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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吃饱了干活

  话刚说完眼前一闪,只见南千寒朝着她扔了样什么东西,她及时接住,居然是一颗圆润洁白的珍珠,拿在手中有股清凉的感觉。

  只是她很不解,明明自己上下摸了个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现在怎么??

  当视线落到南千寒的鞋时才顿悟过来,原来人家的珍珠镶在鞋面上。

  我去,这果然是个大户。

  娄轻尘脸上的笑意立刻咧到耳根子:“行,那我明儿一早就进城去给你置办衣裳,不过,我得给你量量尺寸,勉得买回来不合适。”

  话完走过去,随手捡了几根稻草,量他的肩宽,袖长,再叫他站起来,量一量衣长,双手从前往后环,腰围也很重要。

  整个过程南千寒的脸色越来越黑,尤其是量腰围的时候,她细细的胳膊环上来时,他用了好大的定力才没有一掌拍下去,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完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他底线的娄轻尘突然拍了下额头:“我们事先说好的你装哑巴,可是刚才你曾当着老六老七的面讲过话,不行,我得去告诉她两一声。”

  话完,拿着几根量好的稻草,一溜烟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只留下南千寒孤零零地站在小屋中间:“……”

  他正来火,火还没有发,没有灭,罪魁祸首,却不见了。

  ……

  娄轻尘终于在村子半道上追上了两个小家伙,急忙把她们拉到一边如此一般交待:“在村里人面前,你们一定要说阿千是哑巴不会说话,因为村里人知道他会讲话,肯定不让他呆了,到时候谁陪你们玩,你们两也永远不会再看到阿千表哥了,明白吗?”

  连威胁带敲打,虽然原因不明,但老六和老七忙不迭地点头:“记住了,四哥。”

  三个人抬脚往家的方向走。

  半路上遇见了娄德,只见他远远地没个好脸色,内心里真恨不得掐死他们三。

  娄轻尘只当没看见,笑呵呵地叫:“大伯。”还拍拍两个妹妹的小脑袋:“快叫大伯。”

  两个小家伙叫:“大伯。”

  娄德冷哼一声:“别叫,老子受不起。”

  “受得起的受得起的,无论如何你也是我们的大伯。”娄轻尘客气得让人生疑。

  等他们三人走远后,娄德还愣在原地扭头看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变聪明了的娄老四居然肯主动叫他。

  一阵微风吹过,路边的垂柳随着风向轻轻摇摆。

  手里牵着老七和老六的娄轻尘神秘地勾了下唇角:“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以后见到大伯家的人,定要嘴巴甜。”

  老七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大伯骂人。”

  老六也嘟起小嘴:“大伯娘也骂人。”

  娄轻尘笑笑:“你们就当听到狗叫呗,但是嘴该甜的时候就得甜,你们是好孩子,不跟那些嘴臭的坏人计较,明白吗?”

  两个小家伙唯有点头点头。

  ……

  从麻子家小院回去后,娄轻尘就开始给一家子安排事务。

  娄家的小破房只有一间正房,正房里有个大通铺炕,紧挨着就是灶眼子,这也是为了冬天的时候好取暖方便。

  进院门的左手边是一道破败的土院墙,院墙那边是大伯娄德家。

  院子的右手边有一间小小的厢房,里面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至少有半袋小米煲粥,虽然吃不舒服,但也能顶上两天,在这两天里大家都不许偷懒,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能少,娘亲是长辈,她可以随意发挥,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在家里歇着。大姐的身体不好,她主要负责在家里照看老七和老六,其他人,可就不能闲着了。”

  娄轻尘靠在门框上,用下巴指了指小厢房:“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小厢房打扫出来。”

  “小厢房里装着些杂物,打扫它做甚?”杨秀秀满脸问号,其他人也同样一脸不解。

  “打扫出来给三哥和老五做房间。”娄轻尘话完自己就往前走去,直接进了小厢房。

  身后的娄家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点什么才好,杨秀秀首先明白过来,也是,老三都十七岁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既然是亲姐弟,就更要忌讳。

  她摆了摆手:“还愣着做什么,听四儿的。”

  小厢房不大,刚刚巧能放下两张床,正好屋里有一些破木板,娄老三去河边捡了些像样的石块回来垒垒,再搭上几块木板,虽然咯吱咯吱响,但也总算是张铺。

  垫盖的暂时没有,只能委屈他们抱一些干稻草回来铺上,然而就这样,老五的忧郁眼神里也有了几分光采,不像娄老三只会乐呵呵地说一句:“呵,我没想到这辈子能有一张自己的床铺。”

  娄轻尘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条件实在太艰苦了!

  至于收拾出来的杂物,有的是些烂鞋子,连颜色都分不清,有的是些家么什,修都没办法修的那种,娄轻尘叫煮饭的时候拿去灶里烧了。

  看着在她的带领下,娄家姐弟们个个干得起劲,坐在小屋门口的娄大姐感叹道:“娘,你说是不是阿爹在保佑我们,四儿这一撞,竟因祸得福,现在娄家有他在啊,感觉就像有了主心骨。”

  杨秀秀感慨万千:“我也觉得,现在家里有四儿,就再也不用担心老六和老七会饿死了!”

  家里孩子多,对于娄四这个傻孩子,杨秀秀几乎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出生的孩子都命苦,谁也得不到娘亲多余的关心,她整天忙着找吃食都忙不过来,至于母女感情,也是大众培养,并不会细腻到其中哪一个孩子身上去。

  所以始终,是亏欠了的。

  娄大姐接着说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四儿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娘子,但愿他的娘子也像他一样关心家里的每一个人。”

  杨秀秀语塞:“……”

  当时的谎言,除了她,除了她男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四儿是个女儿身,就连早出生的娄家老大老二和老三也不知道,因为男人坚信,娃的嘴不严实,千万不能漏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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