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是来打酱油的

和秦淮茹商定好了介绍对象的事，何雨柱就把钱先借给了她。

他对此比较放心，秦淮茹可不是三大爷，这点信用还是有的，拿了钱肯定会办事。

哪像三大爷那样，收了前身傻柱那么多土特产，还不办事。

就是让他帮忙介绍冉老师认识，有那么为难吗？

不过这也难说，冉秋叶没落难之前，估计跟秦淮茹说的一样，可能是真的看不上傻柱。

毕竟一个老师，一个厨子，一个知识分子，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也只有到她沦落到扫地的时候，才会对帮助她的傻柱产生好感。

这种情况有个专有名词，叫“吊桥效应”。

包括娄晓娥也是这种情况，和傻柱也不是一路人。

喜欢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强行撮合在一起只会过得不愉快。

娄晓娥只适合谈谈恋爱什么的，过日子就算了。

说起来最会过日子的是秦淮茹了，她家那么困难的情况，几个孩子都被他健健康康地拉扯大了，连房都给他们备好了。

可惜这都是以牺牲前身傻柱为代价。

还是秦京茹相对比较适合他，剧情人物，知根知底，就钱这点爱好。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这么“单纯”的人。

借到钱的秦淮茹回到家，跟婆婆商量好了，待会晚上开会的时候，赔许大茂三块钱堵住他的嘴，但偷鸡的名声不能背。

棒梗之所以抓走许大茂的鸡，是因为许大茂总是说她秦淮茹的坏话。而棒梗抓鸡是属于打击报复的行为，小孩子不知轻重而已。

她们商量好了说辞，同时告诫棒梗小当严格按照她们说的办，就等晚上开会了。

由许大茂发起，院里三位大爷主持的审判大会，如期在晚上举行了。

中院中间的位置放了一张桌子，就当是审判席了。

主审官一大爷坐最上首，副审官二大爷和三大爷分坐两边。

坐在审判席前面三四米距离的，就是原告许大茂和被告棒梗了。

许大茂在偏左的位置，和他媳妇娄晓娥坐一起。

贾家这边小当没来，就棒梗来了，他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夹在中间，三人坐一个长凳上。

棒梗还不是大人，这秦淮茹和贾张氏就当是他的辩护人了。

秦淮茹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才在人群里发现了傻柱。

他和院里其他人一样，围在周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他没站着，从家里拿了个小马扎坐在那里，一副标准的看戏模式。

就是有点瑕疵，没有拿着瓜子西瓜，那样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吃瓜群众了。

等大家都安定下来，一大爷正准备发话，却被副审官二大爷抢了词。

他蹬地一下站起来，压住了一大爷将要说的话，向所有人宣布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开这个会呢，主要是讨论秦淮茹家棒梗，偷许大茂家鸡的事。”

他话头刚落，被告辩护人秦淮茹就不乐意了：“二大爷，我家棒梗还不懂事，他这只是报复许大茂，谁让他总是胡说八道，传我和傻柱的谣言。”

这话一被打断，二大爷有点体会到刚才一大爷的感受了，他对秦淮茹扔了一句：“你就不能等我说完？”

坐在一起的贾张氏拉了下秦淮茹，让她不要说了，同时唱起了红脸：“二大爷你继续说，甭生气，正事要紧。”

二大爷刘海中收拾心情，继续发话：“下面这个……这个请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主持会议。”

这被秦淮茹一打断话茬，同时也断了思路，他忘词了，只好将话语权让给一大爷。

一大爷面不改色，似乎刚才刘海中抢风头的行为对他没任何影响。

他扫视周围，在人群中找到了吃瓜的何雨柱，大声问道：“何雨柱，你坐那么远干嘛，你是当事人，说说许大茂造谣这个事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老老实实扮演目击证人，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没错，许大茂跑食堂，跟我们头说我和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

这几天的何雨柱变得话不多，有点消停了。

不过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一大爷虽然感觉奇怪，但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

他问完了何雨柱这句话，就面对众人，严肃道：“事情大家都清楚了，许大茂传秦淮茹与何雨柱的闲话，棒梗知道了这个事，所以抓了许大茂的鸡，就是这么个事。”

“虽然是许大茂犯错在先，棒梗情有可原。但是，偷东西这种事是绝不允许的，有什么矛盾可以商量着解决，绝不允许私自报复。”

一大爷把目光移向棒梗严厉道：“棒梗，这次你要引以为戒，知道吗，不能再犯错了。”

秦淮茹替棒梗回答了他：“一大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他的，他要是再敢做这种事，我打断他的腿。”

一大爷听完秦淮茹的保证，再次对棒梗强调：“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棒梗连忙不停地点头答应，这次偷东西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阵势的确是把他给吓到了。

问完了棒梗，一大爷直接忽视了许大茂的意见，宣布道：“好了，情况已经很明白了，棒梗偷许大茂的鸡，这不算道德品质问题，而是一种报复行为，报复许大茂乱传摇言，大家说对不对？”

一大爷威信确实挺大的，围观众人大都点头附和他的意见，认为他说的对。

他扫视了一圈大家的态度，最后对二大爷和三大爷商量道：“事情都弄明白了，你们看这个会可以散了吧？”

二位大爷还没回话，许大茂就坐不住了，他急忙大声提醒道：“三位大爷，我的问题还没解决，我家的鸡不能白丢了吧，得赔啊！”

这时，二大爷接住了许大茂的话头：“那你想怎么赔？”

许大茂又把他养鸡留着下蛋那套搬了出来，让秦淮茹最少赔他三块钱。

他还是没有三大爷会算啊，三大爷一算就是五块钱还搭半只鸡的。

可这次许大茂要对付的是秦淮茹，不是傻柱，傻柱还在人群里悠哉悠哉地看戏呢。

三大爷跟秦淮茹可没过节，犯不着为了点小恩小惠得罪人，他可比二大爷会算计多了。

三块钱不少，但也不多，在秦淮茹的心理价位，有傻柱借给她的五块钱打底，她能对付。

就在她准备应下来的时候，一大爷对着众人发话了：“秦淮茹家比较困难，这是大伙都知道的，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要相互照顾，对不对啊！”

他这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包括何雨柱也跟着人群一起点头附和。

这是个人品问题，不管大家怎么想的，明面上都要站在正义的一边。

娄晓娥也站在了正义的一边，她不顾许大茂的反对，说道：“秦姐家本来就困难，照顾一下应该的，赔两块钱就行了。”

大家都一致这么认为，许大茂也不想犯众怒，默许了老婆的行为。

要是傻柱偷的鸡，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相比棒梗，他更希望鸡是傻柱偷的。

这样，三位大爷一定都会站在他这边，傻柱那张嘴可是把所有人得罪过。

可惜偷鸡的并不是他，三位大爷各自为政，但都没有为难秦淮茹的意思，一大爷甚至很明显偏向了秦淮茹。

对此，许大茂只能罢休，不再挣扎了，好在也没亏，收回了两块钱。

在娄晓娥接过秦淮茹赔的两块钱，并接受了棒梗形式上的道歉后，三位大爷终于宣布散会了。

这次会议中，三大爷阎埠贵全程打了回酱油。

他没有二大爷那么爱出风头，对他没有利益的事，他算得真是明明白白，谁都不得罪啊。

同样全程充当了背景板的何雨柱，表示这些和我都没关系，我只是一名资深的酱油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