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服也得服

还未出山，面对神秘高手，郑健一招即败！

即使郑健早有预料风清扬强的可怕，自己在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当风清扬喊出“破剑式”，真的以指为剑，强行破去“太岳三青峰”的时候，郑健还是有些懵比。

强！

强到离谱！

强到不可思议！

这一刻，郑健忽然升起了一股豪气，他想要见识一下当世强者，他想要真正与黑木崖上的东方教主过过招！

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武道？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武道！

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强者斗，其乐更无穷！

“怎么样，混账小子，现在服不服？”风清扬收回手指，笑吟吟道，看着郑健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知为何，风清扬居然有点小开心。

按理说，他当年会尽天下高手，归隐华山之后，更是不问世事多年，心境平静，根本不会因为指点后辈而出现沾沾自喜的感觉。

可面对这个混账小子，风清扬还真是觉得，嗯，这小子该打，欠收拾！揍一顿，浑身舒爽。

“……不服。”郑健气鼓鼓道，看到风清扬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赶紧接着道“也得服！”

“……”这小子怎么嘴就这么气人呢……

风清扬现在忽然有种牙疼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缓了半晌，终究还是缓了过来，摇摇头道：“岳不群那小子，教出来的徒弟怎么没把他给气死，这嘴上的功夫，倒是比手上的强出好几倍。”

郑健闻言，脸色一正道：“前辈，我师父教我自是用尽心思，只是我不成才而已，骂我就骂我，莫要涉及我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嘴上再和老岳斗嘴，那也是郑健自己的风格，即便是风清扬，也不能随便骂老岳不是，何况老岳并未黑化，郑健也一直在想办法阻止老岳将来黑化。

风清扬闻言，顿了一下，叹道：“看你这小子还算有点孝心，也罢，告诉你也无妨。你们不是发现了那个山洞么，那里面的剑招，有些是本派剑法的绝招，有些是魔教长老留下的，有些则是五岳其余剑派的剑招。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一个名字，也就是老夫的名字，风清扬！说起来，岳不群还得叫老夫一声师叔，我不骂他，不过称他一句小子，不过分吧？”

“原来是太师叔，徒孙先前无礼，还请太师叔恕罪……”郑健见老家伙亮了身份，便顺坡下驴道，能表明身份，就代表自己心心念念的独孤九剑恐怕真的要来了！

“行了，若非老夫观察了你许久，知道你就是个气人的混账，还不给你这句话给骗过去！言归正传，你练的剑法的确似模似样，不过其实说到底，仍然和洞中的那些骸骨一样，并未跳出樊笼。老夫可以指点你，但这次过后，你便不要再见老夫了，更不许和你师父提起今天事情的半个字！你，能不能做到？”说到最后，风清扬神情严肃，很显然，他不想让自己这一身本事埋入黄土，但也依旧不愿被人知晓自己还在人世。

郑健点点头，“徒孙谨记。”

见状，风清扬神情一缓，又有些萧索道：“那些魔教长老，其中不乏聪明绝顶之士，你和你师父也看到了，他们破尽五岳剑法于此。不过，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活学活用，即便是最普通的剑招，也能发挥出极神奇的效果来。所以说，活，是关键！学要活学，用要活用，不要拘泥于招式顺序，更不要拘泥于招式本身。只要真正做到了活，其实便超越了这世上无数高手。招式再浑然，也有迹可循，可如果你出手时，心中无招，手中无招，那便无迹可寻，你的对手，自然无法可破！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郑健当然明白，甚至前世就明白这个道理，无招胜有招。不过之前都是明白归明白，做却做不到。很简单，得招而忘招，方才得窥无招境界，你连招都不会，说无招便是个笑话。

说到底，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以他现在的剑招修为以及理解，再来重新谈起无招，郑健才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风清扬见郑健若有所思，心中颇为满意，思维跳脱，但悟性也的确极佳，便接着道：“就好比一个孩童拿着一把剑乱舞，全无招式可言，那你要破去他的招式，便无从谈起。所以说，从活开始，你便要慢慢懂得无招！”

郑健此时思维仿佛完全被打开了一般，结合前世网上看到的各种修行至理，思维如泉涌，闻言道：“确实如此，从有招入无招，再从无招总结出新阶段的招式，此招式不拘泥固定，可随心意而发，如此循环往复，却是螺旋式的上升。”

风清扬听的惊奇，以他多年的经验，此刻也有全新理解之处，不禁面露喜色，倒是不复先前萧索，奇道：“想不到你小子悟性是真高！这一层，倒是连老夫都没能想到，是了是了，独孤九剑，就可以算作是新层次的招式了，哈哈哈哈哈，看来你小子果真有缘继承这独孤九剑！我问你，你可愿学？”

郑健心中大喜，来到笑傲世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期待着独孤九剑，毕竟这是笑傲世界的至高剑法，更不需要像练《葵花宝典》那般变成人妖，试问谁不想学？

当即应下，刚准备施礼，风清扬径直将郑健打断，“你我无师徒缘分，亦无需拘泥俗礼。我且教你第一招，第一招中有三百六十种变化，当年老夫学这一招就花了三个月呢。”

顿了一下，看到郑健期待的眼神，风清扬接着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林林总总，光是总诀便合计三千余字，不知不觉之间，便天色渐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