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来晚了吗？

一点点的尘芥正从发光的鼬身上漂浮起来，他勉强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踉跄的朝佐助靠近，他嘴巴里呢喃着：

“还来得及…”

佐助看到黑衣人的动作愣了一下，但是他又被鼬的话吸引了目光。

佐助站在原地眨巴眨巴了眼睛，不清楚鼬又要做些什么。

鼬摇摇晃晃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指向佐助的方向，不断有白色的尘芥从他身上飘起：

“我能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

鼬似乎有些疲惫，他的声音变得十分顿挫：

“在永别之前，我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鼬无力的垂着头，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脑子开始不能思考，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我已经没有必要再说谎了。”

踏。

鼬站定了身子，他抬起头看向佐助：

“让你看看一切的真相吧！”

他猛地一瞪大眼睛，鼬利用幻术包裹着一份记忆，通过视觉的传达一下充斥入了与鼬对视的佐助脑海。

猝不及防的佐助一下呆愣在了原地，被强大的信息流冲刷着脑海。

黑衣人双手抱在一起，靠在旁边潮湿的石钟乳柱上，侧着头看着兄弟二人，地面上插着那根特质的黄柄苦无。

常年阴暗的洞穴十分潮湿，地面上还积着一滩滩反光的死水，而晦暗的环境中，踉跄的鼬是唯一的发光源。

佐助正一脸呆滞的站在鼬的对面，他此刻正在接收鼬有关他所做一切的记忆。

黑衣人注视了一会两兄弟，发现鼬还没有完全要回归净土的意思，佐助也正在消化鼬的记忆，于是他转头看向地上的苦无。

“太慢了吧，就这还神速。”

黑衣人靠在石柱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有些不耐烦的盯着插在地上的苦无。

这个时候，佐助回过神来了，他怔怔的看着抬起着一只手臂的鼬，后者正发着光，不断化作飞屑飘散。

鼬的声音逐渐变得无力，他又朝前踏出一步：

“我诉说了所有真相，再也没有隐瞒……”

踏。

鼬踉跄的左右摇晃着，艰难的朝佐助的方向迈出脚步，每走一步，身上的尘芥就散开一些：

“我总是对你撒谎，让你原谅我，总是用这双手把你推的远远的。”

鼬站定了身子，缓缓举起了他常用的右手，慢慢朝着佐助伸出了手指：

“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但是现在仔细想想…”

鼬又朝前迈出一步，身上的尘芥开始散去的更加快速，代表着灵魂的光芒也更加旺盛：

“或许你…拥有改变爸妈，改变宇智波的力量…”

他说着说着，似乎是看到了佐助震惊而愣住的表情，也不再继续诉说自己的愧疚与后悔，转而抬起那两根手指：

“事到如今，我这个失败者对你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所以，这次我至少让你多了解些真相…”

踏。

鼬迈出了最后一步，他的手指缓缓指向佐助的额头。

不，鼬的手缓缓绕过了佐助的额头，然后手中动作化为手掌，抚住了佐助的后脑勺，淡淡的光芒同样笼罩住了佐助：

“你永远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无论你将来变成什么样。”

哒。

佐助和鼬的额头碰到了一起。

无数的尘芥开始上升漂浮，鼬身上的光芒达到了最盛。

“我都会一直爱你。”

呼——

一道光芒从鼬的身上迸发，包裹住了他的身躯，原本枣红色的长袍逐渐变成灰色，然后开始寸寸瓦解。

鼬的灵魂从秽土转生的躯体中脱离，半透明的灵魂微笑着注视愣愣抬起头的佐助，最后化作光芒穿过了洞顶，升上了天空。

黑衣人同样抬头注视着这一刻的光芒，尘芥仿佛失去重力一般漂浮在空中，光芒化作微风吹动了佐助的发梢。

这个时候，似乎是之前黑衣人的嘟囔起了效果，插在地面上的苦无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这吸引了靠在石柱上的黑衣人的目光，他微微侧目，并没有对这感到什么意外。

xin——！

随着一阵时空间的波动，周围的空气突然扭曲了一下，一个黄色头发，身穿木叶绿色上忍马甲的身影瞬身出现蹲在了苦无所在的位置。

他手握住插在地面上的苦无，将其轻轻拔起，放在了自己的忍具包里。

接着缓缓在潮湿的石表面站起身子，看着面前瞳孔缩紧的佐助，微笑着轻声问道：

“我来晚了吗？”

二柱子佐助死死盯着缓缓站起身子的黄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对方，手甚至都无意识的搭在了草薙剑上：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四…”

说完，佐助自己愣了一下，他似乎又回想起了刚才鼬记忆中的一些细节。

这时，站在石柱旁边，慢慢朝黄毛走了几步的黑衣人说话了，他似乎和来者很熟的样子，用着轻松的语气打着趣：

“何止来晚了，你简直来的恰好。”

黑衣人从黄色身影的背后走过来，把手臂搭在了他肩膀上，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堆灰色的尘芥纸屑：

“鼬已经…解除了秽土转生的术，已经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黄色头发的身影转过头看了眼成堆的尘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声说着：

“…这样啊，鼬…”

他深深的望着尘芥形成的灰色小堆，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没错，这个通过苦无使用时空间忍术传送过来的黄毛，就是原本死去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但是此刻，他却以不是秽土之身的样貌，出现在了这里。

水门抬头看向佐助，脸上带着了些歉意，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佐助却抬起了头，冷声对着黑衣人和波风水门问道：

“根据鼬的记忆，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复活大蛇丸…是吗？”

但是佐助皱了一下眉头，他仔细考虑着鼬的记忆中，这些人计划的全局，发现复活大蛇丸这一项在下一步的计划中似乎是多余的。

就像突然蹦出来的一样，显得十分突兀。

所以，他疑惑的看了眼黑衣人，开口问道：

“但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