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会迎来毁灭

河神的故事原型就是赫尔墨斯的故事，河神对于砍柴人的考验，实际上就是赫尔墨斯的考验。

在希腊的故事和传说中，十二主神之一，执行宙斯和诸神意志的使者赫尔墨斯总是被黑，并不是光辉的形象，因此为了扭转自己的形象，赫尔墨斯同样也做出了努力。

作为小偷、女干商的保护人，赫尔墨斯自己本人就是小偷和女干商，他鼓励小偷们作女干犯科，商人们缺斤短两，因此赫尔墨斯对于砍柴人的考验和他自己的真实行为天差地别。

表面上赫尔墨斯鼓励诚实的砍柴人，实际上却是在鼓励有头脑的女干商。

「一个人可以愚蠢，也可以贪婪，但是愚蠢和贪婪一个人不能两样都占，因为你愚蠢的时候还在贪婪，那么你就已经失去获得贪婪的资格，只有聪明人才有资格贪婪。」

威廉刚在心中想着，紧接着就看见河神，不，准确来说是赫尔墨斯已经从河里钻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金色闪闪发光的黄金之剑。

「威廉，请问你掉下来的剑是这把黄金之剑吗？这把剑有很多名字，例如黄金之剑，咎瓦尤斯，快乐之剑，地球之剑，是耶稣受害之时，刺入他身体朗基努斯之枪最顶端的一部分，拥有着弑神之力，掌握它就能够支配这个世界，请问你掉下来的是这把剑吗？」

河神赫尔墨斯握着手中的黄金之剑，诉说着这把剑的辉煌和作用，这把剑最着名的使用者就是法兰克王国国王、罗马人的皇帝，欧洲之父的查理曼。

「抱歉，河神，这把剑不是我的。」威廉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事实。

「那我再去找找把。」

赫尔墨斯听完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咕咚一声直接栽进河里继续往河里摸剑，不一会赫尔墨斯就再度从河里冒了出来，除了黄金之剑外还有一把耀眼的银白色圣剑。

「威廉，你掉的是这把杜兰达尔吗？他是圣骑士罗兰的配剑，这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剑，持有者可以受到上帝和天使的庇护，同时它的剑身无法损毁，是不灭之刃，只要你握着它，你就永远是光明和正义的一方。」

河神简单介绍着另一把圣剑白银色的圣剑，威廉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是把欧洲历史上知名度最高的三大圣剑都拿出来了吗。

「不，这也不是我掉落的圣剑。」威廉摇了摇头，再次否认。

河神并不气馁，他听完再度进了河里，不一会就摸出了一把散发着白色月光的圣剑。

「威廉，你掉的这把剑就是亚瑟王的佩剑，断钢剑，石中剑，王者之剑吗？」

赫尔墨斯拿着石中剑，原本已经断掉的剑此时竟然已经恢复了原状，宛若刚制造出来的一般。

完美无暇的圣剑，散发着美丽迷人的光辉，跟昔日断掉失去了所有魔法的石中剑相比，这把圣剑简直太完美了。

相传亚瑟王就是拔出来它才成为不列颠的天命之王，石中剑是王者之剑，是英雄之剑，也是骑士之剑，因为亚瑟王和他人决斗时并没有遵守骑士的规则，不讲武德地战胜了不愿意用剑比武的对手，最终导致了石中剑的断裂，所以完美无瑕的圣剑，需要完美无暇的主人才能够使用。

「这是我的剑，但也不是我的剑，我的剑只是一把断剑罢了。」

赫尔墨斯的考验就跟古惑仔加入黑涩会一样，必须背帮规讲义气，白纸扇们首先问你爱兄弟还是爱黄金，只要有基本的智商，都会回答爱兄弟。

威廉既点头又摇头，他心里当然喜欢黄金，但是面对考验的时候肯定要说爱兄弟。如果不爱兄弟，又哪里来的黄金。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实，那么我就把这三把圣剑都交给你。」赫尔墨斯按照流程就要将黄金之剑、天使之剑

以及石中剑交给威廉，威廉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想要回我的石中剑，这就足够了。」

威廉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宅，就算是给了他三把剑，他也没有办法同时使用三把，既然这样那么选择其中一把就足够了。

河神赫耳墨斯瞬间沉默了，威廉的举动超出了他的预料，甚至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应对，「不，作为你诚实的奖励，你必须将这三把剑都拿走。」

赫耳墨斯露出慌乱的神色，他想要将自己手中的三把剑同时塞给威廉，可是却直接遭到了威廉的拒绝，威廉的力气巨大，一把将赫耳墨斯推开。.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

面对无数人想要却无法得到的圣剑就这样随意扔在了地上，而赫耳墨斯则是露出茫然的表情，从他担任河神开始，就一直在实现人们的愿望，然而面对他的考验，无数人要么因为贪婪，失去了一切，而有的人则同时获得了他赠予的金斧头和银斧头。

信徒通不过神明的考验，就会得到神明的惩罚，神明考验了自己的信徒，面对通过的信徒，就必须给予自己的信徒奖励，这是几乎所有世界神话都有的模板，也是世界的规则，命运的意志。

威廉所在的世界，是一个童话世界，因此当威廉只将自己原本拥有之物拿走，却拒绝神明赐予的另外两把圣剑，某种意义上就造成了这位河神的g。

「如果我不要，那么你又会怎么样。」威廉的态度格外强硬，他并不在意河神，也不在乎河神的威胁，哪怕他知道这位河神就是希腊神话中，昔日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赫耳墨斯。

在这片土地上，昔日存在着许多多多的诸神，埃及的、希腊的、凯尔特的、斯拉夫的、北欧的，只是伟大的父神降临之后，整个世界的规则就发生了变化，首当其冲的就是昔日站在这个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不朽神灵们。

如果不能适应新世界的规则，要么像凯尔特诸神那样躲在地下的异世界里苟延残喘，要么改变自己的形态，成为基督教的天使、圣人，要么就成为恶魔，精灵，要么迎来彻底的毁灭。

希腊神系已经被毁灭了，威廉的母亲，就是希腊神明，却也已经被降格为一位仙女，现在更是遭遇到了被毁灭的命运，越是强大的神明，越是会被排斥在这个世界之外。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做错什么，世界改变之后的一瞬间，昔日的神明们就被毁灭了。

「金斧头和银斧头」最初描述的河神，就是赫耳墨斯，而他的故事不仅仅流传在希腊，欧洲，甚至在世界范围内流传，河神成为了他在新世界存在的依据，是他的化身，如果故事被不遵守规则的威廉玷污，那么整个故事核心就会崩坏，赫耳墨斯毁灭就到来了。

「你会迎来毁灭，对吧？」威廉的话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确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