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谁也别想舒服
站在亦善身后的姒玉见沈留祯敢这么跟亦善说话,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提醒一二句,刚出了个声,就被亦善举手按下了。
亦善好歹是一国情报网络的头目,此时被沈留祯这么一顿骂,心里头不生气是假的。
他看在皇帝乌雷的份儿上,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强按了下来,但是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热络了。冷声问道:
“那你什么意思?你既然觉得这个法子不好,你写它干什么?难不成,你写出来就不是为了施行的?”
沈留祯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弯着腰对着亦善的脸狂喷:
“你他娘的是不是傻?!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写完,我本来要布置后手,可以一举掌控宋国朝堂一劳永逸。
结果呢?!被你个二傻子屁颠屁颠的抢先用了,好好的计划用成了一坨屎!你还好意思带着我跟陛下请功?!我去你的吧!别侮辱我了行吗?!”
亦善仰着脸看着他,拳头握得“嘎吱”响。
沈留祯双眼冒火,与之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他的怒火是真的,只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个狗害了他的阿元受了伤。
若只是计划的原因,一个计划不成布置下一个就是了。
他又不是只想得出这一个计策。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亦善不该擅自行动,害了他最在意的人。
他的阿元,差点就死了!!
沈留祯想到此处,恨得咬牙,桃花眼中泪光闪动。
这在亦善看来,沈留祯是一招心血被人付之一炬,又气愤又委屈。
他也知道沈留祯说的话有道理,是他考虑不周,才白白的浪费了一个这么好的一个计划。
于是他先低了头,妥协说道:
“都是为了魏国……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我承认,我才智是比不上你。以后再有此种事情,我們都听你的命令行事。”
沈留祯要的就是这一句,他听闻,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松,慢慢地又坐了回来。半晌没有说话。
而站在他们旁边的姒玉,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
她跟了亦善多年,知道亦善心中有多瞧不起汉人,甚至对汉人下属都比较苛刻,稍有差错,处理起来更是心狠手辣。
她也就是沾了胡汉混血的光,才在他跟前好过一些。
而沈留祯虽然聪明,亦善也确实说过欣赏他的才智。可是,能让亦善如此忍气吞声,光凭着才智是不可能的。
估计是他们口中说的陛下信任沈留祯,不单单是简单的一个皇帝对一个普通的臣子那种信任那么简单。
这个沈留祯跟魏国皇帝的关系,一定是非比寻常的。
“你都这样说了,我再不依不饶的也不合适。其实你但凡早信任我,做这件事情之前,跟我商量一下,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沈留祯换了语气,苦恼地说。
亦善有些愧疚地抬了一下眼睛,放在桌子上的手又攥紧了拳头闷闷地没吭声。
他本来挺高兴做成了这么大一件大事的,结果被沈留祯这盆子冷水一泼,真是凉得透透的。
“既然你信任我了,就往前看。来之前,跟陛下说好的,咱们两个平级。但是因为你不信任我,我来了之后,除了见过姒玉,和那个至今不知道长什么样的易容大师,其他人我都不知道。”
沈留祯揣着袖子,垂着眼睛又说:
“我需要知道你知道的所有人事,看看怎么趁着这场乱子还没有尘埃落定,做一些调动和弥补。像这种机会,也就只此一次了,以后再也没有。”
亦善蔫头耷脑地听着,听了沈留祯最后一句话更是愧疚后悔。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我安排安排,让你见见那些人。”
沈留祯问:“什么时候?”
“五天之后吧。有许多人位置很重要,要想见面,要提前安排妥当,避免惹人怀疑。”
沈留祯听闻,垂着眼皮子点了点头,隐藏着他内心的阴毒和恨意,凉凉地说:
“没关系,保密要紧,我等得起。他们要彻查这场动乱也需要点时间。”
沈留祯说罢,眼睛也不抬,撂下了亦善,直接转身就走,又恢复了他在人前那一副和尘同光,风度翩翩的模样。
姒玉突然想起了什么,穿过珠帘的隔断追上了沈留祯问:
“水郎君,那个……你上次来是不是说让我找一个跟解将军相仿的人?”
沈留祯点了点头,说:“是,你们楼里不是经常买人的么,你就当给自己调教一个替代品,多用点心。”
姒玉又拦住了他,睁着一双略微深邃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做什么用啊?为公事,还是纯粹为我自己啊?”
沈留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找着人再说。”就推开门出去了,直接在姒玉的目光注视下,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鸨母正在楼下,一扭头就看见沈留祯从姒玉房间里头出来,冷着一张脸,面色不愉。
鸨母赶紧迎了上去,关心地问道:
“郎君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留祯不看她,只扔下了一句:
“喝茶的钱,让里头的那位大爷付账。”就从鸨母的身边擦肩而过,出门去了。
鸨母愣了一瞬,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是姒玉的房间里头还有一个人,所以惹得这个俊俏郎君不快了。
她焦急地一拍手,急慌忙地就往楼上去,准备教训姒玉一顿了。
刘亲兵跟在沈留祯的背后,两个人出了青楼大门的时候,他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姒玉那惊慌应对鸨母的模样。
刘亲兵忍不住说道:
“你这不是坑了姒玉姑娘吗?”
沈留祯提着衣摆上了马车,嘴里咕哝了一句:
“让我不舒服,谁也别想舒服!”
刘亲兵听闻,看着沈留祯气哼哼的背影,顿时无语了。
有时候吧,你觉得他老谋深算,可是有时候吧,他真的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幼稚。
非得坑人家这一点,至于么你说。
……
……
两个人一路回了家。刚刚进门,就被门房小哥拦住,说:
“郎君,你可是害死我了。郡公说了不让你出门,你偏说乱子过了要出去透透气。这下好了,郡公大发脾气,让我晚上换了值,去挨板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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