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吃人嘴软

迪克悟了, 杰森是个超级暴脾气, 而且他以往对自己应该算得上是温柔，证据就是以前杰森就算和他打起来，也没有这次他下手狠。

在迪克准备去拿『药』箱时，小罗宾已经穿上有着帕丁顿熊图案的睡衣睡裤, 然后扑过去给了迪克左眼一圈，打出个乌眼青。

这还没算完，他又揪住迪克的鼻子, 以一种要把鼻子从迪克的dickface上扯下来的力道使劲的又扭又扯。

扯鼻子的同时, 他还拿脚用力的碾迪克的脚背。

“你的脑子是由dick组成的吗？进门前先敲门的礼貌都不懂吗？”

迪克哎呦哎呦的叫着, 眼泪都给折腾出来了。

“松手松手, 你的伤不是还在流血吗？”

杰森对准迪克的耳朵大喊：“迪基鸟, 我讨厌你——”

然后这小子就提着『药』箱, 自己在厕所里去包扎伤口了, 他不许迪克进去看, 迪克也不想看, 他正龇牙咧嘴的『揉』耳朵呢, 直到他的耳朵不再嗡嗡响的时候, 杰森已经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看完了半本《小王子》。

迪克这时候也已经很累了, 他才把前暧昧对象送去警局, 预计对方要坐几年牢，这让他的心情也很坏。

他走到床边蹲下，勉强好声好气的说道：“今天是我不对，我以后进门都会敲门的。”

杰森冷哼一声, 合上书本，关灯，翻身抱着热水袋睡觉，拒绝和迪克继续交流。

迪克：“……嘿，你这样很不尊重我。”

杰森压根没理他。

因为两人之前已经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了，迪克觉得杰森挺好，睡觉的时候不闹腾，抱起来软软的手感上佳自带治愈感，可降低做噩梦几率，所以他表示自己很愿意继续与杰森睡一张床。

但杰森明摆着不愿意，张嘴就让迪克打地铺，虽然迪克是很想反抗的，但是杰森今天真的特别暴躁

迪克：“what？为什么啊？这是我的床，凭什么我打地铺？你之前也说过我是病号的！”

杰森看迪克一眼，神情超级坚定：“之前我就不想和你睡一张床了，只是安全屋没有多余的被子可以垫地上而已，而且你睡姿也不好，死沉死沉的还粘人，缠得我呼吸都困难，还有，你晨起的口气有点大。”

小罗宾言语之间是明明白白的嫌弃，迪克竟无言以对。

迪克不仅无言以对，心里还很委屈，他长到这么大，无论爬谁的床都无往不利，谁知如今却被个小男孩从自己的床上赶下去。

迪克.格雷森，aka夜翼，这一刻虔诚又疲惫的向天祈祷，希望蝙蝠侠再也不要捡新罗宾了，因为光是现在这个，就已经难搞到连亲和力满值的迪克都完全无处下手了。

单纯的夜翼并不知道，即使是蝙蝠侠，如非必要也不会招惹例假期的杰森，毕竟痛经是3级疼痛，除开小腹那一块不舒服，腰酸背疼也避不开，杰森在痛经期间都是靠止痛『药』和电热宝顶着，所以那几天他会脾气不好，揍罪犯的力道都更大些。

对待特殊时期的杰森，要有细心、耐心，只要做到这两点，杰森就算心情不好，也会不好意思发脾气。

而等这段特殊时期过去，小罗宾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给人添了麻烦，而主动烤美味的纸杯蛋糕表达歉意呢。

过了一阵，杰森问道：“这个热水袋，是谁让你给我的？”

迪克躺在地上，数着天花板的裂纹，一边回了个名字：“布鲁斯。”

杰森又翻了个身。

“他干嘛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迪克：“你不是把他拖进黑名单了吗？”

杰森：“一个黑名单拦得住他？”

迪克心说这小孩怎么不讲理啊？你都把人拖黑名单了，明摆着就是不想理人家，布鲁斯知情识趣的避开你，破天荒主动打电话给迪克就为了提醒小孩保暖，简直体贴的都要让迪克嫉妒了。

直到第二天清早吃到杰森亲手制作的鸡蛋黄瓜火腿三明治，还有一碗让胃暖暖的南瓜粥作为早餐，迪克就默默把那些羡慕嫉妒收回去了。

真好吃。

中午，迪克接到了阿福的电话，汇报了一下近况，以及杰森在他这里的近况。

迪克是不想说弟弟坏话的，但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真的没必要下手那么狠啊，我的鼻子都快被拧掉了，阿福，他有些反应真的很过激，你确定他没有暴躁症吗？”

管家侠冷静的打断了迪克的抱怨：“excuse me，理查德少爷，您的意思是说，您没有敲门就闯进了浴室对吗？”

迪克：“yes？”

阿福：“那么杰森少爷的反应就是很正常的，这件事是您做的不对，据我所知，进门前要敲门这项礼仪我是教过您的。”

迪克：“呃——”

怎么听阿福这么一说，他这顿打还挨得活该呢？

然而阿福还真就是这个意思，他就礼仪问题和迪克念叨了十来分钟才挂了电话，然后转头对旁听了许久的、黑着脸的布鲁斯摊手。

迪克这下是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二胎出生后没人疼没人爱的老大了。

他的同学约翰听完他和老管家的对话，忍不住笑起来：“哥们，放宽心，家长永远都偏心小的，我们是成年人，只能想开点。”

迪克愤愤不平：“可是他们也太偏心了，我才是那个被赶去睡地铺，还被拧鼻子的人，但他们都不会说杰森做得不对。”

就在此时，迪克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接起电话，过了一阵，点头。

“嗯嗯，我没问题，都可以吃，辛苦你了，小翅膀~”

挂了电话以后，面对约翰好奇的目光，他咳了两声：“我弟弟说我公寓里的烤箱不错，晚餐就用那个做法式『乳』蛋饼，问我能不能接受法国菜。”

约翰一脸无语：“……行吧。”

吃人嘴软还真是在迪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了，还小翅膀呢……

狼蛛女最终没有将夜翼的真实身份招出去，只是默默的认罪，然后因为重磅|炸|弹本就是罪犯，这姑娘算是防卫反击，也可以少判几年，找的律师给力的话，不到5年就能出去了。

这大概算是最好的结果，只是迪克到底和卡塔丽娜有过一段，而卡塔丽娜杀人是为了他，送她进去的又是迪克本人，这事思来想去都令人惆怅。

回到公寓时，不出意外的，一开门就闻到浓郁的食物的香味，带着家的味道，令人不自觉的放松。

屋子早被打扫整理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挂着洗好的衣服与床单，看来在迪克出门的时候，杰森帮他搞了次大扫除。

杰森穿着宽松的红『色』兜帽卫衣，抱着一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吉他，弹奏着一首曲子。

迪克静静听了一阵，直到乐声停止，他才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杰森一边将吉他放到盒子里，一边回道：“《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弹吉他，弹得这么好，你喜欢用音乐打发时间？我还以为你的日常只有看书和学习了。”

迪克脱下外套，发现桌子上还摆着一个崭新的电子茶壶，里面是伴随着沸水一升一沉的红『色』茶叶，旁边是三个倒放的杯子，以及一碟蛋挞。

累了一天的实习警察立刻倒了茶，配着甜品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杰森起身顺口说道：“我下个赛季要继续参加花样滑冰比赛，所以要编新节目，挑了一下午曲子了。”

迪克顿了顿，想起他曾经在电视里看过的节目，咽下蛋挞，小心的吸溜了一口红茶，呼了口气。

“你滑得很棒，我记得是拿了全美和世青赛的冠军对吧？”

杰森意外的看他一眼：“你也看花样滑冰？”

其实还分不清六种跳跃的迪克：“是啊是啊，花样滑冰很漂亮，嗯，穿好看的衣服，在冰上滑来滑去像飞一样……”

杰森挑挑眉，走进厨房往烤好的风琴土豆上淋番茄酱，将烤翅也端了出来，搭配法式『乳』蛋饼与海鲜沙拉汇，让迪克吃的心满意足。

而杰森则一边吃一边盯着电视，迪克发现小罗宾还租了不少文艺片的碟片回来，如今正在播的就是一部叫《钢琴课》的电影。

他向来是对文艺片不感兴趣的，但这部女主失声，只能用手语表达自己，用钢琴述说心声的电影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不知不觉间，迪克洗完碗碟，坐在杰森身边与他一起看着电影，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红茶。

气氛一时间变得安逸、宁静、舒缓，迪克转头，就看到杰森精致的侧脸，专注的碧『色』眼眸。

如果杰森不说话也不动的话，只看他的脸，就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有些桀骜的俊美男孩，五官与脸部的轮廓都非常优美，『性』格很飒，看他在冰上的表演，又有一股可爱的灵气，想必在学校里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但杰森又说他没有朋友。

但杰森和人相处其实没什么问题，他偶尔说话直白刺人了些，但并不会刻意的挖苦讽刺他人，『性』格也称得上善良，还从学习到长相都很优秀，乃至于和夜翼夜巡时也从不掉链子，而且受害者们也愿意接受他的安抚与宽慰。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交不到朋友呢？

看到杰森转过头看着自己，迪克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杰森淡淡的说道：“原因很明显。”

明显？

迪克不明所以，但杰森看了眼时间，没有和迪克谈心的意思，而是起身将碟片和茶几上的残局收拾好，去阳台上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让迪克自己放回衣柜里，又将床单重新铺好。

这一刻，独自生活时从来没讲究过，也没人帮忙洗衣服的迪克认为，如果杰森能承包早晚餐，让他不用天天靠外卖和麦片生存的话，就算和杰森住一起的日子里只能打地铺，那他也认了。

他已经近两年没有体会过这种家的感觉了。

折腾完家务，两人换好制服，又一轮夜巡开始了。

以前迪克自己做罗宾时还不觉得，现在他却感到身边有个小助手的感觉有多好，杰森的『性』格里的确有莽和冲动的成分，但他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做事情干净利索，帮了夜翼不少忙，都是蝙蝠系的超英，他的行事作风也和夜翼契合，有些时候即使不说话，他们之间也有一份自然地默契在。

杰森给夜翼当帮手的那一周，夜翼破案的效率都上涨了20个百分比。

直到一周后，他们在抓捕一群人口贩卖团伙时，发现了一些不妙的事情。

线索最初是小罗宾发现的，他撬开货箱，看着里面的仪器怔了怔，夜翼看他的反应，呼唤了一声。

“罗宾？你发现了什么？”

罗宾深吸口气，捡起一个已经破损的仪器：“夜翼，你看这个，是变种人抑制器。”

他又搜索了一下货箱：“我确定这里之前装了一个人，一个变种人，而他挣脱了抑制器逃跑了，而且你认得这个抑制器上面的符号属于哪个组织的对吧？”

夜翼接过这个破损的抑制器，看着上面的印记皱起眉头。

“九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