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绝情
从刚才的事件中,陈二狗听得到,感觉得出,薛家在楚州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虽然自认为刚才应该没有暴露,但陈二狗也得防止被薛家查出点什么,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很快陈二狗便从董世建口中得知,薛家在楚州确实算得上非常强大的存在。虽然不如四大家族,但这几年发展势头迅猛,已经略强于董家。
和邵安的唐家一样,薛家靠地下世界发家。但不同的是,薛家虽然还是楚州地下世界的王者,但这些年薛家在楚州成了不少的公司和工厂,至少表面已经替自己洗白。
在吩咐董世建尽快整理出一份薛家高层人员资料发给自己后,陈二狗这才挂断电话。
随后闲得无聊的陈二狗又在网上找了不少洪颂茵的新闻,并关注了她的微博。
整体而言,陈二狗对洪颂茵的印象非常好,人美心善。而且洪颂茵不畏强权,还真在微博上爆料了刚才薛刚的恶行,并配了不少证据照片,仅凭这点就值得自己肃然起敬。
而且洪颂茵非常细心,照片中并没有自己身影。陈二狗也从她的控诉中得知,薛刚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她。
毕竟洪颂茵可是坐拥数千万粉丝的国民女神,将她控制在手,那妥妥的就是一颗活的摇钱树。
就在陈二狗翻看评论的时候,忽然响起的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虽然和可视监控屏幕相隔数米远,但陈二狗还是能将上面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
在看清按响门铃的人模样后,陈二狗顿时心中一咯噔,面色也稍稍阴沉了几分。
不过陈二狗并没有去开门,而是继续打坐炼起土地传承功法来。直到手机铃声不断响起,在犹豫片刻都才接了过来。
“二狗,我知道你在里面,呜呜,求求你打开门好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昔日情分上,帮帮我。”
电话刚一接通,立刻便传来了凌菲菲哽咽的哀求声音道。
“你我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知道错了就能解决的,而是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黄宇昊那么厉害,又是你未婚夫,有难处找他去。
对了,替我给黄宇昊带句话。当年的耻辱,我陈二狗始终铭记在心,他黄家很快就会付出百倍代价。”
看了一眼可视监控屏幕上头发凌乱,满脸是伤哭得梨花带雨的凌菲菲,陈二狗非但没有半点怜惜,反而有种大快人心感。
冷淡的回复几句后,陈二狗立刻便无情的挂断了电话。向黄家宣战,便是纯粹接起这个电话的缘故。
陈二狗并非无情之人,当年倘若是和平分手,今日凌菲菲有难,他定不会袖手旁观,但偏偏不是。
不过陈二狗还是很快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黄家可是楚州四大家族之一,就凭黄宇昊未婚妻这个身份,楚州敢将凌菲菲伤成这样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凌菲菲会受这种重的伤,而且不去求黄家做主,反而跑来找自己求助,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今天的狼狈是黄家造成的。
这看似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逻辑硬伤。
虽然当年凌菲菲对自己视若草芥,但陈二狗对她也还是有一定了解。凌菲菲出身普通工人家庭,要说权势熏天的黄家能找到自己住所不奇怪,但普通人家出身的凌菲菲,绝无这个能力。
仅凭这点陈二狗立刻便可以肯定,凌菲菲的出现就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一个阴谋。
所以在凌菲菲满脸失落的离开后,陈二狗立刻便一个闪身跟了出去。
很快凌菲菲便走进了酒店楼下一个套间,陈二狗立刻便在无人的走廊后面假装玩手机的同时启动了土地感应能力。
“那王八蛋太冷血无情了,我当年果然没看错,那陈二狗就是一个混账人渣,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一进套间,凌菲菲便气得将面前桌上的一个杯子砸碎在地怒骂道。
“失败了?那家伙当年爱你爱得那么死去活来,只差没把肉割给你当零食了,不应该啊!”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黄宇昊并未上前安慰,而是坐起身来,一手托腮很是不可思议的沉声道。
坐在黄宇昊对面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正是陈二狗此行的目标,京城秦家派来楚州的那名高手。
“那就是个混蛋,亏我还花了几个小时化妆。”凌菲菲怒不可遏道。
在凌菲菲眼里,陈二狗就是一条任由自己摆布的无脑舔狗。只要自己放得下脸,给他一点好脸色,即便是现在也肯定还会舔着脸来求自己复合。
但凌菲菲做梦也没想到,这条以前最被自己瞧不起的舔狗居然会如此无情的拒绝自己,这让她内心极为受伤,所以这才如此愤怒。
“黄少别急,虽然那家伙的无情替他逃过了一劫,但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中年男子神态自若的微微一笑道。
“秦总还有妙计?”黄宇昊顿时心中大喜,两眼放光的赶紧问道。
“当然,黄少放心,我保证那陈二狗活不过今晚。
一个鸟不拉屎山旮旯来的乡巴佬,也妄想掀起风浪,简直自不量力。”中年男子一脸不屑道。
“秦总有什么妙计赶紧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本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混蛋千刀万剐了。”
“黄少别急,现在说出来,一会不就没有惊喜了?而且隔墙有耳,有些事情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虽然中年男子的话让黄宇昊满心不悦,但还是很快便再次变得笑容满面起来,高兴地和对方碰了一杯。
凌菲菲的同学聚会让黄宇昊颜面扫地,本以为家族会替自己出口气,但却惨遭禁闭,这更加深了心中恨意。
最关键的是,如今的陈二狗已经今非昔比。现在若不除掉他,将来自己和黄家弄不好真会有一场浩劫。
所以对黄宇昊而言,只要陈二狗是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死的,已经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