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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男女大防

一马一驴哪儿听得懂各家主人为它们谁识路争了一番,乖乖的跟在两人身后往义庄而去。

一个人是争不起来的,陈鸢无聊的趴在刘晏淳后背上,昏迷了过去。

察觉到陈鸢睡了过去,刘晏淳吹灭了灯笼,注气于腿部,运着轻功跑稳稳的了起来。

借着黑暗的遮掩, 没跑多久,就到义庄近前。

快进入义庄门口灯笼带来光明的范围时,刘晏淳放慢了脚步,踏入光圈,随后敲响了大门,“庄叔、田坡, 我是刘晏淳,陈鸢受伤了,快开门。”

敲门声惊醒了院内等待多时的两人, 庄叔腿脚不好,田坡快步跑过来打开了门。

透过两人往后一扫,面露担忧,“罗照和梁茁呢,他俩跟着你们的坐骑出门寻你们去了,你们没遇上么?”

“你别慌,我们遇上了董三宝,还好他们及时赶过来帮忙,才把董三宝抓了起来。”

刘晏淳背着陈鸢往院内走,还不忘压低声音交代,“陈仵作受了伤,我得送她回来治疗,他们两守着董三宝回不来,你快带一根绳子去下头磨子河拐角水流最湍急的燕子嘴那里。”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听得田坡心情随之起伏,既为董三宝没死感到震惊, 又为那两人出门就抓到董三宝立了功感到羡慕,他刚才若不犯懒就好了。

“你快去送绳子,可别让董三宝跑了。”

“诶诶诶,我立马就去。”

送绳子也能赶个立功的末班车,田坡开心得要跳起来了,转身拿了一捆绳子就跑得没了影儿。

走得慢些的庄叔走到门口,锁了门,又带着一马一驴去喂草。

背着陈鸢,刘晏淳扭头看了眼庄叔,“麻烦您了,庄叔。”

“跌打药在仓房,自己去取。”

庄叔向来不爱说话,来义庄的人,也就曾仵作能和他说上两句,旁的人就算是知县来了,他也不见得会主动说两句。

今儿还主动提了句跌打药,刘晏淳露出颇感意外的表情,笑得一片赤城,“庄叔真是好人,我替小师姐感谢你。”

夸赞的话,也没让庄叔再对他多说一句。

刘晏淳也不在意,只是转过身,脸上的诚挚笑容就变得邪魅起来。

进了屋,将昏睡过去的陈鸢小心翼翼的放平,让她能躺的舒服点。

又伸手将她脸上不听话的发丝挑开,顺着脸颊别在她小巧的耳朵后面。

看着睡得一无所知的陈鸢,刘晏淳勾了勾唇。

他忙活那么久都没用,陈鸢不过初显才能,庄叔就心动了,上赶着关心陈鸢的死活。

这事儿急不得。

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打草惊蛇。

可得把傻姑娘护紧点。

傻姑娘的才华,一旦被人了解,就会引来含冤之人寻求帮助,也会引来忌惮的人下手。

谁知庄叔是敌是友?

刘晏淳慢慢舒了口气,调查那么久,不过将将确定庄叔身份,而旁的,如罩云里雾里。

既然庄叔提到了跌打药,不管用不用,也得一无所知的去拿来“用”。

照庄叔所说,去放杂物的地方拿了跌打药。

揭开瓶子,刘晏淳闻了闻,眯缝着的桃花眼露出一丝诧异。

这样的好东西庄叔都敢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拿出来。

好在没有混入毒物。

他暂时不想害陈鸢,是个很好的信号。

没想到误伤陈鸢,换来个如此好的进展。

刘晏淳戳了戳陈鸢的鼻尖,可得好好给她治伤才行。

轻手轻脚的帮陈鸢翻了个身,将她后腰的衣衫撩开一角。

看到自己造成的伤,男人眉头紧皱的抿紧了唇,眸光晕满了愧色。

到底还是没用庄叔准备的跌打药,侯府的配方再好,还能和他配置的跌打药相比?

刘晏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似油的液体倒在手心。

双手合在一起轻轻揉化,又用手温加热后,这才按在陈鸢后背上被他踢得透着黑的红肿处。

运着内劲,将药水催发入肤,再慢慢揉着肿胀处,掌下肌肤逐渐发热。

庄叔的药也不是不好,但他的药搭配相应的内劲佐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伤治好。

此刻他无比庆幸踢人时卸了内劲,不然气劲入了五脏六腑,陈鸢不死也残。

一觉睡到大天亮,陈鸢一睁眼,只觉得神清气爽,腿不酸腰不疼,她下床后甚至能蹦蹦跳跳。

怪事,昨天疼成那样,没吃止痛药她竟然中途没被疼醒。

疑惑的撩开衣角摸了摸后腰,似乎都消肿了。

陈鸢恨不得化作长颈鹿,脖子怎么就那么短呢,都看不到后腰的情况。

“小师姐,该启程回县衙了。”

一听到刘晏淳的声音,受到惊吓的陈鸢就放下了衣衫。

好在这家伙没莽撞的直接推门,还晓得叫门。

“等等,我马上就好了。”检查了一下,衣服也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因为衣服完好又妥帖的在身上。

刚感到安心,就楞在了原地。

陈鸢气鼓鼓的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小师姐,你这么生气作甚?”刘晏淳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莫非她琢磨过来是他踢了她了?

他还好意思问,陈鸢气得上前一把揪住刘晏淳的衣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我怎么你了,是不是我在梦里又讹你去品仙楼散尽钱财了?一大早的,你别说让人误会的话,庄叔在呢。”刘晏淳求助的看向蹲在旁边喝粥的庄叔。

庄叔垂头,呼噜呼噜的喝起了粥。

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你这个老乌龟!刘晏淳扭回头,“师姐,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呀!”

“你就让我这么穿着一身湿衣服,睡了一晚上?!”

都不怕她感冒的么?

在古代感冒也可能死人的!

原来没发现真相,刘晏淳偷偷松了口气,委屈道,“义庄除了死人,就没别的女人了,谁能给你换衣服?”

随后,他焕然大悟的一击掌,“哦~,师……师姐,你该不会想让我帮你脱衣服吧,男女有别,你……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还在肖想我?!我们不合适的。”

“噫~,想啥好事儿呢。”

扔脏东西似得甩开手,陈鸢在衣服上擦着手道,“你没脑子么,不会把我叫醒呀,我自己不会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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