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有请
沈留祯从皇宫里头出来,刚刚走到马车旁边,刘亲兵就将一封信塞到了他的手中,说:“趁你不在我去镖局问的,没想到还真有。”
“没有人跟踪你吧?”沈留祯问。
刘亲兵说道:“我觉得没有……他们自己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奸细门房老杨也被清理了,现在应该没有人有那个闲心关注你了。”
“也是……”沈留祯将手中的两封信翻了一下。一看见那规整板正的字体,就笑了出来,说道:
“阿元的信,这回怎么这么勤快,真是难得。”
他说着就一边踩着马凳上马车,一边拆开了信查看,刚刚站在了马车上头,他就僵在了那里不动了。
刘亲兵弯腰刚刚把马镫给撤了,一抬头见沈留祯背对着他站在车门前头不动,不由好奇地问:
“怎么了?”
沈留祯拿着信纸,看着上头信纸上头那一行字:“我已进京自首。”愣了许久,眼神震动,半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亲兵见他不搭理他,于是站直了身体,绕到了他的侧面,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留祯这才晃过神来,看了刘亲兵一眼,眼神中有着不安和慌乱,又看向了前方,说道:
“阿元这次没有给我画画,她要给皇帝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什么?……这…”刘亲兵也有些不相信,问:“现在是时机吗?会不会太冒险了?”
沈留祯的手有些抖,将信纸折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太冒险了。我觉得南边可能出什么事情了,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到底是事关性命……”
沈留祯越想越不安,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转了一下身子,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信封,捏在手里来回无意识地捋着,一圈又一圈的在马车前头来回踱步。
这太冒险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元陷入了死地再想办法。
而且,两个人相隔千里之遥。她这封信送到他的手中,少说也过了十多天了。
现在说不定已经晚了!
沈留祯越想越心慌,有些六神无主。
刘亲兵看着他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立在那里,等他想明白。
突然,从远处来了两个人,步履匆匆地就往宫门这边走,刘亲兵连忙提醒他:
“郎君,有人来了。”
沈留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过身就准备上马车,说道:“走吧,回家再想。”
他刚刚被刘亲兵托着胳膊准备登上马车呢,那两个急匆匆走来的人,就停在了他的身后,说道:
“沈侍中,我们家王爷请您去王府一趟,有事情商议。”
沈留祯只能又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看着他们两个人,问道:“你们是崇肃王爷府上的人。”
“正是。”
沈留祯将信奉塞进了怀中装好,自言自语似地说道:“……穆合王爷一党已经定了罪了。崇肃王爷还能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他才不会以为崇肃王爷会因为喜欢他,而找他闲聊喝酒。
崇肃王爷贴面无私,暗自审完了之后,就又恢复了从前那两耳不闻窗外事,谁都不应酬谁都不理,就只呆在家里供奉景穆太子的金身像了。
像是这般固执的人,他才不会自恋到,觉得自己的脸足够大,能让崇肃王爷破例的地步。
“小的们不知道,只是奉命来请沈侍中。”那两个仆从之一说道,抬眼看了看沈留祯,胡人的相貌,表情看着有些阴蛰。
沈留祯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又看了看另外一个人。
这两个人明显身材魁梧,脚步轻快,是武艺不俗的人,来请他,一来还派了连个武功高强的人……
这是请吗?恐怕……他要是不去,当即就成了押送了。
沈留祯下意识地往刘亲兵的身旁靠了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着警惕的光亮。
几瞬之后,他对着那两个人说道:“两位请稍等,我想起来我有件东西落在陛下那里了,我去说一声,让宫人送到我家里去。”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睛紧紧地盯着沈留祯的一举一动,倒是没有阻拦。
沈留祯从容地走到了宫门口的侍卫跟前,对着其中一个侍卫小声地说了几句什么,就走了回来,说道:
“走吧,我跟你们去。”
然后就上了马车。
路上沈留祯一面担心谢元的安危和情况,一面又要分神去想崇肃王爷此时找他可能是哪里出了纰漏,想着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
一时间即便是坐在马车里,他的脑子也一直紧张地转动着,恨不得自己多一个脑子,好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将这些事情想清楚。
可是,时间并不够用。
等沈留祯下了马车,进入了王府之后,天色已经黑透了,到处都掌着灯。
被人引进了屋子里头一看,屋子里头摆着菜肴和美酒,崇肃王爷就在那儿坐着等他。
沈留祯顿时就愣住了,心想: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心中有鬼,所以想多了?
“怎么了?我不能请你喝酒?”崇肃王爷声音威严地问。
沈留祯连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小辈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坐。”崇肃王爷往旁边的席位上一伸手。
沈留祯对着崇肃王爷行了个礼:“谢王爷。”然后就走到了旁边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崇肃王爷一直注意着沈留祯的一举一动,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似的,半晌说道:
“尝尝我这酒如何?”
沈留祯听闻,连忙双手将桌子上的酒杯捧了起来,先是凑在鼻子前头闻了闻,大眼睛中的光亮闪了一下,才端在唇边轻轻地沾了一点,说道:
“晚辈不喝酒,沾酒就醉,所以不懂得什么酒好不好,不过感觉这酒挺烈的。”
崇肃王爷鲜有的笑了一下,似是冷笑,又好似嘲讽,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道:
“那就吃菜吧,前一段时间你辛苦了,听说尝尝忙到连晚饭都吃不上。”
沈留祯听着这个话音,更觉得奇怪了,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一些,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王爷辛苦,在下只不过是个跑腿的……不知道王爷找我来,所为何事?”沈留祯客套了两句,直接问了出来。
崇肃王爷没有看他,也没有理他,只管拿着刀子,割着面前的半只烤羊腿,吃得津津有味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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