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绝不可能。
谢元的眼神晃了晃,问道:“那……那你骗我回来做什么呢?”
谢夫人很着急,抓着谢元的胳膊说道:“傻孩子,是因为真的有人来问了呀。是平城的鲜卑人派人来问的,不仅如此,那人还问,有一个在宋军里头做校尉的,叫解元的,是不是跟谢家有什么关系。
你爹跟人家说,谢家没有儿郎,也没有远亲了,在宋军做了校尉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跟谢家有关系。
至于问那个伺候留祯的婢女,你爹回人说,内宅女子不方便见外客,就给打发走了。”
“对,这不是挺好吗?”谢元反问,“还有什么问题?”
谢夫人着急地说:“你想一想,连平城的人,都已经怀疑你跟宋军校尉的关系了,虽然说这回搪塞了过去,可是纸包不住火啊。这风声若是传到宋军里头,你经得住查吗阿元……”
谢元抿紧了唇,不吱声。
这个时候谢父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平城的人,明显是针对留祯才来查问的,他们总不会因为我一句搪塞,就善罢甘休,你总得在家住几天,将这一关给应付过去。”
谢元想起了沈留祯给她的信,此时才细想其中的意思,恐怕是让她去平城一趟,证明自己的婢女的身份。
可是既然他们已经怀疑到这种地步了,再去……还会有用吗?
谢元来不及细想,就被谢夫人急切的声音打断了:
“不不不,阿元……你听娘说,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最近那一场仗,你立了大功,宋国一朝扬眉吐气,你成了少年英雄了……”
谢夫人说到此处,眼中热泪盈眶,抬起手来摸着谢元的脸庞,瞬间泪如雨下,是欣慰,也是疼惜地说道:
“我的阿元,是个英雄了……娘为你感到骄傲,可是,你不曾听说过那句话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现在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你。你是个女郎的身份,眼看着就要藏不住了。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别回去了,安安心心地换回来,呆在家里。”
“娘!”谢元急躁地眉头一挑,就要发作。
谢夫人却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声音高亢地吼道:
“难道非要撞到南墙上头破血流,一个人对抗整个世道不可?!到底如何你才肯罢休?!”
谢元目光闪动,没有言语……到底如何才肯罢休?
她说不清楚,但是绝不是现在这样。
这个时候,她爹像是听到了她内心所想一般,叹了口气,劝说道:
“阿元……其实你娘这个话,也不无道理。你现在退下来,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众人仰慕你这么一个少年英雄。如果你在这个时候“病逝”,史书上少不得要将你的名字记上一笔,再注一句:天妒英才。
可是,若是你女郎的身份被发现了呢?……不单单是欺君之罪能不能过去。
而且因为你是个女郎,又进了都是男人的军营,少不得遭人非议诋毁,名誉受损,你相信爹,那种滋味不会好受的。”
谢元安安静静地听完,丹凤眼无力的抬了起来,难过地问:
“爹,即便史书上会记载一个叫解元的少年校尉,那是我吗?那不是我,因为我是个女郎,而他不是……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假身份,我才是真的。”
谢父愣住了,看着谢元倔强挺拔的身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谢夫人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有些不甘心地说:
“阿元……你别死心眼了,现如今你要如何掩藏自己的身份,你藏不住了!与其藏不住的那一天,灰头土脸的被人赶回来,还不如自己带着荣耀退下来,面子里子都有了……难道娘说的不对吗?”
谢元看着娘亲的表情,倔强地抿了抿唇,声音温柔又坚定地说道:
“娘,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没有就此放弃的道理,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放心好了。”
谢夫人还要再说什么,被谢父走过来拦住了,说道:
“阿元一路上被你吓得,紧赶慢赶的到了家,天色不早了,让她洗漱洗漱,吃些东西休息吧,明天再说。”
而此时,已经在温柔乡里睡了一觉的周免,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咒骂了一声:
“我艹……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那两个不是几年前来找自己家女郎的人吗?!”
被他这一声吼惊醒的妓女,揉着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天色,嗔怪道:
“死鬼!你躺在老娘的床上,倒还想着哪个女郎呢?”
周免做梦似的看着身边的“女郎”,再想一想自己跟随了多年,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小兵做到了校尉的谢元,心神俱震,支着胳膊愣在那里半晌没动。
妓女见他不接话,以为他是梦游了,觉得无趣,正准备躺下接着睡觉。
忽而听得“啪”的一声巨响的耳刮子,吓得她所有的睡意都飞得一干二净。
她支着半个身子,凑着细微的月光,惊恐地看着黑夜中那个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的兵老爷。
未知使她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动。
只听那个疯了似的人又念叨了一句:“草!我想什么呢,绝不可能!”然后就“咚”地一声倒在了床上,翻了个身,接着睡去了……
可怜的妓女被吓得满脑子浮想联翩,听着他后来的呼噜声,却再也不敢睡着了,生怕他突然发作,在梦中将她打死……
……
第二天,谢元天不亮就起床,雷厉风行地穿戴整齐之后,披上斗篷,就去给自己的父母请安,顺便告别。
谢父谢母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早早地就准备了饭食等她,她看了看沉默的父母,要走的话没有说出口,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一家三口一起吃饭。
吃完了之后,谢元将筷子放下,说道:“爹、娘……我吃饱了。”
后头的话没说,但是他们两个都懂了。
谢父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谢母咬了咬嘴唇,眼睛含泪地说道:
“阿元……娘就你这么一个骨肉,听话别走了,别让我为你提心吊胆。”
谢元没有看她,垂着眼睛平静地说道:“娘,我营中还有事情,不能在外多呆,我会回来看你的。”
“站住!你难道非要我命人将你捆起来不可?!”谢夫人怒而起身,整个人都在发抖,与自己女儿的固执如出一辙。
门口处,谢元转了半个身子,身上的斗篷遮住了她大半个颀长挺拔的身姿,依旧桀骜不逊。只听她用平静且自信地语气说道:
“娘……小时候他们就拦不住我,现在……更不可能了。”
说罢,不等谢夫人反应,她转身便走,红色的斗篷鼓着风,消失在门口处,再也没了踪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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