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换条件
要知道，就上个学期，过年之前，王晶晶还收了曹天乐的礼物，说喜欢他呢，他还拉过王晶晶的小手，就拉了一下，多的没有，他也美坏了。
曹天乐从小都是被他老妈宠着，哪儿吃过这亏，一时上头，就跳出来，跟王斌打了起来。
这事儿闹得，两初中生打架，原因还是谈对象的事儿。
而且两个男生，下手都重，对方也吃了亏，估计跟曹天乐情况差不多，两家肯定都不好意思再找对方家里扯皮。
刘玉芝心疼儿子，还是忍不住感慨：“现在的孩子，都咋想的，老师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许早恋吗。”
不许归不许，青春期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和姑娘，最是好奇，初中里面公开的少，偷偷谈对象的还真不少。
再说农村不兴城里头那套晚婚晚育，到个十八岁左右就能结婚。上头不让早婚，不领结婚证就行了，先村里办了酒，住一起也算。
像他们桥头村还不是很落后，至少初中会读完，有些孩子读完初中，十六七就结婚的也不少，就差不多可以谈对象、考虑结婚的事儿了。
像花小满的初中同学，有个孩子都生下来了。
刘玉芝骂归骂，自己儿子还是心疼的厉害，让大军二军帮忙，把人扶着回到家里。
反正半大小子，受点皮外伤，养个把月就好了。就是纱布包的多，看着让人心疼。
花小满在家里洗了碗，正在炕头上烤火看书呢，就被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着，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也没多管。
这些事不重要，她的时间最金贵，这么多年了，还得多花点时间看书，考上好大学才是穷人家孩子的唯一出路。
还是曹天乐自己，下午趁着刘玉芝出门找王家闹腾，就来找花小满：
“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他现在觉得花小满是个能人，苞米地的预言，得到验证之后，就更加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可能被鬼怪附身，厉害的很。
他对花小满的心情，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已经有点莫名崇拜。
“帮你？我又不是医生。”看着包成木乃伊的曹天乐，花小满也是莫名喜感。
她就那么一说，具体时间她也不知道，没想到真应验了。
曹家婆媳两个都是嘴皮子快的女人，回到家嘴巴没停地说，曹天乐那点小秘密，花小满想不知道都不行啊。
曹天乐挠了挠脑袋上绑的纱布：
“我不是让你帮我治病，我是说，姐你是大仙，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下王斌和王晶晶两个贱人？”
“你都说我是大仙了，我凭啥帮你？”花小满好笑地看向曹天乐。
曹天乐被她这么镇定地眼神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念叨：
“王晶晶皮肤那么黑，鼻子也大，比姐长得丑多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咋就看上她了。”
夸我几句管用？花小满翻了个白眼：
“那你究竟想咋样？要我帮你把他们俩吃了？”
“那不用！”曹天乐有点发怵，花小满肯定变成妖怪了，现在那么喜欢吃人！就跟西游里的白骨精一样！
“你很怕我？”
“没，没，有点。”
“你也不用躲着我，这里毕竟是你家，你自己有家不能回多可怜，还不如想办法把我弄走。”
“不，不，我没那个想法。”曹天乐吓得汗水都流出来了。
他咋忘了这个女的邪乎得很，怎么能来找她呢？
花小满笑笑：“我有就行。你这两天，就去跟二婶说说，让她早点把我送去学校复读。我读高中就要住校，若是考上大学了，以后也要住校，就不用住家里头。
我去学校的日子定下来了，就会帮你想办法教训他们。”
“真的？”
“嗯。”
姐弟俩的谈话，到此为止，曹天乐很怕花小满，可不想跟这个魔头呆一个屋里。
还好农村里地皮不值钱，这套房子也是当年花小满的父母盖的，他们在城里头做生意，有钱，盖的砖房，房子也盖的大，屋子也多。他们一人一间屋子，倒是能躲着不相见。
别说，曹天乐在外面不行，对付刘玉芝，还是有点脑子。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等花小满收了去洗碗的时候，曹天乐就摔凳子发脾气，闹着跟刘玉芝说：
“都怪你，不让我姐去复读。她以前初中获奖的照片，还挂在我们学校，现在同学都看不起我，说我们家刻薄的很，不让姐姐上大学。
妈，咱家又不差那点钱，你就让姐姐复读，好歹考个大学吗，读了那么多年书，到最后来刘翠英都不如，我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是我不让她上大学？是她自己考不上！那啥都能怪我？”刘玉芝气不打一处来。
可惜自己儿子，又缠着厚厚的白纱布，真心下不去嘴说。
曹天乐就继续说了：“反正我不管，都怪你，害得我被人戳脊梁骨，要不然王晶晶也不会跟了王斌。”
“还提王晶晶那个狐狸精呢，我们今天去她家里了，她那老娘也不是个东西，不停给你爸抛媚眼。”
“哪儿有，你想多了，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啊。”曹国柱无辜躺枪，饭都吃不香了。
“就她那副样子，你肯定看不上。乐乐，你的眼光也不咋地，咋就喜欢上王晶晶，除了个子高点，没啥优点，腰折腾那么细，pi股也小，一看就不好生养。”说起人来，真是刘玉芝的专场。
曹天乐闷着脑袋，被她说了一通之后，继续纠缠花小满的问题：
“你看姐这么弱，除了做个饭能干啥？
她又不能下地干活，还不如让她去复读，也就半年的事儿，高中三年都过去了，再去读个半年，时间又不长。
她要是能考个大学，不管好的坏的，以后好歹能赚点钱，不用咱们家一直养着她。
再说了，我听刘翠英她们说，现在城里头有钱人找女朋友，最低标准都得是大学生了。
我姐长那么漂亮，再读个大学，以后说不定能嫁得好，我也跟着沾点光。
爸，你说是吧？”
“嗯。乐乐长大了，有主见了。”曹国柱能说啥，他怕老婆啊。最后还是得老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