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步杀一人
陆舒翻过一个老旧的沙发,冲到民房的后门处,猛的踢开后门,冲进一条昏暗的短巷。
没过几秒钟,他从短巷里冲出,再次出现在街上,出现在四个武装分子的身后。
十五米、十米、五米……
陆舒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和四个武装分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将放在右腰处的刀柄握紧,再握紧,直到他冲到一个人面前。
刀锋快速划过人体,带出一连串的血花,那个武装分子下半身还保持着原地站立的姿势,身体却从中间断裂,上半身自腰间分离向后滑落。
陆舒毫不停留的冲向下一个人,微微抬高刀刃,从他的脖颈穿过,一时间破碎的组织伴随鲜血飙飞四溅。
这时走在前头的两个武装分子已经反应过来,枪口向后调转。
陆舒迎着枪口向前冲去,从第三个人的腋下钻过,刀锋将第三个人的心脏连同肋骨直接劈碎,血液从破裂的心脏中迸射而出。
第四个人慌乱的扣动扳机,陆舒出神的看着那把枪。
枪口一边射出致命的子弹,一边转向自己的方向。
陆舒高举长刀,飞速劈下,一道清光划过,武装分子持枪的两只小臂被削断,血液将涌未涌之时,露出里面白生生的骨头茬。
他刚刚想要扭转刀锋,刺向最后这个武装分子的时候,就感觉双眼一黑,手里一轻,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长刀脱手而出,掉在旁边的地面上,被斩断手臂的武装分子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维克多,我真的尽力了……我……”
陆舒被这一摔震的疼痛难忍,浑身的骨头好像要散了架,感受着脸上温热的鲜血,陆舒慢慢失去了意识。
陆舒感觉到自己的眼球和眼睑之间,一种名为疲惫的东西在疯狂蔓延。他好困……困的想死。
身下的坚硬路面变成了世界上最柔软的床,路面上每一粒石子都像床垫里的弹簧。
他真想整个人化作水流,在平坦的地面上泻开。
我好累……
维克多,不要再控制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陆舒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说话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没事吧,我感觉他的状态不是很好……”
“他陷入昏迷的时间不长,不过现在看来状态很好,没有危险。”
“你确定吗?哪怕是钓鱼也得看浮标,而你给他看病却不用仪器?我认为不用仪器和设备,就对病人的状态妄下定论,是极其不负责的行为。”
“在你从加尔丹市医院里找到另一个心理学博士之前,我将一直坚持我的看法。何况这次算是他救了我,我会负起医生的职责。”
“能别提你那份愚蠢的学历吗?我刚才听到他喊乌科蓝,还有什么维克多,你敢说这跟你每天晚上的恶魔低语没有一点关系?”
“那是两码事,我倒是确实知道一个维克多,可我从来没有提过。”
“好了,先别吵,让他睡会吧。”陆舒能够模糊的分辨出最后的声音是陈骅的,温厚有力。
至于其他声音的主人,他觉得自己能够分析出来,他也尝试着去分析了。
不过很可惜他现在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稍一用脑,就再度沉睡过去。
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一般不会做梦,如果他做梦了,那做出的梦一般也是好梦。毕竟现实已经如此辛苦了,如果连梦都是噩梦,那就真的有点惨了。
陆舒不惨,他一点都不惨。
他正吃着漂亮女孩亲手做出的早餐,一杯热牛奶,一份三明治。
陆舒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未拆封的三明治,这是一份典型的培根三明治,吐司片里夹着新鲜蔬菜和烤熟的培根,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陆舒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培根三明治。
不对劲!
这个培根三明治的味道有些怪。
陆舒紧皱眉头,从嘴里吐出那口三明治。被咬下的那块三明治上,赫然写着一行字——售价二点一欧。
这个场景……貌似有点熟悉。
“哦呀斯密那塞!”一个浑身充满青春活力的东瀛女孩跑到陆舒身旁,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
不过有点不对劲啊,哦呀斯密是晚安,可我正在吃的是早饭。
女孩摇晃了半天,看陆舒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顿时撒娇道:“陆君,醒醒嘛……”
看着女孩撒娇的样子,陆舒感到一阵心旌荡漾,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自己面前这个小姑娘竟然该死的可爱。
“陆君,醒醒啦……”
好吧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祈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醒来吧。
于是陆舒睁开了眼,于是他看见了趴在床头一动不动的佐藤。
佐藤笑眯眯的在和陆舒打招呼:“你醒啦,哦呀斯密。”
其实佐藤长的不丑,甚至还挺帅,尤其现在穿着一身白大褂,像极了《白色巨塔》里的浪速医院财前教授。
但陆舒看见他就烦。
我要可爱的小姑娘,不要你。
陆舒双手撑着床沿坐起,却感觉手臂传来一股剧痛。
“嘶——”
“不能用力,你脱力了得先卧床三天,期间注意饮食戒除烟酒。”佐藤赶忙扶着陆舒坐起。
陆舒看到他袖口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怪不得三明治这么难吃。
陆舒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佐藤看他呼吸逐渐平稳,小心的说了一句:“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剑道高手,那七个武装分子你解决了六个,其中五个还是用刀劈死的。”
“令人惊讶的是,以当时那种强度的运动,你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只是轻微脱力,需要稍作休息。”
看陆舒没有什么反应,佐藤逐渐兴奋了起来。
一谈到这些邪门的事情,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其中有一个武装分子,他的双手被直接斩断,打算将两只胳膊的断处互相堵住,用这种方式来止血。但是这都无济于事,他躺在地上足足哀嚎了四分多钟,到最后血都流干了,整个人才慢慢咽气,当该死的毛子找到他的时候……”
“法克鱿,东瀛变太,你不要再说了!”听到佐藤绘声绘色的描述那个武装分子的惨状,陆舒感觉整个人头皮都炸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昨晚那种地狱般的场景里。
听到屋里陆舒的哀嚎,帕夫柳琴科猛的推开病房门。看到陆舒担惊受怕的样子,帕夫柳琴科冲佐藤骂道:“我就知道不能让你这个东瀛变太跟舒马赫共处一屋……”
然后他上去就给佐藤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