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睡着的士兵
“校尉,你怎么了?怎么一直捂着背后,可是受了伤?”孙田见谢元的手一直够着后头,担心地说。
谢元连忙摇头,说道:“不是,就是皮甲破了好长一个口子,有些……冷……”。
孙田一听,愣了一瞬,连忙将自己背上披着的白色斗篷给取了下来,递给了谢元,说道:
“披上这个吧,或许管些用……我再去给你找衣服去。”说罢人就走了。
谢元将那白布斗篷接了过来,一甩开来罩在了身上,将绑带绑紧,正好能将上身遮挡个严实,她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因为是夜袭,城墙上的死尸不多。打扫战场的士兵们,都先将尸体拖到了里头摆成了一排,将城墙的防卫面给让出来,给下一场仗做准备。
魏军的尸体放成一排,自己的人的尸体再放成一排,区别只是自己人的尸体上,盖上了白色的斗篷遮住了眼睛。
他们一个个的并肩躺在宽阔的城墙面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而更多的活人,则是靠在城墙下头坐着,一个个蔫儿头巴脑的休息。
一晚上顶着风雪走了那么远的路,又一夜拼杀,此时战事止了,都已经耗光了力气,也不管天气多么冷,一个个的都木着脸,好像灵魂已经离了身体似的,只是自然而然的喘气罢了。
谢元从士兵的脚边走过。见地上有一根掉落的箭矢没有拾起来,她便弯下了腰去捡,一扭头,见一个士兵垂着脑袋已经睡着了。
她顺手拿着手里的箭矢戳了戳那个士兵的鞋底,想将他叫醒。
可是戳了一下没有反应,便直接直起身子用脚猛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那名士兵吃痛,立马从睡梦中惊醒,眼睛还没有睁开呢,举起手中的刀就砍,嘶声喊道:“杀!”
他这一番动静,直接将那些本来放松了的士兵们给惊到了,一个个的精神顿时紧绷,到处查看。
有的人在迷迷糊糊中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刀就开始找敌人的踪迹。
谢元连忙错步躲开了他的刀,一抬手捏住他的手腕,刀应声掉在了地上,提醒道:“醒一醒!”
那士兵直愣愣地看着谢元,清醒了许多,连忙站直了身体,惊恐地说道:
“校尉,我睡糊涂了,不是故意的!”
他操着西南人的口音,吓得发抖,好像下一秒谢元就会拉他军法处置杀了他似的。
谢元用略微低沉的声音安抚他,说道:“我知道,别睡了。这里不比西南,这么冷的天,睡着了容易冻死过去。我已经让亲兵都帮忙去抬饭了,一会儿等着吃饭。”
那名士兵松了口气,撇了撇嘴有些感动,又腼腆地笑着说道:
“没事校尉,我不觉得冷,刚刚睡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回了老家了,那给我暖和的。”
谢元听闻皱了皱眉头,朝他走进了两步,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以前听老兵说,人在冻死之前,就会觉得热……你没事吧?”
那个西南士兵一听,顿时吓得又哆嗦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我不知道……”
谢元这才想起来,这么多西南人,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雪,更加不会知道怎么应付冬天寒冷的各种危险。
于是谢元喊道:“传令兵!”
“在!”在附近帮忙打扫战场的传令兵立马跑了过来听令。
谢元高声说道:“去告诉各个伍长,看着自己的人不要睡过去,冻伤的地方不要直接烤火不要沾热水,要用手搓,直接用热水或者烤火肉会烂掉。”
“得令!”传令兵又招呼了几个人顺着城墙奔跑着去了。
谢元看了看在一旁傻眼的西南人士兵,说道:“愣着干什么,将我说的话,跟他们都说一说……都起来活动活动!”
“是!”他终于从愣怔中醒过神来,也小跑着去告诉自己的同伴去了。
……
孙田找来了合适的魏军甲胄给她换上,她就一直顺着城墙走动,看着远处的动静,也能冒充一下北夷人的士兵。
肖二蛋帮着大家伙儿安排伙食回来了,就跟孙田一起,一直跟在谢元的身后转悠。
“清点伤亡了吗?损失了多少人?”谢元问。
“有好多失踪的没有找着,初步估计……伤亡过半了。”孙田说。
谢元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色凝重,一副沉思的模样,又接着走。
又过了一会儿,肖二蛋关心的问:“校尉,找个地方歇一歇吧。累了一晚上了,再吃点东西,我们搜索的时候,找到了城里头的一个库房,粮食和肉都有,不用省了。”
谢元一边走,一边冷哼了一声,说道:“哼,还不是魏军搜刮出来的,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城里有多少人要因为没有饭吃而冻死。不能挥霍。一会儿派几个人,去城中心支两口大锅,施粥。”
“是……等大家吃完了饭,我就去找人去办。”肖二蛋连忙应了。
谢元又问:“派去给将军送捷报的信使,应该到了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援兵。”
孙田说道:“雪太深,路不太好走,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谢元听闻,脚步又慢了一些,停了下来,伸手按在了城墙的墙壁上,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田连忙问:“校尉是怕魏军先有援军来,咱们这些人守不住?要不要去城中征调一些民众来帮着守城,毕竟这城中都是汉人,总不希望北夷人赢了的。”
谢元摇了摇头,说道:“要是他们能指望的上,也不至于前头那么容易就投降了……再说了,没有经过训练的民就是民,顶不了多大的用处。我们要做的,是要让魏军觉得这座城兵员充足,固若金汤。别到时候混战起来,让人当软柿子捏……咱们顶不住,弄不好就白折腾了。”
“那怎么办?要不要再派几个信使,向将军多要些人,催一催。”孙田问。
谢元叹了口气,站直了身体,双手弯曲背在了身后,看着远处说道:
“若是打起来,将军那里恐怕会是最缺人的,不能再多要了。”
她的身后两个亲兵对视了一眼,默默无言,他们也毫无办法。
无论如何,人手不够是硬伤,怎么也变不出来那许多人啊。
跟魏军的兵员充足相比……他们好像已经注定输定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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