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你也跟刘家有仇?
沈留祯站在马车上,看了看手里头的请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硕大的匾额,不由地一声冷笑。
马国公府几个大字何其显眼,大门前头人来人往,车马如流,热闹非凡。
沈留祯怎么也想不到,亦善安排他与魏国几个重要细作相见的地方,竟然是马国公家为孙子举办的满月酒席上。
没错,马国那棵宝贝独苗苗马朔有了一个儿子了。
马国公喜得连城外那件惨烈的战乱案子都顾不上结案,就大张旗鼓的摆起了满月酒。
而且还是流水的宴席,好像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马家添了男丁了。
沈留祯拿着的请帖自然不是真的给他的,而是给他的另一个身份,水熙和的。
作为一个曾经给马家供过货物的老板家的儿子,他拿着请帖上门,在这么许多许多的人群里头,再寻常再普通不过了。
他捏着将手里的请柬踩着马凳缓缓下了马车,自有马家的小厮仆役上来,交给了他们一个号牌子,就将马车领走去安置了。
沈留祯过来之前,马车停在了路边儿上时,那个易容大师便已经来过了,在车里给他做了假脸,此时倒是也不怕人认出他来。
沈留祯带着刘亲兵一边顺着贺喜的人流往马家走,一边想着他和那个易容大师见面时的样子。
负责易容的那位大师,每一次见面,脸都是不一样的。
从二十多岁,到八十多岁,甚至从男到女,他都易容过,更绝得是,他的声音都能变化。
之所以沈留祯能肯定,来得一直是一个人,而不是很多个人都会。
是因为他每次都趁着对方给他易容的时候,仔细地观察过他,想从他的身上找出破绽来。
结果被他发现,这些人虽然面目装束,甚至声音都不一样,但是都有着同一双手。
手是很难易容的,尤其是当他需要使用这双手,又是沾水又是摸药膏,仔细小心地给人易容的时候。
当时沈留祯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眼前的摆弄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了当时那个被易容成店小二,来挟持他的刺客。
于是开口说道:
“大师……你的任务就只是给人易容是吗?或者,是你拒绝替我们做其他的事情。
要不然,你亲自来劫持我,或者杀我,都更容易一些,何必要遣其他的人呢?刘大哥说,那天他看见你在楼下了。应该是你引得路。”
易容大师用那双苍老而又普通的眼睛瞟了沈留祯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过了一会儿用很浓重乡村口音说:
“我只是听上头的命令,其他的不关我的事情。”
沈留祯笑了一下,说:
“那是自然,这我知道。只是对你比较好奇罢了,我跟亦善是平级,但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
易容大师手上的活计没有停,但是也没有吭声说些什么。
沈留祯眸光一转,又看了他的眼睛一瞬,试图看清楚他内心所想,说:
“你是汉人……为什么愿意为魏国效力呢?”
那人听闻,直接白了沈留祯一眼,说:“你不也是汉人?”
沈留祯叹了一口,用有些怅然的语气说: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若是以后有时间,我可以跟你仔细地说一说。你的故事若是也很长,也可以留作以后我说的时候,你再说。”
沈留祯这步以退为进起了效果。
易容大师明显态度松动了很多,也许是因为沈留祯感慨般的语气,勾起了他的一些记忆。
只听他没好气地说:
“我的故事没有那么长,我跟皇室刘家有仇,什么时候将他家的江山捣鼓丢了,什么时候算完。”
沈留祯听闻,带着惊喜意味“嗯”了一声,尾音上挑,赞许地说:
“你说巧不巧,我也是因为这个目的才为魏国效力的,咱们是同道中人啊。”
易容大师明显不甚相信,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你也跟刘家有仇?”
沈留祯揣了宽大的袖子,随意且不要脸地说:
“那倒是没有,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们家的蠢货坐拥江山。”
此话一出,易容大师愣了一瞬,然后看向沈留祯的眼神,明显就亲和了许多,嘴角也带上了笑意。
沈留祯知道自己今日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了,于是就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多言。
此时收回了回忆,已经坐在席位上的沈留祯,抬起了手指轻轻地按压了一下自己不甚舒服的眼角。
眼角被强制往下拽着,阻碍眼界,总是想睁大了看看,但是又怕被崩开了,很是不舒服。
他刚刚放下了手,就见一个人影从斜侧里过来,凑到了他的身边,说:
“水郎君,有几个人我想替你引荐一下。”
沈留祯侧过脸一看,又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声音确实明明显显是亦善的声音。
他没有着急动,只是很仔细地又打量了一遍亦善,似乎不认识他似的,急得亦善使劲儿给他使眼色。
沈留祯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席位站了起来,穿过熙熙攘攘乱糟糟的人群,跟着他往一旁去了。
隔壁有许多没有入席的人聚在一起聊天,三五成群的,熟人跟熟人在一起聊天。
亦善这个角色明显是一个不入流的客商,走到了那些人跟前时,低三下四的躬着腰打招呼,与他平时那骨子看谁都不过眼的傲气完全不符。
沈留祯暗自在心里头望尘莫及,心想不愧是做细作的,这演得是真像,比他强。
他沈留祯也会演,但是如何演都是演的他自己,或装乖卖巧,或者大义凛然,都脱不开是他沈留祯这个人。
但要是让他从一个书生伪装成一个农夫,他可演不来。
亦善拉着他见了好几个人,说得都是同样的话。无非就是讲:以后看看你们家的什么货物,能不能由水熙和来负责,然后就说他们两家是世家,人品信得过,东西又好又可靠什么的,将沈留祯一通好话的推荐一番。
可是这其中有三个人明显是不一样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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