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骑士对决

“没种的矮子，汝之懦弱令先祖蒙羞！”

“啊呀，老骨头，你畏惧我的军威不敢落地，那借我一匹带翼梦魇兽也可以嘛！”斯诺里虽然人不想去单挑，但优势在手嘴上丝毫不肯服输。

眼见自己的搦战得不到回应，骑乘在梦魇兽上的红公爵焦急了起来。他麾下还有一些精锐，但把他们组织起来再做冲击胜算也不会太大。

至于直接降落到矮人军阵中和斯诺里“单挑”压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这位传奇吸血鬼虽然受多种力量的交互作用有些癫狂，但他还不想刚逃脱封印就给再关回去。

“红公爵，在我卡卡颂的法提斯面前轮不到你猖狂！今日我必将以女士之名彻底将尔净化！”

忽然一声大喝从人类的阵线中传来，远征骑士法提斯跃马而出。他肩扛双手大剑，胯下骑着他的爱马。

“别啊！”

“别送死伙计！”

“你不是他的。。。”

巴托尼亚人和从永恒之峰出发的矮人都叫了起来。哪怕是没听说过红公爵百年前赫赫威名的人见识了他斩杀圣杯骑士后都知道法提斯没有什么胜算。

法提斯武艺高强，为人也非常豪爽正派。跟着商队一路走来，他总是遇到强敌先往上冲，到了分报酬的时候又往后让。他的好酒量更是为他结交了不少矮人朋友。

没有人希望这个骑士就此殒命，饮下圣杯之水的活圣人尚且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这个凡人呢？

“嘎嘎！甚善！证明汝之价值，吾若是满意，或可赐汝血吻！”红公爵怪笑了起来，他对这个骑士的勇气还是很欣赏的，但究竟有多少斤两还要打过才能掂量！

“啪！”由于阵前双方正在缠斗，没有骑士单挑的空间。红公爵驱使坐骑从空中越过矮人军阵，落在了后方的石板马路上。

红公爵骑枪微点示意，法提斯对以骑士比武的形式对抗也非常满意。因而他也调转马头从队伍后方绕出，来到了吸血鬼的对面。

“唉！这家伙，也许是累了吧。”格伦森队长点燃了自己的烟袋，他看着法提斯背对着矮人们的身影叹了口气。

斯诺里知道这长须长者的意思。法提斯为了追寻圣杯已经周游了旧世界，甚至都要从矮人女神瓦拉娅的神选这儿来找点灵感了。

或许是再次路过自己曾经奋战过的地方心有触动，又或是被之前卡伊鲁伯爵的话语所刺激。这位饱经风霜的勇士可能已经对得到女神宽恕，获得从圣杯中嘬饮机会失去了信心。

发现法提斯没有用骑枪而是用双手大剑，红公爵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他咧开嘴，或许是想笑，但实际上却是嘴角抽动了一下。

随后他把猩红的骑枪挂在了得胜勾上，这是指马鞍上安装的勾形挂兵器架子。红公爵紧接着从剑鞘里拔出了一把泛着金光的双手剑，与巴托尼亚骑士们常用的直剑不同，这是一柄带有弧度的弯刃。

“跃金之剑！红公爵在大远征期间缴获自一个阿拉比指挥官！据说这把剑能带给使用者异乎寻常的速度和精力！”矮人顾问提醒道。他不是说给法提斯听的，而是在提醒两位年轻的王子。

说话间一人一吸血鬼已经端好了架势，他们的坐骑都不是凡品，几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叮！”两马错蹬，骑士们的剑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法提斯的力量没法与吸血鬼相抗，随着寿命增长，吸血鬼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在黑暗力量的浸润下，红公爵的身体更加强壮敏捷，在具备半招就可以将一个人撕成两半力量的前提下还迅捷如风。

第一次接触法提斯就险些招架不住，面对吸血鬼的怪力他几乎直接被打落马下。法提斯连着挪动了两次才在坐骑的配合下重新于马鞍上稳住身形。

“呵，再来！”

红公爵再一带梦魇兽调过神来，两个骑手换了方向再次对冲。

这次面对着法提斯矮人们看得更加清楚了。很明显他针对吸血鬼的怪力做出了调整，试图让过那一下再进行反击。但很遗憾的是在速度和经验上他也不占优势，被一剑斩在了肋部。

“勇者之血，甚是甘甜！”红公爵伸出他那长度明显不自然的舌头舔了舔跃金之剑上沾染的法提斯的鲜血。这无疑给这一场决斗增添了阴森之气。

“呼，呼！”法提斯在冬夜中喘着气，他呼出的热气在眼前形成了薄雾。

这一次不等红公爵先手，法提斯率先发起了攻击。他挥舞着双手大剑作势要向下斩去，当红公爵抬剑欲做格挡时他忽然剑锋一转，变斩为刺，直戳吸血鬼的胸膛。

红公爵的动作更快，但毕竟落在了后手，架开已经来不及了，这吸血鬼索性也以相同的方式将手中的大剑插向法提斯的胸口，想要逼迫远征骑士主动回防。

“天呐！”

“哦，不！”

观战者发出了震惊和心痛的呼喊，法提斯竟然不闪不避，任由弯刃插进自己的胸膛也要把双手剑插进红公爵的胸口。

法提斯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他开始痛苦地颤抖，但是红公爵却仍然神态如常。斯诺里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发现红公爵的伤口处几乎没有血液流出，反而是法提斯的血液顺着那把跃金之刃流向红公爵。

“愿他的女神保佑他！”斯诺里在胸前微微一抚。当法提斯跃马而出时，他的结局似乎就已经注定了。前世没少阅读各类文学作品的斯诺里甚至猜到了法提斯可能会试图和红公爵同归于尽。

但是斯诺里也知道他成功的机会不大。红公爵斩杀圣杯骑士雅各布后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这要么说明他的实力碾压那位活圣人，要么，就是他能够用吸血鬼独有的亵渎仪式来快速恢复伤势。

不论是哪一种都会让法提斯的计划胎死腹中。但是斯诺里没有阻止，也来不及阻止。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寻的东西。如果给不了他，又凭什么挡他的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