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臣,是个女郎
谢元被押着到了大门口时候,她的亲兵们才听到了信儿,急慌慌地跑了出来,见此情景拔剑就要开打。
谢元连忙出声喝止:“住手!”
“将军!!”肖二蛋急得咬牙,举着剑看了后头跟着来的怀真郡主一眼,满是惊慌和仇恨,“为什么抓我们将军?!”
怀真郡主懒得搭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虾米,只管带着人走了过去,看也不看他们,冷冷说道:“不想死就安生一点。”
谢元无奈,她双手背在身后,被绳子捆着,腰间的佩剑也被人下了下来,只是脊背依然笔直,步履从容,要不然这模样着实狼狈得很。
她眼中的光亮攸的一闪,连忙快速地对亲兵们说:
“你们先去沈郡公的府上等消息吧,跟沈郡公说,怀真郡主指控我轻薄了她,要面圣。”
话刚说完,她就被郡主府的侍卫们推着上了马车,还是跟郡主一辆马车……
孙田他们看着这郡主府这浩浩荡荡的阵仗,一阵目瞪口呆。
眼见着马车越驶越远,一向话少冷静的孙田突然冒出一句:
“将军这是要……半推半就的从了?”
肖二蛋惊讶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看他没怎么反抗么?这么大的冤枉,连个眉头都没皱。”孙田望着马车的方向,一脸是沉思。
此话一出,其他人顿时“噗嗤”笑出了声,相互“嘿嘿”地傻乐,其中一个说道:
“说不定真是这样,咱们将军性子就是闷,受个伤他都不好意思说,硬抗。这回郡主娘娘大张旗鼓地硬要嫁,他肯定是面上不好意思答应,其实心里头说不定早就应了。”
“胡说八道……咱们将军是那样矫情的人吗?”肖二蛋先瞪了眼睛。
孙田收回了目光,提醒他们说道:“不管这些,既然将军有令,咱们赶紧去沈郡公府上通信儿再说。”
……
马车中,郡主一身的华服,发髻高耸,气度端庄又高贵的坐在谢元斜对面。
谢元双手被捆在身后,一席黑衣长衫,上身笔直,大马金刀地坐着,一双丹凤眼斜觑着打量她。
怀真郡主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而杏眼中的光亮一闪,带着些许地笑意问:
“解将军总是看我做什么?难不成你就喜欢这样的情调,现在突然间觉得我可爱了?”
谢元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娘曾经说过,女子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可是郡主一点也不在意。却单单在意旁人笑话你被退婚?我有些想不明白。”
怀真郡主听闻,收回了目光,微微地扬起了下巴,骄傲地说道:
“名节这些虚名我不在乎,我是皇女,旁人非议能奈我何?一管不了我吃喝,二干预不了我去哪里。我只在意自己过得得不得意。”
她说着又看向了谢元的脸,意有所指地说:“我瞧不上别人,那是我得意。若是别人瞧不上我,那就不是我得意了……”
……
怀真郡主带着捆着的谢元一路上招摇着进了宫,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
路上还时常有路过的官员和太监宫女们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便阴恻恻地盯着谢元看,窃窃私语。
谢元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戳脊梁骨,顿时就想起了当时怀真郡主威胁她的话来——“你若是不愿意,别怪我使些手段,让你身败名裂,再也上不了战场!”
想到此处,她抬眼看向了前头昂首挺胸,在众人拱卫中高傲前行的怀真郡主,不由地心生厌恶。
从前只觉得她跟自己有些相同,可是她却忘了,郡主是皇女,又受宠,少不了骄纵蛮横,不将其他人的意愿和心情放在眼里。
她谢元也就是因为女郎的身份,毫无奢望。
若是换了个性别,想她在战场上生生死死拼杀几年才得来的功名荣耀,一招因为一个郡主的婚嫁心思,就被诬陷胁迫,败得个一干二净。她就愤恨难忍,恨不得挣断了绳索,拼了命也要将这天都翻个底掉!
谢元咬了咬牙,垂下眼睛的瞬间,眸中疯狂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可是现实是,她是她,而不是他……因为太过怨恨老天爷将她生成了个女郎,相比之下,怀真郡主的这些伤害,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这么着,经过太监通传,谢元跟着怀真郡主进了大殿,还没有抬眼看清楚皇帝长什么样子呢。
就见怀真郡主拖着华服一路小跑着奔了过去,往皇帝的脚下一扑,跪着哭诉道:
“父皇,你一定替给儿臣做主啊,你新封的中郎将解将军,进了我的府门轻薄于我,儿臣不活了……呜呜呜呜呜……”
谢元看见了这一幕之后,不是她心大,实在是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沈留祯来。
她实在是被沈留祯荼毒的太多,心脏已经足够强大,看见这种构陷的场面,竟然勾不起一丝波澜。
想当初小时候,她可是经常被沈留祯气得挥剑直哭,饭都吃不下。
皇帝听闻也是一惊,抬眼看向了大殿中间站着的人,也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一眼过去只知道是个身姿英挺的少年郎,顿时气得质问道:
“解元!当真如此?!你好大的胆子!”
谢元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往地上一跪,说道:“臣中郎将谢元见过陛下。启禀陛下,臣没有,是怀真郡主在说谎。”
谁知这个话一出,怀真郡主还没有替自己辩解呢,宋国老皇帝却先怒了,呵斥道:
“住口!朕的女儿朕知道,她虽然平时言语有些狂妄骄纵,但是也只是嘴上说说,从来没有做出过有伤皇家颜面的事情!你竟然说她拿自己的清白构陷于你!解元,你当真是年少轻狂,一朝得志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
谢元听着皇帝的语气,心下越来越沉。
尤其是听到皇帝最后那句话的话音,就能猜出估计最近这段时间,上奏章参她狂妄自大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怀真郡主的谎言,倒是将这些奏章的话,做了个佐证了。
谢元双手被绑着,心脏在胸腔中砰砰地狂跳,死亡的恐惧让她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可是她依然抬起了头直视着皇帝,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勇气,字正腔圆地说道:
“陛下,臣确实犯有欺君之罪,却不是这件事,而是……”
谢元顿了一下,丹凤眼中的光亮如星辰,随即高声说道:“……臣,是个女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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