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您总得接招才行
第六十四章 您总得接招才行
然,让他差点惊掉下巴的是,容卿竟是道,“本公子喜欢男色!”
“咳咳咳……”司徒明蓦地呛到,愣是不知如何接茬。
可这个时候,云倾挽却起身来,飘然而去,徒留一句话,“等诊金到齐了,本公子自然会来给大小姐治疗。”
司徒明许久都未能回神:他喜欢男色?
药王谷容卿竟是个断袖?
况且,他如此清俊之人,若是喜爱男色,岂不是……在人身下婉转陈欢那种?
司徒明都快懵了……
此事不了了之,云倾挽自然回到云烟楼去。
那个地方,和司徒霆的扶风楼隔着一条四五米的小街,如果司徒霆在,一眼就能瞧见。云倾挽是想看到他的。
司徒霆今日刚刚缓过来一些,就在这边晒太阳。
云倾挽出现在露台上,瞬间就看到了他。
她忍不住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就趴在窗口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他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头顶的薄纱遮挡了大半阳光,把朦胧的光晕打在他身上,一种别样的魅就那样晕染开来,勾的她心头只跳。
她忍不住又想,前世最后一刻他扑向她那一瞬间,是否有那么一丝丝不舍?一丝丝的爱意?
恍惚之间,眼神又幽邃了几分。
“爷,容卿在对面看着您,属下觉着,他是真瞧上了您。那眼神儿,当真是叫人心动。”玄戈在一旁给他打着扇子,脸上也戴着一层面具,让人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司徒霆也感觉到了那目光,没睁眼,道,“怎么,你心动了?”
“属下哪儿敢啊!那可是王爷您的人!”玄戈抿嘴笑,“人家看上的是您,而您……属下觉着,您也没那么排斥嘛!那容公子真的是比女子还迷人。”
“就你懂的多!给爷滚!”司徒霆想打人。
那容卿的确迷人,若为女子的话,恐怕只有当年的眀澜夫人可以和她一争高下。
只可惜,眀澜夫人的孩子毁了脸,成了个丑八怪。
不然的话,他倒也想看看这未来的王妃和容卿到底谁更加惊艳一些。
玄戈打量着他,笑着问,“爷,您不准备看看他吗?他可是认出你来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找到王府来。您这样装死,怕是不行。毕竟,明天就得再次解毒了。”
“本王就装死!”司徒霆竟然耍赖。
他也想回望一眼那人风姿啊!
可问题是,人家想睡他啊!
他可以和他把酒言欢促膝长谈,却不可以躺一张床上!
司徒霆觉得有点头疼。
玄戈忍不住道,“属下觉得,爷也可以试着和他谈一谈,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你看,他武功那么高,未必就在王爷您之下。
若是他惦记您,您躲是躲不掉的。”
“……”司徒霆索性拿袖子遮住了脸继续睡,“那就等躲不掉再说!”
玄戈:“……”
……
相府。西院。
司徒明思来想去,还是去了云倾挽那边,但是一瞅到门口那柱子一样堵着的杜若和连翘,他就一阵头疼。
“我想去看看挽儿,劳烦两位让一让。”司徒明懒得和两个黑市买来的下贱奴隶讲道理。这种人,根本就不讲道理。
他们眼里没有王法,没有皇权,只有买了他们的主子,自然也就没有他这个二殿下。
他根本没法拿身份压着他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云倾挽到底是太傻还是太精明?
她此举到底何意?还有,已经好几次没见过怜栀和眠述,那人呢?
司徒明脑子里乱纷纷的,就听杜若惜字如金的道,“不需要。”
“……”司徒明气的想打人。
但终究,只能作罢,道,“那你一会儿告诉挽儿,就说本殿来看过她!”而后,又忍不住问道,“那之前的怜栀和眠述呢?”
“回老家去了,家里的田要收了。庄子上总要有人照看着。”连翘道。
“这都入了相府,要成霆王妃的人了,还在意庄子上那几亩破田?”司徒明瞪大眼睛,气的眼珠子都快飚出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可能一直就待在那里了。”连翘道。
“……”司徒明简直要气死了。
他好不容易给人下了蛊,用来监视云倾挽的。
可这一转眼,云倾挽竟然就把人给送走了!
这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母蛊又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而且就算是感觉到了,这两人又不在云倾挽身边,能知道什么?
司徒明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果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敢打少主的主意,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连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
杜若道,“提鞋都不配。”
司徒明回到正厅那边的时候,云泓才气喘吁吁的回来,问,“容公子人呢?”
“已经走了,说等诊金到齐了,自然会来给染儿治疗。”司徒明皱着眉,心情显然不大好,“刚刚,他提出要三十万黄金才肯出手给云倾挽治疗,我拒绝了。”
云泓点点头,“是不能再动这些钱了,再这么动下去,咱们就笼络不住那些人了。”
云泓心里其实比表面上要疼的多。
他可是瞒着司徒明,豁出去一百万黄金!
这些,可都是用来养兵的呀!
但是这一肚子苦水,他却只能先咽下,等云倾染生下了孩子,才敢说出来邀功。
而且,司徒明看上他,一方面是因为云倾染,还因为他手上掌握着不少官员和散兵,只有这些散兵养起来,才有机会和司徒霆对抗。
不然的话,就算是太子死了,司徒明成了新的太子人选,只要霆王掌控军权,他就只是个空架子。
正因如此,司徒明才对他格外倚重。
但若是司徒明知道他直接损失了百万的军费,恐怕就不会这么好的态度了……
云泓一时间想了很多,却没在表面上流露多少。
只是,他心头依旧盘亘着诸许不安,好似要有什么大事要生了一样。
而就在他派出去的人去往各处筹集诊金的时候,云倾挽的人也跟了上去。
此时的云倾挽,却只是隔着一条街静静地看着对面假寐的男人,思绪在前世今生之间来回飘忽。
许久之后,坏坏一笑,抓起桌上的葡萄丢了过去!
“……”司徒霆忍无可忍,起身一把抓住了那葡萄,一双邪魅的眸子瞪着他。
玄戈朝着这边笑,“容公子,为何不用梨子啊?”
“梨子打了疼,本公子舍不得呀!”云倾挽信口胡诌,满目潋滟。
“噗……”司徒霆把葡萄直接喷了出去!
这尼玛……
哪来的流氓啊!
玄戈也红着脸笑,这话可不好接茬。
半晌,低声对司徒霆道,“这阎王,貌似真的蛮心疼爷您的,属下瞧着不错。”
“……”司徒霆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憋了半晌,道,“回府去!”
玄戈笑,“王爷,就这样走了,可不是您的风格呀!您总得接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