一愣的。

黑寡『妇』也知道这名字, 毕竟和乐高城相的都是重情报。她头：“是它吗？”

“是我！”布布在墨菲的示意下欢快地出声道。娜塔莎注意到布布开的瞬间，旁边乐高卢瑟情不自禁带上了痛苦面具。

“晚上好, 罗曼诺夫女士，很高兴见到您！”

这不是挺聪明的吗？娜塔莎说：“你好，布布。你见过星期五吗？她是钢铁侠的人工智能, 你可以把我们需要的图片传到她那里。”

布布：“好好好好的的的。”

黑寡『妇』说完正本来都回头去检查办公室里还没么遗漏的线索了，闻声又愣了一下：“怎么了？”

墨菲检查了一下：“它卡了。”

“么？”

“卡了。”

墨菲指指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蓝『色』的圆圈正在不停地转啊转。秒钟过去, 布布还没开，娜塔莎换了姿势耐心地等了片刻，又过去半分钟，蓝圈还在转。

娜塔莎：“……”

她欲言又止地看墨菲把手机机重启，这次布布声音流畅很多：“总总总共3.5m文件需需要传送送11183——”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娜塔莎按在桌子上的手握紧了。11183后面跟的到底是秒还是分钟？不管是哪都很离谱，卡成这到底是怎么把模仿大师的飞机诓过来的？！

墨菲把手机揣进袋：“它不会忘记的，等就行了。”

娜塔莎脸上浮现出忧虑：“你回去拿电脑再给我发一封邮件？”

墨菲『色』从容，半看不出异：“也行。”

布布身为人工智能越来越狗，和乐高城总统毫无作为绝对脱不了干系。

“布布是谁开发的？”旁边叶莲娜没忍住问。其实她想问，这位负责优化占用内存的程序员流浪街头多久了？是不是已经饿死了？没别的意思，要是出于人道义怀想了解一下。

墨菲扭头看向乐高卢瑟。

娜塔莎恍然，也跟看向乐高卢瑟。

乐高卢瑟：……

他心说莱克斯集团确实参与过一部分程序开发，但这垃圾人工智能每天和总统相反地毫无偶像包袱、一天一卖蠢小技巧绝对和他半系都没！如果说乐高大电影中出演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乐高卢瑟愿意向全界人展示它是莱克斯制造，像布布这种东西，就算是他亲生的他也要连夜登报和它断绝父子系！

他的抗拒是如明显，仿佛每黑心老板偷工减料之后面对顾客投诉时，又想表达一浮于表面的惋惜和同情，又不可避免地气急败坏：“和我没系！我们集团只做硬件！”

叶莲娜和黑寡『妇』礼貌地转头处理工作。

根本没信。

乐高卢瑟开始找时光机或者穿越门。乐高城在哪里？我要回乐高城！

临分别前娜塔莎又想起一件：“乐高卢瑟说，现实宇宙卢瑟绝对无法当选是么意思？”

然而这时乐高卢瑟已然破罐子破摔，面对这种疑问仅仅『露』出冷笑。他现在看上去和现实宇宙卢瑟毫无区别，是以分找打。黑寡『妇』顿了顿，说：“不论你做了么，受益人也不会是你本人。”

三头身乐高小丑趴在墨菲袋里面幸灾乐祸：“哈哈哈哈你活该！要是早叫上我，现在说不早就让复联内战、正联四分五裂了。其实我一想法，比如瞄准大都会那氪星人……蝙蝠你干么！！别打我的头！”

“我们会处理的。”墨菲说，他脸上带疲倦，是忙了一天加上感冒造成的：“如果么需要合作帮忙的地方，后续再联系。”

相处这几日好歹是互相依靠的战友系，娜塔莎没法不留情面地说么乐高城还嫌疑的话。她暂时放松精笑道：“你注意休息。怎么回去？”

模仿大师的飞机连带模仿大师本人，是要送去盾局做后续调查的。苏联队长和铁娘子的安排墨菲也不打算参与，那毕竟是黑寡『妇』的家。

他又拿出手机：“我看看机票……还没传完呢布布？！”

不是，你这演的过分了吧？么也门网速？

刚刚扳倒了九头蛇势力的大公司老板连买机票的app都打不开，叶莲娜在一旁呛到了不停咳嗽、差怀疑自己的英语理解出了问题，娜塔莎本来想干脆让盾局的飞机来接，又怕墨菲心顾虑，以为这是他们想要把乐高卢瑟和他一起扣下的借，过了一会干巴巴地道：“我也看看机票。”

亲自买机票是么新风尚吗？

叶莲娜茫然，为了入乡随俗还不出差错拿俄语嘀咕一句：“我来，我刚换的手机。”

结果还不等叶莲娜搞清楚应该订几张商务舱、乐高卢瑟这种无证人士没护照又该怎么买票，大家就听见外面传来飞机停落在停机坪上熄火的声音。叶莲娜抬头透过总控室的窗户看去，正巧看到新到来那架飞机流畅优美的尾端线条和低调奢华的漆黑『色』涂层。

就，眼熟。

三秒后她震惊道：“这不是蝙蝠机吗？！么时候开过来的？”

乐高蝙蝠侠把乐高小丑的脑袋按下去，踩他的肩膀『露』出半身体打了响指：“是我。早在我们跨过俄罗斯边境的时候我就让它飞过来了，没错我就是这么深谋远虑的人谢谢。”

娜塔莎眼犀利起来：“这是你的蝙蝠机，还是另一蝙蝠侠的？”

墨菲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知道这飞机肯是现实宇宙蝙蝠侠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他的密码的？”

乐高蝙蝠侠已经远程控制蝙蝠机打开舱门了：“我猜的，反正就那么几。”他抬头看墨菲，“来都来了，你不上来？”

墨菲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身体却很诚实。就算是他也不是总机会坐到蝙蝠机驾驶位的！何况是在现实宇宙，和自己拼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

娜塔莎目送刚才还在买票的人率离开：……

现实宇宙蝙蝠侠居然没跟过来？他看到自己的飞机动离家出走是么心情？

哥谭市蝙蝠洞，罗宾达米安刚训练完脖子上还挂『毛』巾，现在坐在空『荡』『荡』的停机坪前面拄下巴做思考者状。得到消息的阿尔弗雷德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众所周知，除了年龄还小的达米安，每罗宾翅膀长硬之后都会换代号跑出去单干。

现在这种趋势仿佛向蝙蝠家无生命物件扩散的迹象。

哪怕知道八成只乐高城那位同位体才能撬了自家飞机还没触发警报，达米安晚饭后和家庭成员集体行动之前仍然在蝙蝠洞的恐龙和硬币前面逗留了一会。路过的夜翼问他：“你在看么？”

达米安：“……”

阿尔弗雷德幽幽道：“达米安爷恐怕在想，么时候离家出走的戏份会轮到这两件东西。老实说，我还挺喜欢它们的，希望这的未来能晚到来。”

他身后提制服正打算换上的蝙蝠侠：？

第二天现实宇宙正联顾问从乐高城那里接回了自己的飞机。墨菲出于各种各的理由没和他见面，给出的理由是重感冒修养中。

为蝙蝠侠还追问了乐高公司的员工两句。普通人不知道俄罗斯发生了么，只以为老板是去进行商务洽谈，闻言充满同情地说：“是，墨菲生今天没来上班……听说发烧挺严重的。为么会感冒？俄罗斯前两天下雪了，现在可是月份！”

“马上就一月了。”蝙蝠侠说。

“那也很夸张了。前两天降温，我们办公室都好多人得了换季流感，墨菲生如果穿一走在雪地里感冒也很正常。”

员工是纽约人，没受到过哥谭阴暗气氛的熏陶，并不害怕蝙蝠侠的冷脸。他自来熟地掏出手机打开facebook给蝙蝠侠看墨菲的首页照片：“不过我还挺羡慕的，老板工作之余又可以野外烧烤，又能堆雪人。”

蝙蝠侠：……

他认出来照片上是俄罗斯监狱在爆炸后面目全非的原生态的一角，‘野外烧烤’是坠毁的直升机残骸，雪人是暴风雪中被黑寡『妇』制住的模仿大师。

照片角度经过精心挑选，完全看不出糟糕天气中残酷的对峙，反倒种冰原之上万物生长的生机勃勃。

这时候他其实已经在心中确信了莫尔珀斯·墨菲等于乐高城总统。特别是黑寡『妇』说墨菲不会死，而他也亲眼见过乐高城总统被西瓦女士斩首、和在战争界的炮火中存活下来。

其实如果墨菲在这里就能告诉他，这本来是乐高城的特质。蝙蝠侠本不足，很容易得出这是墨菲一人特殊之处的结论。

也算是歪打正。

但是——

这就等同于要承认乐高城总统是一会在俄罗斯和红房子杀手打完架之后功夫拍照发朋友圈、却没时间换衣服以至于自己得了重感冒的人；还是明明自己办法原地制造交通工具却非要假装是文职人员、在各大件里时常出没、习惯『性』一脸无辜、最后还把他家蝙蝠机撬走的人。

当然得重感冒也可能是假的。乐高城总统不想在乐高卢瑟闹出那么大后出现在人前，很好理解。喜欢旅游和拍照说不是的——一般人绝对承受不住总统生两头加班的工作强度，乐高城总统不是普通人，不过私人爱好很正常。

然后蝙蝠侠又想到了那传说中的人工智能。他没和布布见过面，只钢铁侠与黑寡『妇』给出了别无二致的结论：看上去不太聪明，但可能是装的。

黑寡『妇』还多评论了一句：制造它的乐高卢瑟看上去也不太聪明，同可能是装的。

恐怕盾局局长得到消息的当天就要让自己手下思想品德报告，痛斥乐高城这种上行下效的不良风气。

蝙蝠侠没和任何人说出自己的猜测。

时间逐渐来到11月份，大选结束后，蝙蝠侠认为他对乐高城总统实身份反复斟酌的心情，就和九号凌晨大家听闻希拉里给特朗普打电话承认败选时的心情类似。

当前房地产商人确认入白宫那一刻，超人说他听见现实宇宙卢瑟摔桌子的声音，伴随难以置信的质问：“我的票数居然会比他？！人们眼睛是瞎了吗？”

然而只要顺线索往下调查，就会发现卢瑟的失败是一种必然——因为他的乐高城同位体，曾在键时刻给那位房地产商提供了帮助。

乐高卢瑟从来就没想过给平行宇宙的自己打工，就像现实宇宙卢瑟自认为了解他，他也自认为了解现实宇宙卢瑟。

他想的很好，要么花费几年时间培养班底自己上位，要么找一好控制的傀儡、待在幕后成为实际掌权者。

结果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现在正在收拾包袱回乐高城的路上。

但他的努力还是在现实宇宙留下了深远的影响。

比如前房地产商成为总统之后发出‘没人比我懂乐高城’的声音。于是盾局局长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怀疑人生，时不时拿出墨菲给他的那份‘总统候选人小组作业精选’翻看，深深为美国的未来而担忧。

再比如现实宇宙卢瑟坚决反对‘乐高城弱智论’，是‘乐高全员扮猪吃老虎论’坚的支持者。因为假如承认人工智能布布是智障，就说明制作者乐高卢瑟多问题，那在竞选上败给乐高卢瑟的现实宇宙卢瑟，唔，不能深想。

只拿作业本的弗瑞怀疑相是现实宇宙一能打的都没，今年大选纯属菜鸡互啄，乐高城恐怕是最大赢家。

本来难得团队精冒头、想和大家共享一下自己分析结果的蝙蝠侠，把想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没证据，还是自己调查，以后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