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宴会
前往尼根公爵的府邸，拜访完尼根公爵的夫人后，奥利安娜得知距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
“你可以稍微等待一会，或者在餐厅里享用最新的甜点，和那些姑娘们待在一起聊天。”
这是公爵夫人的建议，但奥利安娜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那些权贵夫人们的圈子。
她穿着黑色丝质长袍，沿着回廊来到了栏杆处，俯视着下面的佣人们，看着他们准备食物和酒水。
过了一会，当宴会正式开始时，奥利安娜甚至看到了奥黛丽的身影。
与奥黛丽一起来到的还有她的父亲霍尔伯爵，以及伯爵夫人，和陪同他们一家的佣人。
“正义”居然来了，我该不该提醒她今晚小心点。
奥利安娜目光闪烁，但内心的善良还是占据了上风，她偷偷找了一个去盥洗室的机会，打算让“愚者”提醒“正义”。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您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您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我祈求您的注视。”
“我祈求您的垂听。”
正在和哥哥妹妹一起欢聚的克莱恩猛地有所触动，耳畔响起了一阵阵低语声。
他眉头微皱，起身跟班森找了个借口离开，然后来到了二楼自己的卧室内。
按照习惯反锁住房门，设置好灵性之墙后，克莱恩涌念咒文逆走四步。
他看到了一颗红色的星辰在不断收缩膨胀，心里一动，抬手的同时将灵性蔓延至那颗红色星辰上。
一幕景象在克莱恩的眼前展开，他看到身穿黑色艳丽长裙的奥利安娜站在盥洗室的隔间里，低头做祈祷状。
他眉头微挑，颇为认同的说道：“做这种隐秘的事情果然还是盥洗室最方便。”
然后，奥利安娜祈求的语句便传递而来。
“请您转告‘正义’，尼根公爵的宴会上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描诉，但信息来源是‘魔女教派’。”
“女皇”明显知道“正义”的真实身份，她们在现实里碰面了？
克莱恩忍不住皱起眉毛，抬手触碰那颗红色星辰，直接将“女皇”拉到了灰雾之上。
一阵深红的潮汐涌来，奥利安娜视线先是觉得模糊，然后逐渐清明，接着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笼罩在一片灰雾中。
“愚者”直接把我拉到灰雾上了？奥利安娜有些紧张。
空旷的巨人宫殿内，“愚者”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发现了什么？”
奥利安娜把具体的事情告知了一遍，包括阿兹克和潘娜蒂亚的碰面。
克莱恩默默的在心里把“灵教团”这个隐秘组织记下，然后用询问的语气看向“女皇”道：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正义’的真实身份的？”
奥利安娜察觉到“愚者”语气中的严肃，连忙将休和佛尔思和自己遭遇的事情都坦白了一遍。
然后，她用及其小心的神态说道：
“我发现了一些线索，又自己在心中推理了一遍，我觉得那位贵族小姐只能是‘正义’。”
“愚者”沉默几秒，叹了口气道。“我希望你们相互之间都能保守自己的身份，这能很大程度上杜绝隐患。”
“这个世界上的隐秘组织很多，我无法保证接下来的成员会对你们报以善意亦或者恶意。”
如果把“塔罗会”比喻成一个虚拟平台，那么“愚者”阐述的就是黑暗森林法则？
奥利安娜在心里嘿然一笑，认为自己也是这种规则的受益者，在“愚者”表明态度之前，她此刻必须保持沉默。
“我会转告‘正义’，同时，我不会告知是你提醒的她。”
奥利安娜本来也打算请求“愚者”掩护自己的身份，但既然祂看出来了并且主动告知自己。
当即恭敬道：“感谢您的慷慨。”
……
深红色的潮汐褪去，奥利安娜的意识回归到现实世界，她的视线对上了一堵雪白的墙壁。
与此同时，位于舞会大厅二楼的奥黛丽表情微僵，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阵低语声。
“保持谨慎，宴会里可能会发生危险事件。”
是“愚者”的声音，祂预知到了我这里即将发生的事情？
奥黛丽的心理再次将“愚者”提高了一个维度，将祂和真正的神灵划上了等号。
凭借“观众”的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奥黛丽面带微笑的起身离开，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我应该告诉爸爸和妈妈，让他们找机会提前离场。”
在前往餐厅的的走廊里，奥黛丽正好与一位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相遇。
“你好，格拉米尔男爵。”
眉毛稀疏，眼眸淡蓝的格拉米尔男爵微笑行礼道：
“你好，霍尔小姐，你是这场舞会最明亮最耀眼的宝石。”
奥黛丽心里惦记着提醒霍尔伯爵，只是含蓄的交流后便分开了。
为此，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格拉米尔男爵身上，也没有注意到他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
舞会上有很多人都在躲避着喧闹的场景，他们似乎无意与应酬作伴，只是单纯的为了向尼根公爵示好才赴宴，当然，顺便享受一下美好的宴会氛围。
奥利安娜很轻易就把自己也隐藏成这类人，即使面对邀舞也用身体不适当做借口拒绝了。
她站在二楼靠近回廊的栏杆处，欣赏着舞池里动人的舞蹈，以及那些打扮精致美好的夫人小姐们。
在她的视线不远处，甚至能看到尼根公爵那身笔挺的深蓝色海军上将制服，只是可惜的是，原本体现军人面貌气质的装束被他那臃肿的身子破坏了，深蓝色的服装下只剩一堆肥肉。
帕里斯.尼根，首相阿古希德的哥哥，也是保守党的主要支持这，他就是鲁恩王国最富有影响力的一小撮人。
奥利安娜看着身处在一片恭维声里，总是追逐着美色的尼根公爵，在心里偷偷感慨一句。
“恨不得取而代之。”
奥利安娜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回过神来，忽然注意到在自己发呆的那段时间里，身旁多出了一位中年男子。
这位中年男子眉毛稀疏，眼神淡蓝，正是之前和“正义”遭遇过的格拉米尔男爵。
此刻，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尼根公爵，眼神中不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
察觉到奥利安娜的视线，格拉米尔男爵转过头来，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