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舌战群儒
宇智波舞熟读《三国演义》、《万历十五年》,看过《纸牌屋》、《是,首相!》、《人民的名义》、《甄嬛传》、《宫锁心计》……
论权力斗争、污蔑陷害,那是个中高手了,擅长预设立场、莫须有、政治扩大化、牵强附会、强迫选择等各种权斗手段。
一套组合拳下来,当场就把团藏和水户门炎给干懵逼了。
不是,俺们就是说资瓷旗木朔茂, 别的也没说啥,怎么突然就上升到架空火影了呢?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忍者实力强归强,但木叶高层之间的权力斗争,确实有些太小儿科了。
整个忍村就那么几万个人,小家子气很重。大多数高层的权斗手段, 都是《乡村爱情》级别的,或许还不如。
整个木叶,也就猿飞日斩有那么一点手段。当然, 如果不是因为有火影这个绝对优势的身份,炫飞日斩其实也一般。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个火影顾问,那简直就是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辈。
如果不是当年猿飞日斩迫切地想要摆平团藏,所以许给他们两个火影顾问的职位,就凭他们两个,哪里能成火影顾问。
宇智波舞不过一弱冠少年,就敢向两位火影辅佐、顾问开炮,这么强的攻击性,属实是把会议室内的众人给惊到了。
然而这种行为,在宇智波舞看来,只是基本操作。
西汉武帝时期的汲黯、张汤,明嘉靖朝的严世蕃,都非常擅长以下驭上。宇智波舞这才哪到哪, 不过是开个炮而已。
猿飞日斩斜眼睥睨团藏、水户门炎,一言不发,希望两者能够就宇智波舞的指责,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
三代不放心让宇智波舞出去独当一面, 同时也看三位火影辅佐、顾问不爽,盖因团藏、水户门炎他们确实是屁事不干。
“你、你、你……”
水户门炎浑身颤栗指着宇智波舞,一时间气急攻心,根本找不出合适的解释。
结巴许久后,才说道:“你怎么平白污人清白,我何时想过架空火影?
至于故意知情不报意图打击火影的权威,那更是子虚乌有,一切都只是你的主观臆想罢了!”
“哦?”
宇智波舞冷笑一声,看出水户门炎的心虚,乘胜追击道:“那罗砂在砂隐村的地位日益见长,你却一无所觉这件事。
你又作何解释?”
“谁会闲着没事去刻意盯着砂隐村里的一个上忍?”
水户门炎已经是大汗淋漓,强行辩解道:“忍界中的上忍接近一千,难道每一个人的情报我都要看一遍吗?
我身为火影顾问平时日理万机,怎么会在没有战事时,去刻意看他的情报档案。”
这辩解的苍白无力程度,连水户门炎自己都不是很信服。
“当然都要看一遍。”
宇智波舞点点头,漠然道:“忍者的战斗就是情报的战斗,忍界之中的上忍不过一千,把他们的信息全部粗略看一遍,又需要几天?
更何况罗砂可是砂隐村的中流砥柱、三代目风影的亲传弟子,拥有磁遁·砂金的血继限界。
像他这样的忍者,忍界之中不过一百,难道你的目光已经高到连忍界前百都看不上了吗?
至于日理万机没有时间这个理由,那就更愚蠢了。
砂隐村虽然和我们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但有句话叫做条约就是用来撕毁的。
自云隐村大举入侵之后,砂隐村便被认定为是木叶的潜在敌人。
如果不是将砂隐村、雾隐村当做假想敌,需要防备,我们又怎么会只往前线派出那么点儿忍者?
如此情况下,你居然不研究罗砂的信息?排除掉你刻意如此的选项后,就只剩下两个可能。
一,你水户门炎只是尸餐素位之倍,只享受到了火影顾问的权利却没有尽到责任,从犬冢家随便拉条忍犬来拴在那都能接替你的职务。
二,你确实在忙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那些事情处理不好甚至会影响到木叶的正常运转,所以才抽不出时间无暇他顾,去操心这些小事。
那么,水户门炎长老,为了证明您的清白,能否请你说一下,除了与火影大人争权斗利外,您平时都在忙些什么呢?”
宇智波舞再次假定了水户门炎的立场,并且给出了他看似两个实际为三个的选项,让他强制选择一个。
第一就是他这个顾问形同虚设,第二就是他这个顾问比火影还忙,第三就是他在和火影争权斗利。
实际上,第二和第三是同一个选项,你个顾问比火影还忙,操的心比火影还多,这可能嘛?
指定你怀有什么不臣之心!
如此情况下,水户门炎根本没得选,因为他平时确实没干比较重要的事。
猿飞日斩偶然安排下来什么任务,他就正常执行,不安排那就不做事。等开会时偶尔再跳出来驳斥猿飞日斩,刷一下存在感。
会议室中鸦雀无声,众人寻思片刻,发现似乎也许可能大概,水户门炎这个火影顾问,确实没什么吊用。
栓条狗都比他强,起码看着顺心。
一时间,会议室中窃窃私语一片,众人看待水户门炎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水户门炎不堪忍受这种屈辱,指着宇智波舞语无伦次许久,最终还是想不出什么自证清白的解释。
气急攻心之下,当场喷出一口老血,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
猿飞日斩眼皮跳了跳,马上喊来一人,吩咐道:“快送水户门长老去医院。
另外叮嘱医生,水户门长老日益操劳、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暗伤暗病积累的许多,治疗起来不急于一时。
谨慎用药,安心疗养,务必要治好水户门长老,木叶不能没有他啊。”
猿飞日斩这话讲的情真意切,眼神中满是关切的神色,语气中带了几分惋惜,惋惜到差点笑出声。
真他妈爽,让你整天屁事不干,就想着驳斥我提出的意见以巩固你火影顾问的地位。
这下载了吧?
谷槤
被猿飞日斩喊来的忍者点头称是,忙不迭地把水户门炎抬了出去。
会议室的大门被重新关上,众人看待宇智波舞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
早就听说宇智波舞嘴很毒,垃圾话水平很高,如今终于是见识到了,三言两语就能干翻一个火影顾问。
屁服屁服!(抱拳拱手)
“咳咳。”
猿飞日斩轻咳两声,佯装愠怒,训斥宇智波舞道:“舞,水户门长老也是为了木叶好。
他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在木叶所有人,甚至暗部都注意不到的方面,水户门长老做出了许多努力。
当然,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木叶好,不过你说话的方式还是要注意一下。”
当场喷倒一个火影顾问,没有受到任何责罚,仅仅是被猿飞日斩象征性地训斥两句。
这当然是因为宇智波舞实力强大、麾下马仔众多,连火影都不太敢得罪他。至于与火影站在同一战线上,那只是次要原因。
“我明白了。”宇智波舞微微颔首,下次一定注意。
“嗯,明白就好,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猿飞日斩示意宇智波舞继续讲。
众人望向宇智波舞,颇为期待这个刚刚喷倒一位火影顾问的少年大佬,还有什么高谈阔论。
迎着众人的目光,宇智波舞娓娓道:“说完罗砂,我们再聊一聊赤砂之蝎。
可以很自信的说,整个木叶,包括自来也前辈、朔茂前辈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了解赤砂之蝎。
我和他做过对手,也做过短暂的队友。
先说性格,赤砂之蝎行事果决、喜欢谋而后动,手段阴狠毒辣,并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怀疑他是心理变态。
这种性格的人,基本都比较难搞。”
众人心中腹诽万千,你确定说的不是你自己?
真要算起来,宇智波舞、大蛇丸、蝎几个人还蛮像的,性格上大差不差,只是追求的东西不太一样。
宇智波舞顿了顿,继续道:“接下来谈实力。
赤砂之蝎的傀儡术操纵水平,与千代只在伯仲之间。如果算上他开发的人傀儡之术,他在傀儡术上的造诣,甚至还要超过千代。
只是之前因为傀儡品质的限制,赤砂之蝎能够发挥出的实力被限制到了上忍级别,当然,搭配上他不逊色于千代的毒术,也足够恐怖了。
非常不幸的是,在不久前,赤砂之蝎完成了一次实力跃迁。
在雨之国时,我与晓组织的两个上忍、赤砂之蝎联手,杀进雨隐村,击毙了山椒鱼半藏,将雨之国从他的邪恶统治中拯救了出来。”
请叫我忍界警察宇智波舞!
雨隐村虽然失去了扛把子,但是他们获得了自由!
“半藏死亡的瞬间,赤砂之蝎卑鄙无耻地向我发起了偷袭,并夺走了半神半藏的尸体。
虽然半藏的身体已经被我摧残得不成人形,可赤砂之蝎毕竟是忍界最出色的傀儡师,我认为他把半藏的尸体修复到巅峰期的七成水平,问题不会太大。
那么现在,我们姑且可以认为,赤砂之蝎拥有一具半藏尸体制作成的人傀儡,是能够威胁到一村之影的强者。”
宇智波舞讲完,会议室中一片哗然。
罗砂、赤砂之蝎,再加上号称历代最强的三代目风影,砂隐村这次真的是来势汹汹,整了一套全明星阵容啊。
如果真如宇智波舞所说,那砂隐村的这次入侵,就不能像之前那样,至少得派出两名顶级强者,甚至三名才行。
如此,才能和砂隐村的全明星阵容抗衡。
正当众人思考起如何对敌时,一直沉默的团藏终于抓到宇智波舞的把柄,冷笑道:“宇智波舞,砂隐村的实力提升到如此程度,你以为是谁的责任?
如果不是你擅自对半神半藏出手,与赤砂之蝎联合,最后还让半藏的尸体被他夺走,我们这次的情况又怎会如此危急?
你就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这几个字,只怕还加不到我的头上。”
宇智波舞冷哼一声,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当场就把团藏怼了回去:“团藏长老,要求的未免太多了一些。
你号称忍之暗要肩负起木叶所有的罪恶,麾下根部人才济济天才无数,十几年来扎根暗部经营实力。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团藏长老十几年来浪费木叶无数资源,按理说应该对木叶有所贡献才对。
但是你有什么贡献呢?你没有啊。
战争爆发之后,你不仅不思报效木叶,反而还总想着如何保全手中的势力,以期望在木叶衰落后与火影大人争权夺利。
暗部之中的所有队伍,包括初创的第五番队虚部在内,所有成员都上过至少一次前线,执行过一些危险任务。
只有你的根部例外,无论是火影大人,又或者是暗部部长水门老师、副部长大蛇丸桑安排的任务,你全部都没有接受,三番五次地推诿了出去。
而我呢?
云隐村一百多人的前锋部队奇袭边境, 是我带着几十个情报忍者死战不退,这才全歼了他们。
岩隐战线,我几个月里杀掉的上忍,比你根部中的普通队员都要多。
火影大人安排我担任使者前往雨隐村参加忍界和平会议,我没有任何意见,接到命令后的几个小时就动身前往了雨隐村。
被山椒鱼半藏伏击后,我考虑到半藏终于露出爪牙,也许会严重威胁到我们在雨之国的战略布置,甚至走到木叶的对立面。
为了大局,我甚至没有动用木叶的任何力量,自己找了几个帮手,经历一场凶险无比的血战之后,彻底排除掉了半藏这个不安定因素,让村子在雨之国的部队,没有了后顾之忧。
并且在返回村子后,我也就此时写了一份报告,交给了火影大人。
为了木叶,我什么苦就可以受,什么风险都可以冒。可我就是不懂,都是为木叶做事,为什么总是谁干的越多,受得委屈就越大?
这半藏的尸体,你为什么总是揪着不放呢?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