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下跪请罪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当亲眼看到被自己信任多年的好兄弟给亲手干翻,无论是谁,内心都不大会好过。
退一步讲,被杀也无所谓。
毕竟“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事实上,童百熊早就做好了挨刀片的准备。
自己虽然为神教流血牺牲,没有也功劳还有苦劳。
可教主非要他去死,他也没必要去反抗。
但对方如果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竟然就要弄死他,还是杀人诛心的那种。
这童百熊可就真的忍无可忍了。
“东方教主,不,东方不败,你别坐在那里装聋作哑。”
“我童百熊为神教流血死战不说,你却听信杨莲亭这小人的谗言,卸磨杀驴。”
“恐怕就连汉高祖和那朱洪武也不敢这么干吧!”
“今天我童百熊就是死,死在神殿上,从黑木崖跳下去,也得向您讨个说法。”
在曲洋等人眼里。
童百熊紧握双拳,目光中遍布血丝,一字一句的质问且谴责着东方不败。
看到这里,他们早就紧起来的心不禁一凉,不少人暗道:
“这回可真是完犊子了,童长老啊童长老,枉你威风一世,没想到竟会以这样悲哀的方式了解。”
此刻大殿内,
一部分人希冀童百熊立刻去死,但不想他即刻死去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至少光明左使曲洋不想他这样憋屈死去。
在童百熊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曲洋以及大殿内三分之二的长老同时跪倒在地。
黑压压的一片,令人心颤。
“童百熊一心为了神教,还请教主饶他一条命。”
有第一个人开口,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顷刻间,下跪众人便都异口同声的给童百熊开脱。
谁料,东方不败丝毫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铜鉴画面,丝毫没有要转动的迹象。
下方,童百熊红眼瞧着这些为他开脱的下跪之人,他要把这些人的相貌刻在骨头上,以期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曲左使,起来吧,这是我与东方不败的私人恩怨,与你们无关。
童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不要把你们大家也给牵连进来。”
他真的是不想让其他为他牺牲。
曲洋没有回答他。
事实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就要看东方不败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他们这样长跪不起,一来是想救童百熊一命,二来,也是给所有人摆明立场。
以最憋屈的方式逼迫东方不败作出选择。
看他是要幡然醒悟,还是想寒了这群人的心。
或许是看穿了他们心中所想还是有其他什么缘由,东方不败仍旧没有低头瞥他们一眼。
就好像对方的整个世界里只有眼前那块两个巴掌大小的铜鉴。
众人无奈,只得跪下和他干耗着。
铜鉴画面中。
见童百熊面色不甘地倒下,任我行缓缓拔出长剑,说道:“东方不败,恭喜你神功大成了。”
东方不败嬉笑道:“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我的。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处。”
任我行冷笑道:“是吗?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湖底,教我不见天日。”
东方不败道:“我没杀你,是不是?
真要你死的话,我只须叫江南四友不送水给你喝,你能挨得了十天半月吗?”
“这样说来,你待我还算不错了?”
“正是,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风景,那也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原来你让我在西湖湖底的黑牢中颐养天年,可要多谢你了。”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道:“任教主,你侍我的种种好处,我永远记得。
我在日月神教,本来只是风雷堂长老座下一名副香主,你破格提拔,连年升我的职,甚至连本教至宝《葵花宝典》也传了给我,指定我将来接替你为本教教主。
此恩此德,东方不败永不敢忘。”
看他的语气极其诚恳,可屋子里的几人没有谁敢松懈半分。
东方不败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征兆,可怖可畏。
刚才童百熊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有前车之鉴在此,他们可不想迈其后尘。
一时间,任我行、令狐冲、上官云、任盈盈四人都目不转瞬的注视着东方不败,防他暴起发难。
只听东方不败又道:“初时我一心一意只想做日月神教教主,想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于是处心积虑的谋你的位,剪除你的羽翼。
似乎是话语勾起了某些回忆,他清叹一声,说道:
“我初当教主时,那可真是意气风发,说什么文成武德,中兴圣教,也当真是不要脸的胡吹乱道。
直到后来修习《葵花宝典》,才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
其后勤修内功,数年之后,终于明白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要道。”
底下众人及铜鉴外的观众们听他尖着嗓子说这番话,有些内力底下的人渐渐的手心出汗,脊背发凉。
他说话虽然有条有理,脑子十分清楚。
可这副不男不女的妖异模样,不论是谁,都是越看心中越是发毛。
画面里,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任盈盈脸上,问道:
“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
对方若有所思,缓缓回道:“你待我的确很好。”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幽幽的道:
“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
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
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令狐冲笑道:“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所有人听他这么说,都是一惊。
就连东方不败也是双目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说道:
“你是谁?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胆子当真不小。”
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显得愤怒无比。
虽说是迫在眉睫,后者却也不住笑道:“是须眉男儿汉也好,是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好,可我最讨厌的,是男扮女装的老旦。”
一听这话,东方不败更是愤怒,尖声怒吼道:“我问你,你究竟是谁?”
“我叫令狐冲。”
或许是不想再捉弄他,后者的回答很是干脆。
闻此名字,东方不败怒色顿敛,微微一笑,说道:
“啊!你便是令狐冲。
我早想见你一见,听说任大小姐爱死了你,为了你连头甚至都能割得下来,可不知是如何一位英俊的郎君。
哼,今日一见也不过平平无奇,比起我那莲弟来,可差得远了。”
“在下没甚么好处,却胜在用情专一。
这位杨君虽然英俊,就可惜太过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
言语间,令狐冲抱剑脉脉看了眼身旁的任盈盈。
话音未落,东方不败突然大吼:“你……你这混蛋,胡说什么?”
一张脸胀得通红,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令狐冲疾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