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冰

“我想知道全部！”希尔瓦娜斯说着上身前倾盯着夏恩。

“从我第一天来，你不都派人盯着我吗？就算有什么秘密也瞒不住你。”夏恩很坦然地直视希尔瓦娜斯双眼。

“我知道你是谁，来之前我就了解过你，如传言那样是个勤奋的法师。而且通过观察，我知道你的活习惯，我知道你的兴趣爱好，我还知道你那小小的计划。我的手下向我报告，你毁灭了三个巨魔营地，至少杀死四名祭祀，加上在幽魂之地干掉的三个妖术师，你的战绩是七人。现在告诉我！夏恩法师，是什么促使你，急切地想要变强。”

希尔瓦娜斯越说，脸与夏恩贴得越近，两人鼻尖差点碰到，都能感到对方的气息吹在脸上。

“是温雷莎”夏恩不假思索地说出答案。

“恩？”希尔瓦娜斯疑惑皱眉，坐直身体，回复正常距离，思考了一会：“对，也不对，至少不是全部原因。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只说出一半。”

“我觉得我的眼神可是很纯洁的。”夏恩笑了：“要不你再看看。”

希尔瓦娜斯狐疑地又看了看，然后也笑了：“你与其他黎明之刃果然不一样，有他们没有的狡猾，但至少不是讨厌的精灵。”

夏恩却在想，风行者三姐妹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难缠的奥蕾莉亚，直觉惊人的温雷莎，即难缠又直觉惊人的希尔瓦娜斯。如果三姐妹在一起，共同对付一个人，那场景不敢想象。

说完，希尔瓦娜斯并没有走，反而呆在夏恩身边，就算回屋，她也跟进来。夏恩对身边紧跟一个人，有些不习惯。希尔瓦娜斯也不说话，只在观察。

“不搭理她，过一会自己就会走”夏恩专心晚修，可他低估了希尔瓦娜斯的耐心，晚修到炼制魔法玻璃，她还没离开，坐在不远处观察。

天文望远镜还差目镜要炼制，数量三组，从中选取最优使用。焦距关系，比例大小在脑中完成，按数据一组一组地制作。因为目镜小很多，在通光性，清晰度方面要求更高，炼制难度不比大块物镜低。

集中精神，小心控制，最后一组练成，把三组同时漂浮在身前。希尔瓦娜斯从进屋开始没有说过一句话，安静的看完全部过程。最后看下天色，留下个很有意味的笑容离去。

夏恩耸肩，继续进行筛选，要真理之眼扫描几项参数。

“使用者，干得漂亮。”真理之眼给出数据，全部优秀。

“我对控制力一向很有信心，有把握三组目镜无论通光性，还是清晰度都在设计要求之上。”

几组镜片做好，望远镜支架与镜身准备用金属材料制成，基座制成三百六十渡旋转式。望远镜本身也设计成以穹顶为基准点，在两个水平方向一百八十度移动。为此，整个二楼天花板全部拆除，改用魔法玻璃造。工程量比较大，在银月城委托制作，提上日程。

“本装置说的是，使用者欲擒故纵用得漂亮，成功吸引希尔瓦娜斯雌性精灵体注意力。”

“欲擒故纵？你在哪里学的？”真理之眼词量越来越多。

“在史诗传记上看到，不的不说使用者的手法与故事中一样。”

夏恩知道真理之眼又歪了，而且总是在同一个问题上，“为什么你总是很在意与雌性精灵有的关项目”

“建立会话任务，寻找原因，成功：一，本装置以使用者为最优先考虑对象。二，《生物学》中讲，生存繁殖是所有生物头等大事，使用者也肯定这个说法。三，使用者没有后代。四，所以本装置有义务督促使用者繁衍后代。”

“我说，有一点你忽视了，智慧生物与其他生物不同，繁殖并不是唯一大事，例如事业理想，目标追求有时就会在繁衍之前。”夏恩解释说，如果放弃纠正，真理之眼可能会歪得没边。

“但是使用者也有繁殖*，本装置侦测到使用与希尔瓦娜斯雌性精灵体接近时有热血沸腾现象。从以往反应判断，这几位雌性精灵符合使用者求偶条件。”

“闭嘴”夏恩赶紧让真理之眼停止在脑中播放影像。

“明白，对话终结。”

睡前，依然做完两组体力锻炼，习惯坚持半个多月，身体确实比在奎尔塞拉好些，胳膊上的肌肉不再那么软。

希尔瓦娜斯与夏恩关系破冰，哨岗游侠态度也跟随转变。甚至还拥几个簇拥，黎明之光氏族那几个。

有些事情也被希尔瓦娜斯告知：法师在高等精灵社会中是特权阶级，所以巡逻可以不去。哨岗中，法师的任务是监视巨魔中是否出现高阶施法者，如果出现，立刻上报。

刚好傀儡泰戈在上次战斗中小破，背后装甲板需要更换。夏恩向希尔瓦娜斯提出是否可以回银月城修理。希尔瓦娜斯同意，再向奎塔林法师组织提出请求，于是成功绕开奥蕾莉亚，拿到批准回银月城。

希尔瓦娜斯现在是他房间常客，一般都是很安静地看，很少说话。偶尔会与夏恩聊些战斗的事。聊到作战，对夏恩提出情报全渠道阻塞的理念很感兴趣，会加上自己的理解与夏恩述说，这个时候是她在说，夏恩安静地听。

有的时候，希尔瓦娜斯会停下来说：“你在听吗？”夏恩点头，她才继续说。

批准到的那一天，夏恩上路。路过奎塔林打听了下，哈杜伦－明翼的消息，他被调到南边看守精灵与人类的边界。果然是走私商人，挺适合他的。酒馆中还听到关于他的传闻，是几个喝醉酒的行商。

“那一天，法师站在傀儡手上，面对成千上万巨魔，手一挥，群星坠落……嗝，然后巨魔死光光。”

霍金斯－火鹰是要结婚，但是他不在奎塔林，因为早年风流没有什么储蓄，为了钱与他两个女侍从外出冒险去了。

酒馆中关于他的传言是：“赚到钱就回老家结婚。”

幽魂之地的泥地拖慢不了几天，回到奎尔塞拉斯，太阳井辐射感觉比离去前粗糙不少。夏恩明白，不是太阳井变粗糙，而是他的感觉变敏锐。

在阳帆港，苗圃是家族派人在打理，狗头人奴隶与鱼人奴隶似乎受到了虐待。夏恩看见食槽中放的是草与豆子。

“苗圃活不重，喂它们这些足够了。”

如果不是站在面前，光听声音还以为是只地精。

小屋没人住，灰尘厚厚。桌子上有个地放灰尘明显要薄，有人来过，在灰尘上写下几个字，“还没回来”后面是些没有意义的涂鸦

是温雷莎的风格。

清洁术释放，夏恩休息一晚，首先去见他的导师，再去找找温雷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