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章邯副帅、韩信见范增
始皇看到,站出来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小将,大部分还都是上一次平叛关东六国余孽积功的将领。
便道:“准了!”
“谢陛下!”周勃众人纷纷拜谢。
拼命争功这种事,还是年轻人血气旺盛,年轻气盛。
“蒯通,你对西征就没点想法?”始皇看到蒯通没有冒头,笑吟吟的问道。
这也是他看好的大秦年轻一辈的小家伙。
蒯通道:“陛下,西征之事,百官皆有想法,臣也不能例外。
但是臣得帮陛下看着东部草原!”
乌桓之事还没有了呢。
他蒯通就不去孔雀国凑热闹了。
况且,西征是韩信为主。
他去算怎么回事。
虽然他跟韩信没有过节。
但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哪个小年轻没有比数之时。
谁不想比别人强。
蒯通不想给韩信当下手。
历史上或许阴差阳错当过一回。
但是这一世,蒯通本就很得始皇的青睐,自然不会在去挂靠哪一个重臣将领。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谁还没个追求。
始皇坐回了龙椅御坐:“韩信,你回讲武堂,在挑几个善于谋划之人。
如果没有中意的,进宫找朕,朕给你找一个!”
“谢陛下!”韩信一边回答,一边脑子里过滤着讲武堂的人选。
基本都不算满意,做随行书佐还行,幕僚就差点意思了。
对了,有了。
韩信旋即眼前一亮道:“陛下,臣请奏一人随军,此人乃郦商之兄郦食其。”
郦食其一张嘴特能说。
当说客乃是最合适的了。
游说西南各蛮夷小族,没有比他更佳的人选了。
“准了!”始皇自然是没有意见。
郦食其可是第一界科举的状元。
不管是谋划还是政务能力,以及游说,都是一把好手。
正好给韩信当副手,处理军政事务。
…………
傍晚时分!
章邯被单独叫进了宫。
来到了御书殿。
始皇负手背对着章邯,盯着西南的地图,久久没有拔出眼神。
“陛下!章邯将军到了!”王德出声提醒道。
始皇摆了摆右手:“王德,你退下!”
“诺!”
王德躬身告退下去。
始皇头也没有抬的说道:“章邯,你说韩信西征,最容易出错的地方在哪里?”
西征绝非是一件易事。
朝堂上对此事可以战略上藐视。
但是私下里,作为一国之君,始皇无比重视此事。
战术上必然要重视。
韩信毕竟是一个年轻人。
而且初次统领如此多的大军。
难免会有纰漏。
始皇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再发生李信攻楚这种事。
这是一根刺,深深的刺痛着始皇。
这种痛是切肤之痛,是刻骨铭心的揪痛。
章邯朝着始皇走近,十步之处停下。
大体扫了一眼偌大的西南地图。
然后道:“陛下所虑是怕韩信如李信一般,攻至半途,后院起火,大军不稳而失败!”
“西征最大的症结,还在于西南的路,从蜀郡到恒河,莽莽丛林二千里,名义上属我大秦之地多,蛮族小族不足不虑,然,一但有人造反,道路便会阻断,西征大军便是孤悬于外,了无音讯。”
二千多里,太难防范了。
太难接济维持这条长龙。
破绽太多。
即使是早年成名,军伍经验丰富的章邯,也不敢保证自己西征能不出问题。
对这二千多里地,也是颇为头疼。
束手束脚不好应对。
要知道韩信之策,只能对付蛮夷小族的普通百姓。
那些本就是权利鼎峰,握着生杀大权的蛮夷小族的贵族头领,他们未必舍得放弃手中的权力跟利益。
更不会舍得抛弃自己的祖地,跟着韩信到千里之外的孔雀国去闯荡。
韩信的饼画得很好,也很美味。
但不一定有人愿意拿糟糠之食来换。
总有人保守,封建守旧,顽固不化。
这里面只要有一个站出来闹事。
一个闹成功了,其它人便会效仿。
“章邯你到是看得明白,朕果真没有看错你!”始皇转过身来,双目紧盯着章邯的双眼:
“朕让你去当副帅你可愿意!”
给一个小辈当副帅,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选择题。
成名统帅成就一个小辈,给人当副手。
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你这副帅不干别的,坐镇昆明郡,一头守着滇、夜郎旧地。
一头守着哀牢还有向西的丛林。
确保通向西的路不出差错,为韩信等人解决后顾之忧!”
昆明郡,乃是大秦攻略西南之后,将昆明国、滇国、漏卧、句町、邛都划为一处的统称。
坐镇昆明郡,确保向西的道路畅通。
并非是去前线给韩信当小弟,受其指挥。
无疑,始皇的考量更为的周密。
章邯抱拳道:“章邯尊旨,原为大秦西征大军稳定后方,不让宵小作祟,不让蛮夷小族坏我大秦千年大计!”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且先去昆明郡,为大军西征做好准备工作!”始皇郑重的嘱咐道。
“诺!”
章邯自知此事的重要,离宫后,回家交代了一些事务,旋即带着一百骑,打马入巴蜀,顺着五尺道前往昆明郡。
翌日,韩信进宫,请求始皇在给几个人才。
始皇说过,会为他物色一个善于谋划之人。
郦食其虽然不错,但是总归还是少了一个统筹顾及大战略的人。
况且郦食其还要负责出使游说。
可能很多时候并不在韩信身边。
所以韩信还是需要几个善于谋划的助手。
始皇道:“走,跟朕去大牢,里面到是有一些适合的人选,只是,看你的运气了,他若不从,朕只能另外给你安排一个!”
关在大牢里。
会是何人?
韩信也不由有一点纳闷。
人才关在大牢里,始皇这是什么怪癖。
很快韩信跟着始皇来到了大牢。
与其说是大牢,不如说是禁闭的小院子。
被关押的主人还在下棋,不过是一心二用,一人伴作两人,左右互博。
“罪人范增,陛下来了,还不跪拜!”
看押之人朝着范增怒吼训斥道。
范增头也没有回,继续下他的棋。
只是嘴间喃喃露着嘲色。
“始皇将老夫关在此处两年,衣食无忧,还有医者照看。
肯定不是为了等范增下跪请降,也不是为了让范增感激涕零赎罪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