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一章:死里逃生
“不是,王爷,让我死也可以,好歹让我死个明白!谢家女郎和宋国校尉如何能是同一个人?!如此荒谬的说法,可有实据?!”沈留祯梗着脖子不敢动,义愤填膺地问,声音比谁都大,透着不怕死的耿直。
实际上他怕的手都在抖,强行用愤怒在掩饰自己的害怕罢了。
崇肃王爷看着刀下之人,见他的一双眼睛直直地与自己对视,毫无心虚遮掩的意思,心下已经信了五分。
“……你当真不知道?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是邻居,怎会不知?况且恒嘉说了,你早就知道她是有武艺在身的人!”
沈留祯将石余恒嘉恨得牙痒痒,激动地说道:
“既然恒嘉将军说了,那王爷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陛下也知情吗?谢家女郎会武艺我是知道,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成了宋国校尉。宋国何时能有如此魄力,容得下一个女子从军?!”
“她隐瞒了女子身份入了军营又有何不可?自从上次一战,宋国大胜,她现在从校尉升了中郎将,在宋国名声大噪。也正是因为她名声大了,引得宋国人来寻她的出身来历,才引出了谢家女郎叫谢元,从小好男装,精通武艺的事情。”
沈留祯眼神一晃,从崇肃王爷的这段话和语气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来。
按照崇肃王爷忠厚耿直的性格,他若是已然查证了那个宋国校尉便是谢元,就不会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词了,而是会直接下结论,说已经查证宋国校尉便是谢家女郎女扮男装进的军营……
何以用“引出了”这三个字?
说明……他只是怀疑,有猜测,却没有足够的实证。
想到此处沈留祯慌乱的心安慰了许多,脑子也清明了——
是啊,若是有足够的实证,这么大的事情,崇肃王爷早就禀明陛下,或在朝中公诸于众,光明正大的治了他的罪。
何必半夜堵着宫门将他请过来,亲自动刀要杀了他?
他是在炸他……
沈留祯的眸光在烛光的照耀下亮如星辰秋水,干净地透着纯真,声音平稳,循循善诱,问道:
“王爷,我那未婚妻确实好男装,精通武艺,可她便一定是宋国的校尉、中郎将吗?
男扮女装?……太过于荒唐了,宋国的那些人难不成都是瞎子,男女都看不出来?
若是只因为名字相像,便将两个人当做一个人……王爷,一个“元”是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只要家里头行一的孩子,取名叫一个“元”字的数不胜数。
王爷与其相信,谢家女郎男扮女装进了军营,成了宋国的中郎将,不如相信两个人只是恰巧名字听着一样来的靠谱!”
崇肃王爷听到此处,执刀的手已经松了,又看了沈留祯一会儿,就将刀给松了下来。
他转过身,宽厚的肩膀微微松懈,头上黑白的乱发相间,仿佛他放下刀的那一瞬间,精神气便从他的身体里头消失,又恢复成了往日那种颓唐的感觉。
“你走吧。”他说。
沈留祯看着他的背影本来不敢动,一直梗着着脖子狼狈地僵直在那里,听见崇肃王爷发了话,他才从胸腔里头松了一口气出来,艰难地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才窸窸窣窣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站起来之后,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和衣服,依旧规规矩矩地朝着崇肃王爷的背影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
正当他庆幸自己侥幸逃出生天,躲过了这一劫的时候,脚还没有迈过门槛呢,就听崇肃王爷突然出声,说道:
“沈留祯,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若是有朝一日被我发现,你成了宗爱第二,本王一定亲手斩下你的人头!”
沈留祯吓得一个机灵,闭了闭眼睛又将自己抬着的脚收了回来,转过身来对着崇肃王爷躬身,文质彬彬,又带着些不满和嘲讽说道:
“王爷,若是有那一天,希望王爷能光明正大,利用律法将下官斩了,而不是动用私刑……这有损您的名誉。”
崇肃王爷没有动。
沈留祯抬了眼皮子又看了他两眼,这才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
到了门外之后,寒冷的夜风一吹,沈留祯才知道自己身上早就被冷汗浸透了,冰冷透体。
“这么快就出来了?”刘亲兵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边搬马凳,一边问。
沈留祯抖了一下,脚下一歪,那从容不破的仪态便破了。
他耷拉着肩膀,踩着小步子跟个腿脚不便的老头似的,颤颤巍巍地往马车跟前挪,声音颤抖地问:
“快……快吗……我怎么觉得……我又过了一辈子了?”
刘亲兵听见他的声音不对,抬头一看,才察觉出他的异样来。连忙上手去搀扶他,焦急地问:
“你怎么了?”
“腿软了……快走快走。”沈留祯一边说,一边艰难的爬上了马车。
刘亲兵也顾不得多问,驾着车就往家里头赶,刚刚离开崇肃王府门前没多久,就见一队羽林军与他们擦肩而过。
刘亲兵小声地跟马车里头的沈留祯说道:“郎君……羽林军往崇肃王府去了。”
在马车里头还在哆嗦的沈留祯听闻,并不意外,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是我叫的……来的时候让陛下派人去崇肃王府替我撑个腰。幸亏我命大……要不然没等他们来呢,我就死透了……”
刘亲兵听闻,又往后看了看那些人,说道:“那……要不要通知他们一声,你已经出来了不用去了。”
“不!”沈留祯的表情有些委屈,眼睛泪汪汪的,说:“即便我出来了,也得让陛下替我撑这个腰!太他娘的吓人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崇肃王爷不是跟陛下,跟你是一伙儿的吗?他为何要想杀你?”
沈留祯支着脑袋闭目养神,说:“他们怀疑我勾结宋国,导致的战场失利。”
“这不是早就审了,没有证据吗?怎么崇肃王爷也信了?”刘亲兵很是疑惑。
沈留祯睁开了眼睛,目光忧虑,说:“阿元的事情透出了风声……恐怕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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