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娘娘呛竟敢骗我们
那个男人把钱袋打开看了看,又掂了掂,嘴一下咧开,露出牙床,对这打劫的数量很是满意。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她直接拉着茶儿就往外走,可是还没几步。
“站住!”
凶狠的一声喝叫打雷似的让她得小心脏猛的颤了一下,浑身一机灵。
“把你们这身衣服都脱下来!”
冰冷恶毒的声音从后面那人,丑陋的牙缝里面呲出来,接着就是几个人肆虐的狞笑声。
她听清后,脸色刷的就白了,还条件反射的抓了一下胸前的衣服,紧刹那的思虑。
“快跑!”拽着茶儿就往巷口逃跑。
“他妈的还敢跑!”身后传来粗暴恶狠咒骂声。
但是她们已经挣了命的狂奔。
一出巷口就看到一个人正推着一车的酒坛子。
想也没想的就冲到车前,举起一坛酒朝几步远打劫的恶徒砸了过去。
茶儿的脑袋还不清醒,只知道主子干什么她就跟着干什么。
两个人你一坛我一坛的开始撇,往后面人身上砸。
“哎!我的酒!”“我的酒啊!”
推车的人急的都蹦起来了。
“我买了!”她慌乱中应和一声。
十几坛子,一会功夫就没了。
关键,虽然一定程度上阻止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冲上来,但是她们这作战能力根本没砸到人。
茶儿还傻愣着看马上冲到眼前的人,就被她扯着又跑了起来。
“我的酒!”
推酒的人更是一面哭一面追了起来。
“我回头就给你送钱!”
光顾一边猛跑一边回头和推酒人说话,一头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还略有弹性的东西。
她揉着脑袋,抬头,却看不清那人的五官,怎么晃动脑袋也看不清,而其他人的面孔却都是清晰的。
但是,隐约模糊的轮廓和那身精致的白衣锦服好像见过一般。
啊!她捂住嘴巴,刚刚在二楼撇酒坛子,误砸的那个人。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三路追兵,这回死定了。
正惶恐不安,白衣的男子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稍用力一带,就给拽到了自己的身旁。
她吓得用力挣脱胳膊,可是不管她怎么动,那人都纹丝不动,好像粘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正欲哭无泪想要求救的时候,那男人给自己贴身仆人一个眼色。
那仆人便纵身一跃,威风凛凛的落地,转过身来把几个壮汉截住。
动起手,没几下原本凶悍的一群人就全部撂倒,只有滋哇的哀嚎声。
她被这敏捷利落的身手惊呆了。
茶儿直接高兴的蹦了起来,她只知道有人救了她们却不知道这个人是主子刚刚从楼上撇下的酒坛子砸中的那个。
“还好是男装,要不被人记住找到府里可就麻烦了。”
抓着她这位很是沉稳内敛,却通身贵气,自带强大气场,有点冷。
“我的钱袋!”
茶儿见几个人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捂着肚子、脑袋的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呻吟,她倒是一把从那个满脸麻子的人身上拽回了钱袋。
“赔我的酒钱!”
推车的人焦急的抹眼泪,可怜兮兮。
“多给他些!”
一看就是给东家干活的,酒都被砸了,没准会被主子痛打一顿。
她急忙吩咐茶儿。
“这位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们主仆二人!”
小姐转头笑嘻嘻的带着些许心虚,一面道谢,一面想要抽回那被抓紧的手臂。
这两个人可比刚刚那几个恶徒厉害得多,一个不小心可就废废了。
白衣男子的手还钳制着,而且那像利剑似的目光,好像刺得她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脊背渗出冰花来,大夏天就冷风飕飕。
“我不是故意砸你的,我赔你钱就是了,我只是想砸欺负老伯的那几个人……”她被吓的急忙解释。
话还未说完,却突然冲杀出来二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明晃利剑,直奔白衣人。
她何曾见过如此恶煞索命的场面,瞠目怔住,一时没了反应。
白衣人撒开原本抓着她手臂的手,拔剑抵挡。
招招狠厉,像是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连同他的仆人一同被围杀。
不光如此,好像把她也当成了白衣人的同伙,利剑闪着寒光直接砍了过去。
她看到那骇人直逼的凶器,想要躲,却不知动哪里,且那速度极快,来不及反应。
眼看要砍到自己的身体,千钧一发却被另一把剑打得偏移,她的整个人也像一只小鸡似的被拽到一边。
她只见到白衣男人抓着她的手臂来回躲着晃眼的剑光。
而她也好像在鬼门关来回踱步,入入出出,黑白无常的锁链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敌众我寡,仆人和主子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几颗砸到地上的小球,瞬间浓烟四起,待蒙面杀手冲破烟雾,三个人已经无影无踪。
林子里,她惊魂未定面色惨白的靠在树干上急促呼吸。
“不知刚才是什么人?”
那个仆人好像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主人。
“北漠人!”
她虽然害怕,但此时的回答却是不以为然。
主仆的目光都定在她这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身上。
因为她在遇到危险时的那点骨气,实在让两个人不屑鄙夷。娘娘的一身气息,吓得骨头都是软的,一心只想逃命。
“看你个小白脸吓的魂都飞了,要不是我们殿……”
忽然想起白衣男子交代过在外不要暴露身份,他禁了声,又急忙改口,“要不是我们主子大人大量,你砸我们家主子那一下就够你碎尸万段的了。”
她听到这话,心又不安起来,是呀这个人抓着她可是为了报复的。
正想着,那仆人又狐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北漠人?”
见暂时没追究砸人的事,她也就强装镇定。
“那些人身上都是浓重的羊肉的膻味,这种味道可不是一顿两顿羊肉就能有的,那些人的发髻里的味道一定更明显,还混杂着牛奶的酸味。还有他们用剑只是掩人耳目,手法确是剑当刀来用,想必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用弯刀匕首的习惯。”她不以为然的回答。
白衣男子淡淡微冷的眸光睨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他们攻打外敌,也经常像那些北漠人一样吃羊肉,所以对那味道可能已经不太敏感,况且他也从那些人的身形面形上看出北漠人的相貌特点。
见两人不出声,她忽闪着睫毛琢磨着什么。
“北漠人追来了!”
她惊恐的一声吼叫,两个男人都警觉的转过头,仆人直接拔出闪着寒光的利剑。
可是却什么人也没有,白衣男人微蹙剑眉。
“娘娘呛竟敢骗我们!”仆人愤怒的直瞪眼,越步就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