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脑子有病师妹病弱美人师兄 (十四)
玫瑰花,她不喜欢!
——阮词
老管家说到这里,真是越发心疼温婉那个孩子。
“这些玫瑰花便是温婉那个孩子生前最喜欢的花,王爷也默许了这个花的存在。我们一直都觉得,向来不喜欢花的王爷之所以会喜欢玫瑰花,可能也是因为心中对温婉伴读的留恋吧!”
留恋……
阮词看着身旁的这些花笑了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最讨厌的,就是玫瑰了!
阮词向老管家道谢:“耽误您浇花了,实在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能为姑娘答疑解惑,也是老奴的荣幸。”
阮词礼貌告辞:“那阮词就先走了,老管家您继续忙吧。”
“诶诶!”
阮词转身离开,只不过,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满园的玫瑰花。
这一眼,便有了毁灭的心思。
系统感觉阮词身上的戾气突然变得有些重,好像又梦回了当初他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阮词,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和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来,也逃不走。
“阿词!你,你,你问出什么了吗?”
系统有些结巴了,他不敢踩雷啊呜呜呜呜!
阮词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之时,眼睛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得到了一些你那个破剧情里没有的东西,应该能作为一个突破口。”
“好,好嘞!”
系统瞬间就不敢说话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嘛呢?为什么突然又脾气不好了?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不成?
话说以前的系统前辈们绑定的都是一些知根知底的宿主,只有他,自己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也就算了,绑定的还是一个他一无所知的宿主。
关于阮词,系统最大的感触和第一印象大概就是恐惧和害怕了。
阮词定了定神,回了顾君安排好的房间。就在顾君房间隔壁,还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着。
啧!
倒也是周全。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阮词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这会让她有一种被人监视的不舒适。
丫鬟们是新来的,手脚确实很麻利,但这心也是比天高比天傲的。看着阮词一个不知底细的姑娘居然得到了王爷的赏识,姑娘家家心里的记恨肯定是在所难免。
“姑娘!我们是奉王爷和老管家之命来伺候您的。您现在让我们走,我们恐怕恕难从命。”
说话的丫鬟下巴抬得老高,也不怕走路的时候看不见,一头撞门槛上。
阮词挑了挑眉,勾唇冷笑。
“让你走便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阮词的脾气从来都不好,尤其是对待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姑娘说话未免太刺耳,我们虽为奴为婢,但也是有自己的尊严和傲气的。啊!”
说话的丫鬟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阮词冷冷的嗤了一声:“有尊严和傲气是种好事,但若是你的能力和这尊严和傲气匹配不上,那么便是自负!还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今日便只是个提醒。若日后再犯,可不仅仅只是把你丢出去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
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侍女赶紧跑出去,扶起狼狈的丫鬟就离开了。
阮词勾唇冷笑,然后准备关门。
顾君正好过来,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很久没有见过师妹这么发脾气了。”
阮词露出职业假笑,“师兄刚刚不就看到了吗?”
“砰!”
关上了门。
顾君碰了一鼻子灰。
顾君无奈摇头,这又是受什么气了?
“明天就去会一会那个贺期!”
他太奇怪了,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哪哪都奇怪。但是,他应该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顶多就只是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可是阿词,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找他?”
系统的担心不无道理。
阮词解开腰带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慢条斯理地卸下了外衣。
“你不会用你那所谓的数据盘查吗?难道这点小事都还要我教你?”
系统:“……”
差点忘了自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系统的事实。
可能大概也许,最近在阿词那里吃的憋太多了。
休息好的第二天,阮词本来还想和顾君说一声自己要出去一趟的事。结果却被告知,顾君一大早就已经出门去祭奠温婉了。
“倒是重情重义!”
丢下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把老管家听的一脸懵逼之后,阮词出了王府。
按照系统的测算数据,贺期今天应该也会去祭奠温婉。
不过,他这个人祭奠方式倒是有些特别。不去上坟也不去什么固定的地方,而是租一艘船游湖,然后在船上大醉一番,宿醉一夜才回去。
整个临城就只有一个湖,所以阮词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等在了租船的地方。
贺期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阮词没有等多久便等到了人。
单刀直入,主动进攻,这是阮词的特点。
“贺期公子,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游湖?”
系统:“!”
阿词,你这也太直接了点儿吧?
万一这个贺期以为你对他是有那个意思怎么办?
emmmm……
但是最令系统震惊的是,贺期居然没有拒绝!
居然没有拒绝!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朋友妻不可欺啊喂!
“阮姑娘请!”
阮词微微颔首,然后进了贺期的船。
贺期待人倒是客气,招待阮词的酒都是上号的桂花酿。
“我这船上只有酒,便只能用酒来招待姑娘了,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才好。”
阮词摇了摇头,但也没碰酒。
“贺公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酒倒是不必了。
贺期沉默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好几杯酒下肚,沉思片刻才开口。
大概,酒壮怂人胆吧!
“是顾君让你来的吗?”
阮词摇了摇头,“今日是我主动来找你的,与他无关。再者,如果真是他让我来的,你大概也不会说实话了。”
瞒了这么久都没有说,想来,不是不敢,就是不愿。
贺期笑了笑,他好像已经有些醉了。
“你说的对,如果今日来的是他,或者你今日是受他指使而来,我便不会请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