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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夫君我错了

  被赤果果的戳中了心事,绾千念难得流露出尴尬的神色,不自然反驳道,“我们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  “我和你可不一样。”凰绯清笑得像只狐狸,眼中尽是鄙视?  绾千念咬了咬牙,冷硬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见不得光。”  “我们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绾千念:“……”啥意思?  “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凰绯清弯深了唇角,如果仔细观察,自然可以捕捉到她身上不仅有清纯的少女气息。  还若隐若现的夹杂着女儿家的魅态。  那可是只有真正蜕变成了女人才会有的容光焕发。  绾千念眯了眯美眸,短暂的惊讶后,倒是发出了格外愉悦的笑声来,“啧啧啧,终于吃到肉了啊,恭喜恭喜啊,真不愧是小凤凰。”  下手就是快。  原本绾千念估摸着凰绯清要拿下元景得多一些时日呢,没想到是她低估了这个女人手段。  “呵,所以我们才不一样啊。”凰绯清收敛了笑意,转而看向了从树上放下来奄奄一息的女人,冷嗤了声。  “朱轻颜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下这么重的手,虽说我是想除了这个碍眼的东西,你也没那么好心帮我解决麻烦。”  答应要给南彧解除诅咒凰绯清自是不会食言的,而绾千念用朱轻颜来做筹码,很明显是多此一举。  还有。  诱饵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血腥?  凰绯清不是没有见过绾千念惩治不忠心的属下常用的手段,男人皮糙肉厚扛揍也就算了,看看现在奄奄一息的朱轻颜。  白嫩的脸蛋被锋利的匕刃划了不止一刀。  血淋淋,白肉外翻,凑近看的话还能看到伤口处有化脓的迹象。  啧啧啧,更别说她一身白肉大口子小口子在粗衣麻布之下到底有多恐怖。  绾千念不以为意,语气跟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有些贱骨头就是不安分,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也就罢了,眼睛还敢到处乱瞟。”  看着凰绯清疑惑的小眼神,绾千念扬着红唇,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哎呀呀,你那么严肃作甚,不过是挖了她那双眼珠而已,人还死不了。”  她这个人还是有点善心的,怎么说也不会将凰绯清要的人弄死。  “行了,你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人我带走,至于你说的事安排在十日之后,这是我能够争取到最快的时间了。”凰绯清诸事烦身,能够安排在十日后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绾千念冷笑着,摊了摊手,“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他知道?”凰绯清看着她,没有说是谁。  以绾千念的聪明立马意会,她淡淡一笑,语气一如既往的风云轻淡,“他不需要知道。”  “那你做这些有意义吗?”  别人都不领情,岂不自讨没趣。  绾千念拧着眉反问,“如果对象是元景,你问这句话还有意义吗?”  果然,凰绯清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  情之一字最伤人,谁又能说得清楚值不值得。  只有,甘不甘愿。  凰绯清释然一笑,或许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她对绾千念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行吧,那我们十日后见,也祝你早日抱得美男归,别一大把年纪了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想想我都觉得你可怜。”  “你……”绾千念一口银牙都要咬断了,“小凤凰这张嘴可是越来越不饶人了,小心咱们国师大人看到了你的真面目落荒而逃。”  凰绯清不与她争一时口舌之快,命人将昏迷不醒的朱轻颜给弄上了马车,临走前还不忘丢给绾千念一个白色玉净瓶。  “想方设法给他吃了,里头有十粒,每日一粒,十日后我帮他解除身上的诅咒。”  南疆喀什部的诅咒,只有历代的圣女可以解。  原本南彧是如何被族中长老下的诅咒,其中缘由怕只有南彧自己心里最清楚。  作为你南疆喀什部圣族的圣女,凰绯清的立场不允许她救一个被族人诅咒的“罪人”。  打从一开始利用绾千念做事的时候凰绯清压根没打算履行承诺。  不过现在嘛。  呵,见过了南彧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之后,凰绯清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同时,凰绯清也想确定尚都国目前的皇储之争南疆的人到底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多少,南彧在其中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自从与绾千念说开之后,那女人倒是沉寂了下来,南彧兄弟俩也十分安分,为此凰绯清难得过了两天轻松潇洒的日子。  不过轻松归轻松,小皇子的满月宴在即,很多事情虽然不需要凰绯清亲力亲为,礼部的人那边可没少为了满月宴来的烦她。  好不容易一切都敲定了,尚服局的女官将凰绯清的新衣,以及出席满月宴特别定制打造的首饰发簪一并送了过来。  “哇,好漂亮啊,公主您赶紧试试。”银杏开心极了,活像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傻丫头。  凰绯清懒懒的扫了一眼,提不起什么兴趣,“放一边吧。”  “对了,衣服可以留下,那些首饰发簪你差人给我送去凌王府。”  反正她也不是主角,穿什么都一样,喧宾夺主了反而不好。  银杏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公主,你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让你送就送。”凰绯清的扶着额不厌其烦的解释,“凌王妃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父皇以及皇亲宗室不喜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凌王对她再宠爱,在这种小事上断然无法像女子般细心敏感。”  她在此刻大献殷勤不免有种巴结讨好的嫌隙。  不过凰绯清不在乎。  就算她“不表示”,总会有人比她还要殷勤。  果然不出凰绯清所料,从公主府送出去的东西几乎与东宫的厚礼同时抵达了凌王府。  “王爷,他们这……”  看着前厅堆积如山的厚礼,楚芙心中不仅没有半分愉悦,反倒是被吓得不轻,一时之间人根本不懂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你去看看公主府送的,有没有你喜欢的。”凰泽声音淡淡的,温柔的鼓励着楚芙去挑,心情丝毫没受到影响。  楚芙抿了抿唇,乖乖听话看完了凰绯清送来的首饰。  不得不说,凰绯清送出的都是精品,光是这规格,恐怕宫中贵妃的份例也不过如此。  可越是这样,楚芙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王爷,反正我们也不缺,还是送回去吧。”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不管是公主府还是东宫,突然搞这么大的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一份份的厚礼大张旗鼓的搬进了凌王府。  楚芙倒不是害怕东宫设了什么圈套等着他们,她怕的是此事传到了元帝的耳中。  届时元帝心生不喜,再降罪了凰泽,那才是楚芙最为担心的。  凰泽宠溺的看着身侧因他而满面愁容的小女人,自然而然伸开双臂将其纳入怀中。  “傻话,不需要担心,父皇既然已经让我留下来了,说明我们的警报暂时解除了。”他拍拍楚芙的后背,一声又一声的安慰,诱哄。  “为夫知道之前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让你与凰儿产生了些许嫌隙。”  楚芙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向他,心跳得飞快,“你……你知道了?”  她默默垂下了眼睑,不敢去看男人漆黑如玉的瞳孔。  楚芙承认内心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动摇。  特别是 生下孩子之后,楚芙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带看着周围的人和事,也不似从前那般表面肤浅。  “傻话,你就这单纯的性子,什么情绪都喜欢写在脸上,我想不知道都难。”凰泽失笑,不仅没有恼火,反而抑制不住怜爱之心刮了刮可爱的小鼻子。  楚芙脸蛋轰的一下彻底红了,小声嗫嚅着,“人家哪有。”  “好好好,没有,是为夫的错,是为夫的不好,为夫与你道歉,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  男人搬着楚芙的脑袋,绯薄清凉的唇怜爱的亲吻着她的额头,眉眼,鼻子,还有精致粉红的樱唇。  “王爷……别,别这样。”楚芙害羞的躲开,被亲了一下,气息骤然不稳了。  自从生产做月子之后,楚芙一颗心全扑在了孩子身上。  加上坐月子身子也不干净,一切尚在恢复之中,这么久不曾亲密,更没有同床,楚芙心里除了隐隐的期待,兴奋,还有一丢丢的害怕。  感受到女人娇小的身躯在怀中瑟瑟发抖,凰泽的 头埋在楚芙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处深呼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头蠢蠢不安的悸动。  “好了,这几日不碰你,你且好好的养着。”凰泽心里再渴望,到底是心疼夫人的。  一个女子为他十月怀胎生下儿子,为此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又岂会贪一时之欢伤害她。  楚芙脸色逐渐变冷下来,以为凰泽不喜与 她亲近了,忍不住一股脑闷闷道。  “妾身明白了,妾自知无法伺候王爷,那今晚妾会安排其他人好好服侍王爷……”  “你说什么?”男人满面的春色骤然变成了冰冷肃杀的寒冬。  宽厚温暖的大手捏得楚芙直拧眉,忍不住痛呼,“王爷,你……弄疼我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男人不理会楚芙吃痛,一双明亮勾人的凤眸中弥漫的不是甜甜的爱意。  而是。  蓄谋已久的暴风雨。  要是再不回答,楚芙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捏碎了,咬着牙凶巴巴瞪回去。  “我说,今晚陪你找个漂亮姑娘,好好的……伺候你……唔……”  没等楚芙将话说完,嘟起的粉唇被男人霸道凶狠的堵住了。  凰泽看上去温柔脾气好,可实际上对于某些热衷的事情,只要一做起来,那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饿狼。  没良心的女人。  也不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是谁为了她空置后院的。  是谁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这么久的?  到底又是谁为了顾及她的身体,强忍着不适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的?  呵,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倒好,倒打一耙不说,还想给他塞女人,建议是欠收拾了。  凰泽越想越气,明知怀中的女人不会换气,偏偏吻得又猛又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楚芙被吻得缺氧满脸通红,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那一瞬间,男人终于松了口。  楚芙面若桃花,双腿瘫软无力,若不是男人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恐怕楚芙早就没出息的瘫软在地上了。  “还想将我推给其他女人吗,嗯?”  男人将头抵在她那白皙的天鹅颈处,等不到楚芙的回答,他便很不客气的在脖子上轻轻的啃咬。  惹得楚芙情不自禁的低吟起来。  “别,疼……夫君,我错了。”她不敢了,这种话她是再也不敢随便乱说了。  凰泽冷哼了一声,没理会她的求饶,大手更加肆无忌惮的抚向她的裙摆。  “夫君,我……我知错了,真的~”楚芙无力的揪着男人的衣襟,意识到他们的处境,感知着男人来势汹汹的气势,她都快要急哭了。  大白天的,还是在花园,再怎么训她也不情愿白天就那什么。  万一下人们突然闯过来,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而且。  别人不了解凰泽,难道楚芙这个枕边人还不清楚自家夫君的真心吗?  她真确实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混账话。  “夫君,芙儿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芙儿……芙儿不该乱吃飞醋的,夫君最疼惜芙儿了,这些芙儿都知晓的。”  边说着,楚芙当真娇娇气气的哭了起来,白皙精致的脸蛋挂着珍珠似的泪珠,看上去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她那张诱人的粉唇一口一个娇滴滴的“夫君”,凰泽就算是生再大的气,此刻也被她浇得差不多了。  “罢了,这次暂且原谅你,如有下次你就别想下床了。”  男人贴近楚芙的耳畔恶狠狠的警告。  看着怀中的女人吓得说不出话来一副乖巧的模样,凰泽方才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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