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落幕

繁华过后并不止是落寞。

耸入云霄佛陀虽然涅槃失败了化为灰烬，可照向众人心中的火焰并不会这么简单熄灭。

小小的火堆在大地上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微光，火光虽小却能驱散人们脸上的黑暗。

沉沉暮色中响起了自古流传下来的歌谣，飘扬的曲调正如摇曳的火焰晃动着人们的双眼，惹得迷醉神秘心驰神往。

陆生打着拍子，有些迷惑的听着各族传承的诗歌，他有些意想不到整日和杀戮相伴的忍者竟然还会有如此柔情的一幕。

是了。

农耕社会的蓝星上曾诞生了诗经和万叶集，而同样是农耕社会的忍界没有才让人很奇怪的吧。

清唱完各族歌曲的新生代忍者们，一同望向还没有开口的千手和宇智波斑，也许是愈发浓郁的夜色相伴拉近了彼此的心，起哄道：“火影大人和斑大人谁先来。”

盘坐的扉间决定要打破这个尴尬，却被攥住了右手，手腕上传来的熟悉温度，让他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柱间醇厚的嗓音在火堆旁响起，听起来辽阔而宽厚，带着森之千手的铿锵。

一曲歌罢，被众人目光盯着的斑扭过头望着自己的弟子，疯狂眨动的眼睛暗示着该你出马了，正是养弟子千日用在一时。

两人复杂的目光在夜幕中交错着，传递着只有师徒默契才懂的暗号。

关键是陆生也不会啊，只能学着斑的动作，扭过头视线跳过身边的治里，对着不远处的镜眨眨眼做着同样的暗示。

所幸治里站了出来。

什么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也只是图一乐，真正的宇智波之光还得是宇智波治里。

焰火照耀在女孩身上，安然若素的模样让人内心宁静，轻启着被火光染成橙色的双唇，轻柔的歌声久久回荡在星空下不肯散去。

舞也跳歌也唱了，接下来应该要轮到休息了。

千手柱间站起身示意他们向后退，抚摸着地面集中查克拉感知着地下水，眼神突然一亮，握紧双拳轰然一拳将大地彻底击碎，汹涌的水势如喷泉般汨汨向外喷涌着。

还好和九尾的大战中已经将地面下沉了不少，一拳就成功找了出来，不然还得多费几拳。

双手合十调动着仙人查克拉，大地上突然拔地而起两栋一应俱全的木房，雕梁画栋精致的模样，让陆生一度误以为是将木叶内的老宅给搬来了。

走进室内发现原先水流喷涌的地方被改造成了的澡堂，向上望去二楼和三楼皆是睡觉的地方。

享受着夏日的冰凉陆生忍不住地低吟了一声，一身的疲惫随着水流的涌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希望时间暂停在这一刻该多美好。

可是不遂人意，依靠着池边闭上眼睛享受的陆生，感觉到身后的木板上有人在向他缓缓走来。

是扉间，标志性的银发软塌塌的贴着在头上，搬着小凳子坐在他的身后，疑惑的问道：“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没有啊，老师你是不是记错了。”

男孩疑惑的声音传入耳中，扉间强忍着额头跳动的黑线，视线扫过澡堂中逐渐减少的人数，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你在和斑对视时，瞥了我一眼对吧。”

“啊！是有这一回事。”从汤池内起身的陆生，从身边的木盆中取出同款浴巾裹在身上，搬着小凳子坐在他的身边。

“老师会像火影大人那样的无印忍术吗？”擦拭着湿润头发的陆生，视线从扉间干练的身材移开，望向前方的褐色木墙轻声问道。

“无印忍术吗？”低下头的扉间沉思了一番说道，“飞雷神算了吗？”

“......”陆生有些无语，将手中的毛巾拧干后，放在木盆中，眼神突然间深邃了起来，“还记得九尾口中吐出的尾兽玉吗？”

“这和忍术有些什么...”扉间条件反射的否定着，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尾兽玉是通过尾兽体内的查克拉凝聚而成，那么忍者是不是也能通过同样的方式凝聚成属于忍者的尾兽玉。

“看来老师已经明白了。”陆生得意的笑了笑，终于在扉间擅长的地方难到了他，高风亮节的内心中丝毫没有对永带妹的愧疚。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思路。”扉间点着头表示赞同，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不着试自己开发呢。”

陆生摇着头否定地说道：“老师你把我想到也太厉害吧。”

扉间并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的注视着他，红色的眼瞳闪烁着夺目的光辉，在他耳边轻声道：“要不要考虑下拜我为师？”

陆生稍微一怔，即刻将面色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无辜的问道：“啊？我在忍者学校不是在接受老师的指导吗？”

得到这个答案的扉间也不奇怪，向后依靠着木墙，望着天花板感慨道：“宇智波一族，不，应该是村子中各忍族多一些像你这样的忍者就好了。”

陆生感觉到他的内心孤寂，站起身望向他掷地有声的说道：“有老师在，宇智波一族不用担心。”

坐在凳子上的扉间望向陆生远处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望向某一处木墙，你也感应到了吗？

有的人睡了但是还没有完全睡。

迷迷糊糊的陆生，感觉到有人在点着自己，他猛地从木板上起身，就看到了斑坐他的身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是梦游吗？

惊魂未定的陆生在心中暗道，很快将这个否决了，斑的眼眸中充满着神采显然是清醒的，轻声试探道：“老师？”

斑站起身示意着他跟着自己来。

屋顶上洒满了清辉，林间的清风吹动着两人的衣袍，斑迎着满月坐了下来，和煦的拍着身边的空余位置。

陆生放缓脚步带着疑惑向他走去，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半夜喊他出来谈心，开始胡思乱想着。

是发现了黑绝的阴谋？这个应该不是，黑绝隐藏的那么深，堪称七大遁术外苟遁第一人。

那么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瞳力进化了。

陆生坐下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全部都不是，被攥紧的手腕让他心凉了半截，期期艾艾的问道：“老师怎么了？”

斑将脸庞测过去，望向远方被月光笼罩的密林，语气中充满了疏远：“我不是你老师，你老师在下面睡觉呢。”

手腕上传来的阵痛让陆生睡意全无，望着身边老师的落寞背影，自豪的说道：“弟子的优秀，正如天上皎月的光芒，耀眼夺目深入人心。”

话音刚落，乌云悄然而至，将皎月遮挡的严严实实，夜空下只剩下了星光。

被牵着的手腕传来一阵颤抖，汗颜的陆生注视着前方抖动地肩膀，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的斑，又补充了一句：“身为老师的弟子不正应该如此吗？”

这下斑彻底的绷不住了，放开手腕，转过身来拍打着他的肩膀，满是笑意的眼睛凝视着他：“胜过小治里后，信心果然增加了不少，要不要和老师训练一下。”

“弟子经过仔细的分析后得出，认为这个时间段还是睡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