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同行?
按理说这种诡异的老墓应该是很有来历的,可秦鱼进来之后观测过,这墓选得有心,那机箭也不错,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让她看到可疑的地方。
现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现在怎么办?阖起来?秦鱼身体有些僵硬,但很快屏住呼吸。
呼吸很重要。
阖起来!
秦鱼正要阖棺,陡然,一只布满血痂好像被烧焦的大手抓住了棺盖!
手指一戳也差不多快够到秦鱼下巴了。
“快!”娇娇大吼,秦鱼闪电后跃,大约三米多的距离,脚下落地,箭已经上弓,以戒备姿态。
娇娇也跳到了墙壁上,爪子一抓墙,一人一猫都同时看见那棺盖哗啦一声,盖子被挪开,一个人蹭得一下半坐起来。
真的是一具烧焦的血尸!
那血窟窿直勾勾盯着秦鱼....
秦鱼呼吸一僵,就不能盯那小胖猫吗?
那简短的时间里其实一片死寂,一人一猫提防它突袭,那血尸却好像....嘴巴张开,似嘶吼,又好像吐气....
“不好,是莽气!走!”秦鱼在张佛给的那几本卸岭门盗墓总纲里面见过一些盗墓危险的说明,粽子无疑是核心,而粽子各种各样,有些神通也难以言述,比如莽气。
所谓莽气就是棺椁中的尸身经过长时间孕养而生的一口尸气,但为何不本源点叫尸气呢?那是因为尸身原主如果是惨死的,亦或者死时有恶疾,痛苦难当,死时一口气怨气难消,缠绕尸气,长年累月又在阴蟒风水脉之地封存,也就养成了一口莽气。
起尸,出莽气,这具尸才真正“活了”了过来,并且不见血不罢休,所以这种尸也被称为蟒尸,但因为古时忌讳蟒字,后逐渐用了莽字代替。
养成难度很大,看机遇,概率很低。
一开始秦鱼以现代人固有的科学思想为本,总难以理解这些粽子是怎么存在的,因为没有一种科学可以解释已经死去的肉体是如何重新开始“复活行动”的,后来花了好长时间才去说服自己接受,但她骨子里还是不觉得自己会见到什么粽子——她觉得这个任务的难度也就在于那些份数人类却不在一个阵营的敌人。
但脸有点肿,这正式任务还没开始,就来了一具血尸。
——她只是来练练手的哎呦诶!
虽然各种抓狂,秦鱼还是在看到血尸要出一口莽气时射出了一箭!
箭冲他的口舌!
贯穿脑袋?做梦!
它即将射~入的时候,一口浅灰带血丝的气出来了。
于是它腐蚀融化了,融化的时候,箭杆上隐隐有银色的文字显露,但也只显露了一会,消耗了一点莽气,阻拦了它的一点速度,然后就....没了。
秦鱼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射箭的时候就后退了。
“娇娇,走!”
她正这么呼喊,那血尸已经腾空跳出,朝着秦鱼后背扑下来。
秦鱼感觉到了,转过身来,等于正面看到这恐怖的血尸扑下,也是这是,她才能完整看清它的完整体。
上半身还好,无非像是烧焦的,但又血糊糊,像是泡在酸水里腐蚀掉的,可怕的是下半身,两条腿好像扭曲的,被打折过似的,可它又弹跳出来,完全不符合人类的力学,但这是粽子不是吗?
不对,它下面两条腿盘起的中间好像卷着什么东西。
秦鱼眼睛贼好,一眼就看到那血糊中有一块东西。
一枚椭圆形的蛋形物体,壳薄,隐隐能见里面的蛇形胚胎。
“阴蟒!”秦鱼心中骇然,也见那阴蟒佩戴似乎活一般,身躯转动了下,那仿佛睡着的胚蛇双目好像盯了她似的,这血尸盘起的扭曲下半身忽生了一长长蠕动的鳞尾,朝着秦鱼的脑袋缠了过来!
秦鱼脚下一点冲到门口,心中惊恐无以复加,片刻也不敢久留,但看行动比她更方便的娇娇竟还如壁虎一样抓着天花板不放,顿时着急,这死胖猫在干嘛!倒也看到它在干嘛了——它好像在掰一块天花板中心石板上嵌着的什么东西。
只是太牢固,掰不下来,但在娇娇爪子拍击它的时候,那血尸好像有反应,很恐惧似的,不顾秦鱼,竟转身就朝娇娇扑去!
秦鱼反射性观察那蛇形胚胎,觉它好像被压制了似的,身体萎靡了很多。
娇娇在掰的东西可能是这阴蟒跟血尸的克星!秦鱼一瞬间有了判断,当即拉弓上箭.....
“娇娇,撤手!”
嗡!箭矢射出,娇娇手挪开的时候,秦鱼那一箭嗖得一下在它挪开的缝隙射过,直接射在那石盘嵌入物体的边沿一侧,刺入缝隙,也等于撬开缝隙,银纹一闪,娇娇留意到那牢固嵌入的东西松动了下。
刷!爪子锋利一挠。
咯噔,它落下,被他一爪子抓住,正好此时也是那血尸扑来的时候,娇娇吓坏了,不过也是运气….重力影响太大,他抓不住天花板了。
他落地的时候,那血尸刚好扑空,从上面坠下来的时候,它追下来了。
落地了,因为肥肉,它瞬间弹起,比闪电还快。
又完美避开了!
而且弹的方向刚好,朝着秦鱼!
这是秦鱼见过的最骚操作之一——从没见过用狗屎运跟浑身肥肉来完美规避伤害的!
抓住秦鱼肩膀的时候,娇娇还没松一口气,血尸来了,速度猛然比之前快了一倍。
它怒了!
根本不给秦鱼跟娇娇一点的反应,所以.....
照面了。
瞬间的事情,几乎。
血尸尖叫的声音几乎让整个墓地都震了似的。
但戛然虚弱,又吱吱消减,最后变成虚弱的呻吟。
因为娇娇爪子里的东西到了秦鱼手里,她果断把它扔进了他的嘴巴里。
那不大不小的血尸身体在地上扭曲,颤动,最后只剩下了一摊子血水跟一块阴蟒蛇胎。
当然,血水中还有一块不受血液浸染的——玉佩?
“得,该你解释的时候来了,卸岭小仙女!”
娇娇浑身炸起的毛总算开始舒缓了,但秦鱼没有放松,蹲在地上看了一会,说:“别的不好说,但这个人应该患有什么病,无法治愈,在古代这是一种几乎没有未来的病,但此人又身份尊贵,无法容忍自己有这样耻辱的恶疾,于是用了一种法子想治愈这种病——这种方法就是阴蟒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