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没有同情心了?
特使太监听闻,一双眼睛笑地都眯了起来,对着那些服侍上菜的婢女们说道:
“快快快,快给咱们的少年英雄,多上几碗白饭来,让他吃个够,再长长身板。”
“是……”婢女有人应了,立马转身去传食物去了。
谢元刚下筷子,对着上座的太监躬身谢了,刚刚坐下,一个小婢女用托盘端了三碗白饭,排在了谢元的桌子上。
谢元微微倾了下身子,对着那婢女礼貌地说:“多谢。”
谁知那婢子听闻,突然捂着嘴笑了,谢元一抬眼,她又羞地满面绯红,连忙低着头娇羞地躲到了一旁站好。
这一幕被那些注视着她的大人们都看在了眼睛里头,那个太监尤其地好心,笑眯眯地问道:
“解校尉可娶妻了?来时陛下还专门嘱咐过,几位将军劳苦功高,少不了嘉奖。可是解校尉少年英才,更应该多多提携关心才是,不若回头我禀明陛下,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谢元连忙起身回道:“多谢陛下,多谢特使抬爱,家里早就给定了亲事了,劳您费心了。”
“哦……那姑娘家世如何?可配的上你?”特使太监很是表情很是慈爱的问。
沈父听了这个问话,不由自主地替儿子沈留祯觉得尴尬脸红,忍不住就咳嗽了两声……
“沈将军没事吧?”特使太监听见了他这突兀的动静,不由的关心地问。
“哦……没事没事,老伤带的毛病,不碍事……”沈父连忙说。
“来人啊,将那酒水再给温一温,天凉了,冷酒伤身,哎呦~你们这些干活的,可真是没有眼色。”特使太监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样,从座位上欠了身子,指挥着那些婢女们忙活。
谢元以为她的这一篇儿总算是掀过去了,正准备坐下,可是特使太监又想起了她来,连忙问:
“哎……解校尉,你倒是说呀,谁家的姑娘,回头陛下若是问起,我也有的回话呀!”
谢元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见沈父也是一副头疼伤寒不知所措的模样,于是硬着头皮,咬了咬牙,说道:
“那姑娘与在下是邻居,门当户对,知书达理,我们两个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姓……也姓解……我们都是一个族里的。”
沈父听到这里五味杂陈,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儿子跟姓谢也没有多大区别了,跟他老师的感情比跟他深,现在还一直受谢家的照顾……
哎……
“哎……我看解校尉的举止,倒像是个世家子弟,只是这个“解”姓不曾听闻过,我们只听过,那个“谢”啊……你家在何处?”特使太监又是一顿问。
谢元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这一个谎话就要用一堆的谎话去圆。这怎么圆啊这?
这个时候真的特别希望自己是沈留祯,那个家伙说谎圆谎的本事堪称一绝,合情合理地还不怕人挑错……
谢元努力的将自己的脑子理正了,想着自己一直说过的谎话,一边想一边开口说:
“哦……我们家小有家财,请了师父学武,也请了老师教文,跟那个谢家没有关系……家在临江城,小门小户的,不足挂齿……”
幸亏她有个爹是当郡守的,伪造个户籍容易……就是千万别上门找……
哦对……现在临江城在魏国的范围内,应该没有宋国的哪个官员闲的没事,非要跨过国境线,去探她的家在哪儿吧。
“临江城……嗨……”特使太监听见临江城几个字,顿时陷入了回忆之中,面露苦色的说道:
“临江城从前也是咱们的国土啊……以后定要夺回来才是!”
“是!特使说的是。”众人纷纷应和,不是激动就是叹气惋惜。
只有谢元和沈父两个默然不语。
临江城当年就是在沈庆之的手里丢的,他当然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谢元则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充满了危机意识,反倒是巴不得临江城就在魏国……
至少在她身份可以光明正大之前,她家还是在魏国比较安全……
终于因为“”临江城”这三个字,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再也没有人追着她问问题了。
若不然再问下去,她非要露馅儿不可。
谢元暗自吐了一口气,又坐了回来。一抬眼,见站在对面的小婢子一直看着她,咬着嘴唇偷偷地笑,眼波流转,一副羞怯的模样。
她连忙将眼光移到了案几前头那三碗白饭上,叹了口气,挑了一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众人喝酒喝的都有些醉,不是红着脸就是大舌头,还有人不停地在讲话,声音高高低低地乱做一团。
有一个校尉抹着眼泪就来搂谢元的肩膀,被谢元一抬手不客气地给拍开了。
只听他哭着说道:
“你知不知道,那一战死了多少人?我差点就没了……我娘还活着呢……我不能死……哎呦……怎么回事你?!”
对方捂着疼痛的手掌看着谢元开始晃悠……
谢元也警惕地瞧着他,冷着脸不说话。
好在那人喝醉了,意识不清,花着眼睛晃了两下就忘了。要不然少不得说谢元不近人情,骄傲自大,说不定还要打一架。
谢元转过身看了看上座的特使太监也迷迷糊糊地在打瞌睡。
她便起身,一理衣摆,走到了屋子外头站着,图个清静省心,还安全。
谁知她刚刚放松地背过了手,舒了一口气,一个娇娇怯怯的声音就在身后就响了起来,说道:
“郎君……是不是要出恭,奴家领你去。”
谢元转身一看,是先前那个一直偷看她的小婢女。她顿时警觉地皱起了眉头,冷冷地说道:
“我不去,不用了,谢谢。”
那小婢女生的脸圆圆的,脸蛋发红,因为个头比谢元低一些,低着头抬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头打转,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问:
“郎君讨厌奴家?……不知道奴家何时惹了郎君不快了,奴家给您陪个不是。”
说着就对谢元盈盈一拜。
不知道为何,谢元瞧着她,就想起了沈留祯来……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看着沈留祯对着她爹娘装可怜的模样……
沈留祯现在大了,倒是不见他用这么明显的装可怜的低级手段笼络人心了。
可是多亏了他,谢元现在心脏硬的跟石头似的,对于这种可怜的眼泪丝毫无感。
她甚至都要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受了沈留祯的毒害,以至于连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了……
那小婢女哭哭啼啼,谢元皱着眉肃着脸就那么冷眼瞧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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