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她怎么敢!蹊跷
第一十三章 她怎么敢!蹊跷
云倾染心里慰藉,泪流满面,“染儿都知道,为了成就你,染儿可以承受一切。”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
丞相夫人哪敢把胞宫重伤这么可怕的事情跟她说?
云倾染根本承受不住!
司徒明俯身紧紧拥住云倾染,心疼不已,“染儿真傻,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今天在外面究竟怎么回事?”
说着,扭头看向大夫人,“不是说都是自己人吗?”
大夫人想死的心都有,“的确是自己人啊,可不知为何,那些人竟然瞎了眼的真的伤了染儿!”
还伤的那么重,这分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夫人终究不敢跟司徒明说云倾染胞宫受伤的事情。
司徒明眯了眯眼,“查,本殿今晚要见到刺客!”
……
云倾挽回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眠述和怜栀两人等在一旁。
“好丰盛啊,不错不错!”云倾挽笑着坐下来,“一起吃吧。”
主仆三人围着小破桌坐下,开始祭五脏庙。
“厨房的人,应该已经去告状了吧?这么多东西都到了咱们这里,有人该饿着了。”
云倾挽斟酒,嘴角笑意邪肆。
“主子,来尝尝这人参汤,听厨房的人说,是大夫人吩咐下去,炖给那位病恹恹的大小姐吊命的呢!”
怜栀笑意潋滟,盛了一碗汤给云倾挽。
“干得好!”云倾挽接过人参汤来,慢慢的搅动着。
这东西她并不稀罕,但是她很乐意让云倾染心里不高兴,身体不舒服。
此时,刚从厨房回去的绿织哭丧着脸,对大夫人控诉道,“夫人,那个丑八怪真不要脸,她竟然纵容属下把给大小姐炖的人参汤抢走了,还有您和老爷的晚饭……”
“这贱蹄子!气死我了!”大夫人拍案而起,“她怎么敢!”
云泓脸黑的锅底一样,转身便吼,“早让你们给她安排衣食住行,和大小姐一样规格,你们干嘛去了!”
“奴……奴婢……”绿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只想给那个丑八怪一点颜色看看,谁知道最后竟然……
那根本就是个野蛮人,真不知道相爷和夫人将她接回来干什么!
二皇子蹙眉,道,“我身上正好带了人参,一会儿给染儿服用便是。”
“谢谢殿下。”云倾染气若游丝的道,脸上腾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傻子都能看明白她对司徒明的倾慕,司徒明又怎会不知?
两人情意相投,一时间郎情妾意满屋。
但大夫人和云泓心里却是挥不去的忧愁。
傅太医只说是这伤怕是要请药王谷少主,可能不能治好还是两码事。
若是有朝一日二皇子知道云倾染是个不能生育的,还会如此在乎她吗?
而且,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如何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云泓不由想到丞相府的未来,一时间目光复杂起来……
……
深更半夜,云泓的随身侍卫冷挚匆匆归来,跪在二皇子、云泓以及大夫人面前,道,“动手之人和负责人都已经带回来了,等候二皇子殿下和相爷处置。”
“在哪里?”司徒明豁然起身,眼底怒意毫不掩饰。
“关在私牢里面。”冷挚道。
“带路!”司徒明率先出门,云泓随后跟上,往私牢方向而去。
大夫人握着云倾染的手,“今天的事情,你要学会坚强,染儿,你要记住,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知道吗?”
云倾染有些不明所以,苍白的笑了笑,“女儿知道了,谢谢娘。”
“嗯,二皇子殿下心里的人还是你,你切不要被旁人乱了阵脚……”
“我知道的娘,这么多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云倾染无力的眼神闪过一道锐芒。
母仪天下,那是她从小的目标。
为了这个目标,她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丞相府选定的二皇子司徒明已经深深的爱上她。
这条路已经走到了一半,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大夫人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你告诉娘,今天你受伤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故意害你的?”
这件事情蹊跷极了,大夫人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亲自派出去的人竟然会把云倾染伤成这样!
云倾染回想着之前的桩桩件件,摇摇头,“也不是。当时那个刺客像是疯了一样扑了过来,云倾挽那个蠢货还试图给我挡剑,可不知为何,那刺客却将她丢出去了,并没有伤害她……”
大夫人闻言紧紧蹙眉,不可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刺客盯上你了?”
“嗯,我左肩受伤之后,他又不顾一切的往我肚子上刺了过来。”
云倾染想起那一幕,就觉得毛骨悚然,吃力的看向大夫人,“母亲,你找的刺客当中,可是混入了什么人?当时那刺客出手之后,他们的领也特别意外。”
“这就说不好了。”大夫人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你爹和太子殿下已经去审了,是谁的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些年你在楚都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也没的罪过什么人,会有谁想要对你下此毒手呢?”
大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云倾挽凝眉,道,“会不会是二皇子殿下的政敌?”
大夫人摇头,“不应该。
天下人都知道你有母仪天下的命格,皇上那几个皇子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想要娶你过门,他们不可能出手的。”
削尖了脑袋么?
云倾染不由想到了霆王,垂眸道,“霆王就不想娶我。”
“他已经是个废物了,你何须记挂在心上?”大夫人立即反驳,“一个残废,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眼下,东宫太子已经病的快要死了。
南楚自从建国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幼。
一旦太子病死了,二皇子就是皇位的继承人,他霆王有算个什么东西?我和你爹若是看好他,又怎会叫那个小杂种回来?”
大夫人说的咬牙切齿,好像和云倾挽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云倾染说起霆王,也只是因为不曾得到霆王的爱慕而觉得有点失落罢了。
她很快就道,“母亲说的是,他终究是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