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欣喜若狂
“我不需要你配合我,你只要知道将来他身边的人有一个是我就行了,到时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你是说你要助纣为虐?!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依依腾起身来,想要拔剑,却发现凤吟在那人的手中。
“你几次都杀不了他,还以为真的能杀他吗?他的魔功具有起死回生之能,此为逆天之术,与之相比的,恐怕只有你的化仙图了,你一定要悟出化仙图中的玄妙,不然我到时就算是死都不会放过你!”
声音有了一点情感,这让云依依有点困惑这人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杀了他呢?
“你凭什么如此断定。”
“我入先天之时,曾见到了一点先机,在一片血色的空间里,你用这把剑插入了他的体内。”
“所以?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做?”云依依依旧不解。
“我师傅传功之时,曾对我说过,道消魔长之时,一定要有人牺牲,才会抑魔助道,还世间太平。”
“那你又何必陷入执念?与我联手,一同对付他。”
云依依更不解了,先天战力与我一起联手,未必不能击杀金西固,这人何必如此固执。
“他此时已经在炼化那三具先天之身了,已经非你我所能敌。”
“那你为什么不早出现呢?!”
云依依急死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木头。
“杀不死他,我有我的计划。”
这人定定说到,一股顽固的气息简直是要将人气死。
“你敢助他为虐,到时候我第一个杀得就是你!”
云依依气急了,她恶狠狠的说到。
“好的。你要记住到时候,第一个就要杀我。”
这人说罢,将凤吟还给了她,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完全就是那一瞬间的消失,比她的浮光掠影不知高级多少。
有这功夫,为什么要去做那种蠢事?云依依想不通,一直到天亮,她也没想通。
只得回了雁城,闭门不见任何人,开始继续吞服丹药,并疗伤打坐。
当天下午的时候,朝廷派来送了一道圣旨,同时还有一个钦差。
燕必之招待了一下,并向这位钦差说明了原因,一时间这钦差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他还准备训斥一番,再将王高带走的。
谁知居然闹出了一个勾结的事情来,这叫那钦差不由吓出了一层白毛汗,差点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然后又听说打了大胜仗,顿时换了一副脸色,与燕必之极尽恭维起来,看的边上一群将领那是鸡皮疙瘩直冒,纷纷找理由外出放风去了。
云依依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更是不想见这些人,她只想快点将伤养好,再去找金西固一分高下。
时间慢慢流转,边关还是一派安平的样子,各项善后的事情也是做好了,就等朝廷的圣旨下达,好班师回朝了。
但夜半十分,那送燕必之密奏的九科军士,却是被一伙蒙面人伏击了,更是连人带马一把火烧的干净。
随后迅速把东西送往了那张师郎的府上。
此时张师郎书案前正有着三封密奏,一封大捷的奏章。
“张相,您看,我们该怎么做。”
此时张师郎身前的这间小屋内,有好几个人,有的甚至是身披重甲,极为隆重。
“这天大的功劳,可不能让燕必之这不知哪里蹦出来的蚂蚱全得了啊,到时皇上与他内外一起,咱们这些老臣可就没路可走了啊……”
有人见张师郎久久不说话,便开始哭诉起来,显然事情有点严重。
有人见张师郎无动于衷,于是又说到:“倘若周相还在……唉!”
张师郎一听终于有了动静:“滚出去……滚!”态度之猛烈,威严之浓厚,简直与皇帝差不多了。
如此反常的态度,与张师郎以往在百官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那被训斥的官员,顿时涨红了脸,一张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拂袖走了出去。
房间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那灯芯不时噼啪作响的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相府的管家走了进来,附耳在张师郎边上说了些什么。
张师听了,微微点头。
“你们走吧,此事本相自有主张。”
一群人听了不由纷纷面面相觑,尤其是那武将,更是面色涨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唉……!”
过了一会,一口气憋不上来,只能叹气走了。
这武将一走,顿时四下就散了。
房间又重新安静下来,不一会有吱呀的声音,然后陷入了寂静。
当天卯时,有人将两封密奏准时放在常同天御书房的书桌之上,连带的还有一封完好的信件和一封奏章。
常同天立志励精图治,每天寅时就起床了,活动了一番,又吃了几块点心,每日卯时准时出现在御书房,处理好似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政务。
今天他同样与往常一样,卯时就出现在了御书房。
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四封奏疏和密奏。
心里顿时就一紧,他赶忙走进,只见第一封是一封信件,表面空白。
拆开一看,那十二个字便映入了眼帘。
“你我本无缘,我走了,弟弟保重!”
常同天看着这十二个字,不由陷入了几个月前的回忆当中。
那时他极为弱小,整个人可以说是还在叛逆的阶段。但遇到姐姐之后,就能看到许多一个人根本见不着的场面。
每个场面他都记忆犹新,甚至是如获至宝,感悟颇深。
从新鲜到喜欢,也许对皇帝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对常同天来说,却是慎重考虑过得事情。
云依依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中,每一个观点也都深埋脑海里面。
他时常回味与云依依的点点滴滴,时常问自己是新鲜还是喜欢?或者说,爱?
没有答案,那就是爱。
常同天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等醒悟过来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将信件拿在鼻子边上嗅了一下。
有些偏执,也或许只是想寻找云依依的气息。
蓦然间一缕清香穿透他的脑海,不由让他脑中一震,忙是睁开眼睛细细瞧去。
只见那信封之中有一根细长的发丝,静静地躺在那里,很安静,很细小却又好似希望,让常同天欣喜若狂。
他小心拿出了那根发丝捧在手心,细细的看着,深怕错过了一点。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找了一个玉盒,把头发放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