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后娘
啐了赖锦章一口,赖方银瞄一眼那慧明大师,继续骂已经懵住了的赖锦章:“你个没脑子的,你就没记住先前大师说了什么?”
先前大师说了什么?
稍稍回想了一下,然后赖锦章,不止是赖锦章,就是白氏的脸都白了。两人都是抬头去看那慧明和尚,赖锦章发出了赖方银和赖锦文、陈氏以及白氏都想问却还有些胆怯,还没能往出口的疑惑:“你,您出家之前,难道还真是宗室中人?”
这问题方才安婉儿也问过,不过当时慧明和尚和他身边的小太监和尚都太震惊了,所以忘记了回答安婉儿。
如今两人倒是不震惊了,不过不论是慧明和尚还是小太监和尚,谁都不想理会那赖锦章。
冲着赖锦文双手合十,慧明和尚直接便是道:“既然府上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可拿,那自然就用不上贫僧师徒了,告辞。”
说着两人二话不说,就是转身飘然而去。
“……”
“……”
……
眼看着远去的师徒二个,赖家的几人都是沉默了。半响,赖锦章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的啐了一声:“呸,就算是宗室中人,如今还不一样是个穷和尚,有啥了不起的?”
“想死你自个滚远点死,别连累了咱们大家。”
赖锦章的骂声,让本来心里就极度不舒服的赖锦文一下子火起,想也不想的就是抬脚踹了他一脚骂道。
“大哥,我这也就是在私底下骂骂,也没出去骂,你怕什么?”一个不防被踹出好几步远,赖锦章也是火起,却不得不压着脾气的低吼道。
“祸从口出你懂不懂?你这是要拿着咱们一大家子人的性命当玩笑?”
狠狠的骂了赖锦章一句,赖锦文这才警告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下人,对着赖锦章又是冷冷的说道:“你若是不服气,就搬出去住。老宅还空着呢。”
“你赶我走?”
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赖锦章眼里脸上满是屈辱之色。看赖锦文看着自个的眼神淡漠,明显不是在玩笑的模样,他顿时就慌了。
好不容易从村子里爬出来,他可不想再回去。于是他慌忙的扭头去看赖方银喊道:“爹,难道你就不说说大哥?”
“说什么?”
赖锦章没有预料到的是,一贯都有些偏袒自己的赖方银,这一回竟是没好气的瞪了自己一眼,不帮着他还一点也不客气的骂道:“说就由着你胡说八道闯祸,叫咱们一大家子人都给你陪葬?”
“……”
张大了嘴巴意外的看赖方银,赖锦章怂了:“我,我哪有那个意思?”
看赖方银还瞪着自己,赖锦文眼里依然还是带着冷漠,赖锦章讪讪的低头认错道:“我,我错了还不成。”
“老大,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你就原谅他这次的口无遮拦罢。”赖锦章认错,赖方银立刻就心软了,帮着他同赖锦文求情。
赖方银都开口了,除了原谅赖锦章,赖锦文还能怎样?
毕竟是亲兄弟,哪怕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他也只好沉着脸的点了点头,阴沉沉的看着赖锦章再度警告道:“那可是天家,你得是吃了几个熊心豹子胆才敢随便开口议论?这是第一回,我就看在爹和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你。可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回老家种地去谁劝都不成知道没?”
“知道了。”
呐呐的,别管心里怎样的恼怒不服气,赖锦章嘴上都不得不服软。
眼看这事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赖锦章和白氏全都是暗暗松了口气,只陈氏在心里头暗暗的骂了赖锦章一句:都多大的人了,还真当自个年幼无知呢?不要脸
不过这到底是小叔子,赖锦文都开口这么说了,陈氏心里有再大的不满也不敢吐出来。
郁郁不乐的,她对着赖锦文和赖方银问道:“如今可如何是好?往后,难道咱们就任由着她们母女这般每日都得从外头酒楼叫上好的饭菜回来用?”
看赖方银和赖锦文的脸色都异常的难看,陈氏叹了口气:“那一桌的席面就是百多两的银子呢,一日三餐,就是三五百两的银子没了。别说咱们家没有金山银山,就是有也经不住这样的花用不是?”
“这事,咱们先想想再说。”
一提起来安婉儿,赖方银就头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愿意再去多想。就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至于陈氏说的那银子。
那银子横竖也没从他的口袋里头掏,赖方银压根就没听进耳朵里头去。直接就是忽略过去了。
可赖方银拖得起,陈氏却拖不起了。看见他这么个态度不由就是皱着眉头的强调道:“爹,那一桌的酒席可就是百多两的银子,咱们多等一顿饭的功夫就得先再费百多两的银子订席面。等拖到没银子了咱们一大家子就都得去喝西北风。”
“……”
也是皱了皱眉头,面对步步紧逼的陈氏,赖方银下意识的就想发火。却又知道自己的火气发的名不正言顺的。
毕竟陈氏说的是实情。想想那百多两的银子,赖方银实则也心疼呢,于是就只能是沉着脸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还真的把她们给送回老家去不成?”
“那倒是不用。”
陈氏早已经想好有了主意,当即便是道:“既然娘和妹妹不放心用府里的厨房,那索性就在她们的这锦和苑另立一处小厨房。咱们先给娘五十两银子由着她们自个去买人置办东西,往后再每月给她们十两银子买柴油米面肉啥的,这事就算是解决了。”
“这样挺好。”不然还能怎么办?
想到又要送到安婉儿手上的五十两银子和往后每月的十两银子。赖方银心里愤愤不平的,却不得不无奈点头。
眼睛瞧了一眼大门紧闭的锦和苑,他恹恹的对陈氏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自个同她说就是,我先走了。”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便是脚底抹油。仿佛后面有谁在追赶他一样的快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