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坐胎
“少贫!凌云,带着小叶去耳房休息,她崴着脚了,让灵隐过来瞧瞧。”
凌云搀着叶晚晴来到耳房休息,不多时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尼姑走了进来。
“主持这半夜三更还弄进个孕妇?听说还崴了脚?”
她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叶晚晴,“我怎么瞧你这么眼熟呢?你是不是那个霍局的老婆?”
叶晚晴垂眸,“不是,你认错人了。”
凌云问,“霍局是谁?”
“霍阎廷啊!国安局局长!这么有名的人物你都不认识?帅的人神共愤,小尼我都动了凡心,想要还俗了。哈哈哈哈哈哈。”灵隐看叶晚晴笑,“我看你也不是,顶多是像,霍局怎么能让老婆沦落到此处呢?来,小尼帮你正骨,你忍着点。”
叶晚晴点头,灵隐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长得很可爱,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脑袋圆圆的,脸也圆圆的,身体是像极了一个圆柱体。
她将叶晚晴的鞋子脱下,看着她肿的老高的脚面,“我滴个乖乖,这都能蒸馒头了,你这哪里是崴了,简直是撒了酵母发酵了。”
叶晚晴虽然疼的直蹙眉,但是却忍不住发笑,“你好可爱。”
“是吧,我从小到大都听到人说你好可爱,就没有一个人夸我说你真漂亮!”灵隐笑着转移叶晚晴的注意力,“你这怀孕几个月了?怎么会来这里呢?今后咋办啊?”
叶晚晴轻抚孕肚,一一进行解答,“八个月了,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我不过是和丈夫生气罢了,想一个人出来静静。今后可能要叨扰各位一段日子了。”
至于这段日子有多久,叶晚晴不敢说五年,她担心尼姑庵将她赶出去。
她只觉得肚子一阵一阵发紧发硬,这是宫缩。
她先前看过这些关于生产的书籍,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
她深吸气,“我现在开始宫缩了,肚子有点疼。”
凌云眨眨眼,“我天,我赶紧去找主持去,这太惊悚了,这里只有主持生过孩子的。”
叶晚晴没想到那个灭绝,不是,那个清竹看起来很ma
,但是却生过孩子?
疼痛一波波袭来,叶晚晴做着深呼吸,“我早产吗这是?”
突然间,她感觉裤子湿了。
灵隐一脸懵逼,“疼,尿了?”
“胡说八道!这是羊水破了!”清竹踏进门槛,将扔在发呆的灵隐拎到一旁,“去打一盆热水,再准备一把剪刀、蜡烛、酒精棉、毛巾还有医用手套拿来。”
叶晚晴抓住清竹的手,“主持,能不能送我去医院,万一我在这里难产或是大出血,再或者羊水栓塞,我和孩子就小命不保了。”
清竹说着到一旁的清水盆中洗手,她戴上灵隐拿来的医用手套,看起来很是专业。
“来,我先给你内检。”
叶晚晴呼气,“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给猪牛羊,还有马接生过。”
叶晚晴忽然想到曾经给马接生的那个梗,笑道:“哪匹马是不是叫萌萌?”
“你咋知道?”
叶晚晴忽地笑了,这特么还能撞梗,简直绝了!
“主持?你,你生过孩子?”
清竹淡淡嗯,“”生过,就是刚出生就夭折了。
“为什么?”叶晚晴有一丝担心。
“因为脚先出来的,我妈不会接生,直接把孩子头拽断了。”
叶晚晴似乎听到了一个恐怖故事,她抬手示意,“主持,送我下山。”
清竹看到她抗拒,扬了扬脖颈,凌云和灵隐便上前将人按住。
“放下,我会手下留情的。”清竹撤下她的裤子,给她做检查。
叶晚晴感觉到特别的疼,“灭绝,什么情况?”
“坐胎。”
叶晚晴拧眉,不仅是疼的还很是惆怅,明明先前检查都是头位的,这怎么成了坐胎了?
“有办法吗?”叶晚晴问。
清竹点头,“放心,有我在绝对保你们平安!”
叶晚晴听到清竹的话,哪里会心安。
她只是生过孩子而已,还没有成功,这接生还只给动物接生过,算哪门子经验。
叶晚晴肚子一阵阵发硬发疼,宫缩已经呈现规律性的节奏,她想起先前看过的书籍,里面见过若是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查看时间,越加密集,说明里生产时间就越近了。
她感觉自己快生了。
凌云和灵隐一脸焦急状,“这咋办?不行我们给抬下山去医院吧。”
“就是就是,主持你都没有经验,这现在咋接生嘛!万一出事了,这正法庵都没有人再来烧香了!”
清竹胸有成竹说,“别急,有我在,安心就好。”
她看着叶晚晴,“你放心,我不会像我妈那样把孩子头拽断的。”
凌云嘴角狂抽,“我说主持,你这不是想要吓死她嘛!”
“开十指后,我手伸进子宫把胎儿旋转过来,小叶一使劲,孩子就能生出来了。”清竹轻描淡写的说着。
叶晚晴听这话,感觉死的心都有了。
剧烈的疼痛袭来,撕扯着她的神经,身上每一处都充斥着疼痛。
感觉二十根肋骨齐齐被折断一样。
凌云看着手表,“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咋样了。”
清竹试探了一下,“四指了,只要过三指之后,开指速度就会变快了。”
灵隐站在一旁看着叶晚晴的肚皮一阵阵的有规律的紧缩着,她头皮发麻,“我滴个天啊!这女人生孩子太痛苦了。还好我出家了,不用遭罪了。”
凌云也点点头,“打死我都不还俗,万一爱上哪个男人,脑子抽风要给他生孩子可咋办?”
清竹静静的看着表情痛苦的叶晚晴,轻叹一声,“小叶也是苦命的,被家里男人遗弃了。”
凌云和灵隐都在咒骂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叶晚晴哭笑不得,不知道霍阎廷要是听到这话会不会很无奈。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耳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霍阎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棵被劈了的树,他的小晴到底在哪里?
他很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敲门声响起,霍阎廷转身去开门。
是傅司恒。
他拎着一打啤酒,“喝点?”
霍阎廷点点头,侧身让过,傅司恒径直走了进去。
正要关门,一条腿伸了进来。
霍阎廷将门开启,月儿嘿嘿嘿,“你的救命恩人也想凑热闹,可不可以?”
霍阎廷轻嗯,侧身让人进入。
傅司恒看到月儿进来,瞪了她一眼,“哪里都落不下你,你就像个小尾巴。”
“不是你说带我走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吗?”月儿扁扁嘴,她拿起一瓶啤酒,拉开易拉环。
白色的沫子涌了上来,她贪婪的嘬起来,“哇塞,好好喝,这是什么东西?”
“啤酒。”霍阎廷回答她,“你为什么穿的这么厚?夏天还穿着羊绒大衣?”
“我习惯了,脱不下了,从小我就怕冷,现在也是。”月儿一边喝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