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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放榜

三月三,上巳节,吉,宜放榜,扬州两县的县试都将最终放榜日期定在今日,也是觉得今日是个日子。

午间,就连盛紘也难得告了假,当然,盛紘作为扬州的二把手,也就是给知州打个招呼,早饭吃过不久,盛家全家都聚集在老太太屋里,就连大娘子和卫小娘都不例外。

大娘子本不想来,但是觉得今日全家都过去,不去的话自己有失体面,再就是怕若盛长枫考中了,林小娘在花言巧语说几句软话,说不好自家相公就会想起林小娘的好来,所以想过去盯着。

至于林小娘,正是大娘子想的那样,都半年了,盛紘这次也是真生气了,半年以来,从过年到现在就在她屋里歇了几天天,她刚想借故笼络住盛紘,就被大娘子找了两次茬,要放在以前,盛紘早就发火了,但是现实,盛紘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甚至又不去他屋里了,让林小娘空想了各种手段,没机会施展,无可奈何。

正好今日放榜,昨日便听盛长枫吹的天花乱坠,说什么这次考题是在太过简单,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今日必中。

正因为如此,林小娘才决定一同来老太太屋里等候报喜,若是报喜的一到,自家儿子今科中了秀才,那可把嫡长子盛长柏比下去了,盛长柏虽然也是十一岁考中,但盛长枫现在的年纪,比当初的盛长柏要小几个月。

母以子贵,自己在说点软话,让盛紘想到自己的好来,再加上盛长枫中了秀才,就是大娘子和老太太也会在今日找他麻烦,借机将夫君的心收过来,趁着儿子考中秀才的东风,以她的手段,只要能将盛紘多留几日,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只不过是一个县试,盛紘是好面子的人,就连自家嫡长子县试的时候,也不许家里人去看榜,也是故作镇定,在家里等候,自然会有报喜的前来。

等了好久,还不见报喜的人过来,盛紘心里有些忐忑,盛长枫就不说了,自家儿子自己清楚,水平也就到那了,前两轮实属侥幸。

但是盛长槐,虽然江都县令没有明说,但盛紘哪里听不出来,只要盛长槐文章过得去,不是差的太远,这个秀才是当定了。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前年长子考中的时候,现在报喜的人已经领了赏钱出门了,难道是新来的学政故意刁难。

这海文信他也听说过,出身清流世家,从他祖父起,都是清流,家风最是严谨不过,不会因为盛长槐是通判之子就网开一面,难道是盛长槐的文章,海文信看不上眼?

别说是盛紘,就是老太太也有些着急起来,不比其他人,老太太昨晚就让盛长槐把文章给她背诵了一遍,说个不好听的,老太太的学识,比起有些过了解试的,也相差不远,虽然盛长槐取了个巧,但是依老太太来看,虽然可能不会太好,但即便是放在苏州那种科考大州,也是能过的。

眼见消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盛紘和老太太的脸色愈发难看,屋里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整个房间的气氛愈发凝重,就连平时憨憨的如兰,也知道这会不是说话的时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忽然,从外边传来了跑步的生意,都来不及禀告一声,就看见唐诗掀起门帘,气喘嘘嘘跑了进来,兴高采烈地的大呼小叫。

“中了,中了,公子中了?”

此话一出,谁也不会去怪罪唐诗,毕竟是来报喜的,看他的样子,不仅是中了,还是高中,至于盛长枫,都这个点了,按照放榜次序,肯定是高中了,盛长枫的能力,也就只有林小娘有些迷之自信,还在那里满怀期待。

“中了第几,莫非槐哥中了经魁。”

这个时代,和历史中不一样,本来宋代并无秀才这种功名,当然现在也没有举人功名,解试也只是拥有次年会试的资格。

但这个世界有秀才,经魁在原本的时空是乡试举人前五名,但在这个时空,将经魁称呼给了县试前五名,在通过最后一轮考试中,五经各取首名,视为经魁,为前五之列,比之其他秀才,免费在官学进修的时间增加三年,当然,也能多领三年的补助。

盛长柏县试的时候,因年纪小,差了一点,刚好第六名,虽然有个亚魁的称呼,但没有任何优待,盛长槐要是考了经魁,那可就超过盛长柏了。

“不是经魁,是案首,槐公子是案首,唐诗恭喜老太太,主君,大娘子,咱们家出了案首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盛长槐竟然中了案首,哪里还座的住,盛紘再也绷不住了,盛长槐十一岁就中了案首,若是将来,将来说不好盛家又要出一个探花了,榜眼状元也不是不敢想。

本朝虽然还有更小年纪通过县试的,最小的年仅7岁,但那是从小就在家学中苦读,又有家世显赫增加了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潜规则,但也只是名次靠后的。

十一岁以下的经魁也有几个,但是这个年纪中了案首的,就盛紘所知,本朝就只有盛长槐,只不过读了不到两年书,这是天大的喜事。

就连大娘子也觉得是天大的喜事,盛长槐已经过继出去,能力再好,这盛家将来也是盛长柏的,族谱上明明白白写着呢,最多就是继承老太太的陪嫁。至于读书超过自家儿子,那也不用担心,老太太年纪大了,关系都在勋贵武官之中,自家儿子有外祖家扶持,不怕被盛长槐超过去。

大娘子虽然脾气耿直,但父亲官运亨通,对官场之中再也明白不过,才学只不过是敲门砖,人脉才是仕途中最重要的,本朝相公,哪个不是出身名门,又或者有个显赫的岳家,靠自己奋斗上来的,也只有开国的那几个,大多还靠的是军功。

即便是盛长槐将领运道好,仕途超过自家儿子,那不更好,互相扶持,大娘子哪里不知道,兄弟两人关系好着呢。

也就只有林小娘眼中满是妒火,旋即又狠狠的盯着自家儿子,说的天花乱坠,白让她期待一场,案首都出来了,盛长枫肯定是没有考中,县试放榜,是从最后一名开始的,这点前年盛长柏考中的时候,林小娘就知道了,所以现在也是死了心,只能悄悄的往后退去,暗恨自己为何要到这里来,

看盛长槐春风得意的样子,想起来就恨,这段时间她在自己房里想了很久,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其他事情不知道,盛长槐那日众目睽睽下转身就走,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还有几分想法,等以后找机会生事,但今日,盛长槐已然成了秀才,还是十一岁的案首,后宅手段,已经奈何不了盛长槐了,除非盛长槐自己犯下什么大错,向之前那种事情,盛紘最多就是呵斥几句。

盛老太太屋里,除了盛长枫还没从落榜中恢复过来,墨兰悄悄跟着自己母亲躲到后面,所有人都向盛长槐道喜,一时间恭喜恭喜,同喜同喜的声音充斥着整间屋子。

不多时,就听到春生在外边禀告,江都县衙派人来报喜了,盛家众人这才想起来,还没给报喜的人赏钱呢,于是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盛紘才吩咐了一声,让报喜的人进来。

县试放榜,除了五经魁,也就只有达官显贵之家,有做公的前去报喜,能领一些赏钱,其他的,只能自己去看榜,扬州通判,好歹是州府二把手,所以盛紘才会在自己家里等候,也是因为如此。

来报喜的是一个十八九的青年,盛长槐也是认识,此人是江都县令的亲戚,在扬州做了个班头,这也是官场常态,地方官员都是外乡人,都会将自家的亲信下人安插在衙门中,江都县令乃是贫寒出身,所以用的是自家亲人,典吏李贵,便是打的这种主意。

“贵府公子盛长槐,中了乙酉年县试头名案首,小人朱四,向通判大人道喜,向老夫人大娘子道喜,向盛秀才道喜。”

本朝的案首并无其他优待,和五经魁一样,但盛长槐已经过了县试,所以朱四称他为盛秀才,而不是盛公子。

“辛苦小哥前来报喜,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盛紘早就准备好了两份赏钱,从绣中拿出一份,递给朱四。其实在今天放榜之时,无论盛长槐中了第几,朱四早就打定主意,自己来盛家报喜,一来盛紘是通判,二来盛家不像自家堂叔,穷县官一个,赏钱肯定少不了,将赏钱悄悄掂量了下,果然,足足二十两,朱四每年都精挑细选,找一家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报喜,这是最重的赏钱。

这朱四十分满意,再次贺喜,赏钱已经到手,自己一个小班头,恐怕也够不上巴结通判,直接开口告辞,盛紘当然不会挽留。

等朱四出门,盛紘转头一看,屋里还有个唐诗,转念一想,这人是盛长槐的长随,又是第一个来报喜的,便将另外一份,本来是准备给盛长枫报喜的人预备的,也是存了一丝念想,搞不好盛长枫又超常发挥了,既然用不上,不如就赏了此人,让他对自己儿子更上心些,之前司墨的事情他还是记得,也是怕盛长槐平时不注意这些。

唐诗本来并没有其他想法,也就是和盛长槐关系亲密,听闻喜讯,头脑一热,就急匆匆抢在朱四前面报喜,想不好还有这等好处,但他并非迂腐之人,当然不会推辞了,但又把人情算到了盛长槐身上,丝毫没想到这是主君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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