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想当你相公
《战宛城》这出戏如期上映,杨小秋扮演的张绣也确实是惊艳了众人。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认为杨小秋能够撑得起张绣这个角色,没有想到杨小秋在武戏和动作上,那就是张绣再生了。
至于谭同飞的曹操,曹操这个角色本就是枭雄。
谭同飞的曹操自然比不得何崇楼的曹操,何崇楼的曹操也被称为曹操本操了。
但是这个世间,又有多少是何崇楼呢!
何崇楼这样的人也只会出现一位。
人们常说十年陈长生,百年何崇楼,这就是对何崇楼最佳的赞誉。
十年陈长生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这个京剧行业的大老板,是十年才会出现一位。
而像何崇楼这样的天才,那就是百年才出一个。
是否抬举不知道,可何崇楼一生塑造了多少经典的角色,只怕用双手的数不过来。
只能够说这个时代,何崇楼不上戏台唱戏了,就是这个时代的最大遗憾。
自然,也只能够说喜欢唱戏的。
很多人不听戏,难道也觉得何崇楼很重要吗?
其实不见得的,毕竟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何崇楼对杨小秋的表演非常满意,当年有人说过百年才会出一个何崇楼,何崇楼自己会认为是抬举自己了。
自己终究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师父相比。
但是杨小秋,这才是曲艺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何崇楼有的是童子功,和杨小秋可不是童子功,是差不多定型以后才出现的,这样的人是非常了不得的。
今天何崇楼便将百年才出一个小秋,正式传递到杨小秋的身上。
杨小秋可没有想那么多,演完了《战宛城》,他只觉得非常痛快。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老是说自己只会旦角,在旦角方面非常的出演,应该以后一直演女子。
但是杨小秋不服气,我本男儿身,可演旦角也可演生角。
无论是小生、老生还是武生,自己都能够担任。
反正这一刻,杨小秋的名气是彻底打出去了,何崇楼这个戏园子也后继有人了。
自然是杨小秋继承了。
班主何崇楼没有后人,他最小的徒弟继承戏园子也是理所应当。
他这个小徒弟和自己儿子也差不了多少吧!
是吧!
是吗?
是不是,只有何崇楼内心清楚,但是何崇楼对此其实是不想多说什么的。
对他而言,有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好,可没有自己的孩子又能怎么办呢?
王玉珍生不出孩子,这是已经定了性的,何崇楼除了接受便别无他法。
当人散去,杨小秋和谭同飞卸完了妆,杨小秋把谭同飞送到了门口,便嘱咐他小心。
其实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并没有多远。
而如今的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不能够说绝对安全,作奸犯科的毕竟在少数,没有人会对谭同飞下手的。
再说了谭同飞本就是一个老实人,和人相处也还算是愉快,也没有主动去和人结仇。
如果有人想要搞他,图什么啊?
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总是需要一个理由吧!
毕竟一个强盗抢劫,为什么抢劫,因为没钱啊!
没钱就是他抢劫的理由。
当然,不是说这样是对的,就是凡事都是需要一个理由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嗜杀成性的。
杨小秋回来后,见到龚依依拿着扫帚在扫满地的瓜子壳和花生皮,杨小秋对着龚依依说道:“师姐,我来吧!”
龚依依摇头道:“还是我来吧!我又做不了什么,我要是连这件事情都做不了,那我就是真的没用了。”
杨小秋知道龚依依非常羡慕自己能够登台,不仅能够演旦角还能够演生角,甚至是其他的角色。
但是她不可以。
倒不是说没有她登台的机会,是她登台唱戏的时候,园子里的生意是最不好的。
久而久之,她也就失去了信心。
可杨小秋能够怎么办呢?
这是这个世道的问题,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能够一时半会就改变得了的,更重要的是,师父已经做过一次了,结果引起了同行的各种谩骂。
女子可以登台,但是只能够单独登台。
可如果女子和男子一起同台,那就是不要脸,那就是没有下线,让人恶心。
可你仔细想想,旦角是女性,可女性不能够演女性,要男性来出演,不是更可笑吗?
说白了,还是社会地位太低了的缘故。
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杨小秋对着龚依依开口道:“师姐,我们唱一段吧!”
龚依依惊讶的看着杨小秋,然后问道:“可以吗?”
杨小秋点头道:“自然可以,反正也没有别人,就我们俩,这戏台现在就属于我们俩的。”
龚依依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微笑,然后重重的点头,也放下了手中的扫帚。
杨小秋问道:“你有什么想唱的吗?”
龚依依回答道:“有,你演过的,白蛇传!”
杨小秋听完后,点了点头。
“好,那我来许仙,你来白蛇!”
杨小秋说完,龚依依却拒绝了。
杨小秋一脸的疑惑,不是要唱白蛇传吗?
龚依依笑着解释道:“你来青蛇我来白蛇!”
杨小秋心情十分的复杂,自己来青蛇,你来白蛇,这样好吗?
而且好啊,我想当你相公,你竟然想和我做姐妹,这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三师姐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杨小秋内心更加的复杂了。
戏台上,龚依依演白蛇,杨小秋出演青蛇,两人合作,默契无间。
虽然他们很少对戏,可他们的默契是旁人比不了的,也是他们自己都非常惊讶的。
王玉珍和何崇楼偷偷的看着两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王玉珍说道:“他们两个的般配程度,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知道。”
何崇楼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
他开口道:“这个世界知道,他们也知道,只是在装不知道。”
王玉珍听完何崇楼的这番话,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是为了这两人操碎了心,可他们俩为何都要这般忸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