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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偏偏这个时候不见

箩邀正在处理案台上的一大堆折子,发现鹞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脸上突然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既然他来了,那就代表他已经想好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箩邀站起,面带微笑。

“既然我现在与你们站在同一条线上,那我想要知道我们进一步的行动是什么?”鹞樱直接询问。

“不着急。”箩邀平淡,重新坐下以后,抬头看向鹞樱,又道:“要想抱得美人归,你这么着急可不行,慢慢来”。

“你什么意思?”鹞樱询问。

“我的意思是,要有长远的打算,要让篱姑娘主动投入你的怀抱,你现在这么着急,无非就是让她知道你想要她,那她除了反抗,还会同意么?”箩邀平静解释着,见对方一脸严肃,再次解释了起来:“鹞樱,你也不想到时候只得到一具行尸走肉吧?”。

鹞樱马上开口:“当然不是,我自然是想让她心里有我,我会好好爱护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更不想让她变成行尸走肉,我只想让她爱上我”。

“那不就得了。”箩邀点头,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在一侧。

刚一坐在案台后,鹞樱便侧过脸去,不解起来:“可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么?”。

“你还真是说对了,就是等着。”箩邀露出微笑,见鹞樱蹙眉,继续开口:“你放心,他们现在可没有回到邓定城,而是在江海城追查命案,没这么快动身,就算动身了,你也不用着急,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做一样,先安心管好寸城的事情吧”。

鹞樱倒是一惊,没有想到他们如今还在江海城。

看起来,箩邀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箩邀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没有点破,倒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想,箩大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鹞樱坦言。

“那我就告诉你实情。”箩邀浅笑,解释起来:“我不过是卖了个人情给江海城的人,所以,我才知道这么多”。

“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查到你的身上?”鹞樱疑惑着。

箩邀笑着摇了摇头,解释:“我不过就是告诉江海城的人,侯爷一行人分别有哪些人,想要去哪里,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这江海城的命案可真是我没什么关系,这即使是查上来了,顶多也就是我手下泄露侯爷的行踪罢了,算不得什么罪名,而且,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我来说可一点儿也不高明”。

鹞樱看着他,只道:“有一点我不明白,明明侯爷他们对你的野心有所怀疑,你为什么还要表现得让他们怀疑?”。

“王侯将相,帝心难测,这自古以来,没人能够逃得脱猜忌二字,与其让人在我身边安插暗线,不如我先行一步,先将野心公开,等到他们查到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时候,这重心自然会从我身上挪去,我自然不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箩邀一脸严肃,又向着鹞樱开口:“鹞大人,我以前可是在洳皇手底下做事,一直以来,给了邓定城不少消息,在他们眼里,我既然可以背叛寸城,那么又为什么不可以背叛邓定城呢”。

他说得的确没错!

这么多年来,已经有太多的人死于权谋之下了,明哲保身确实是值得理解的。

“所以,现在,我们在等什么?”鹞樱继续追问。

“在等江海城里的那些人,到底是谁会先赢了这一局。”箩邀平静得回复着鹞樱,目光回到了手中的折子上。

鹞樱没有开口,侧脸回到案台上的茶杯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过来。

这样的世道里,想要得到自己所要,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江海城内,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出过大型的命案了,长长的街道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光景,好像在这江海城内,没有出现过命案似的。

过路的人们相互歉让,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因为是早市,街上略微嘈杂,到处都可以听见人们吆喝的声音。

不过,这倒是让站在街上的霓萱放心了许多,至少,担心受怕的百姓们,还是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一名中年妇女提着一篮子的菜,正走到巷角的时候,手中的篮子突然掉落在了地面。

眼前,躺在地面上的是两名狰狞的尸体,他们全身干巴巴的,像是被吸完了血一样,不仅死状恐怖,就连附近的地面上,也都被溅满了鲜血。

“啊······”中年妇女一顿狂叫,转身就朝着大街上四处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正在路面行走的霓萱听得喧哗,瞬间转过身去,在人群瞧见一名中年妇女四处逃窜。

心下一紧,她瞬间跑上前去抓住了那妇女,马上质问:“你方才在嚷嚷着什么?”。

“杀人了,杀人了,血都被抽干了,抽干了好恐怖,太恐怖了······”那名中年妇女显然是被吓到了,一直在嘴边重复着一段话。

“杀人,你说谁死了,是谁死了?”霓萱一脸严肃,质问着中年妇女。

“在那边,那边,你去看看,去看看······”中年妇女伸出颤抖的双手。

顺着颤抖的手的方向,霓萱向箭一般的冲过去,在来到巷角的时候,赫然发现地面上的尸体。

她瞬间低头侧脸,不忍心看到这样悲惨的一幕。

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她握紧拳头,重重的打向了右侧的墙面,一脸的愤怒。

不久,尸体被带回了海役,秋傅七一见到尸体的时候,就觉得那两人有几分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侯爷,跟上次那具被抽干了血的尸体死法是一个样。”霓萱拱手禀告。

“是在哪儿发现的?”秋傅七询问。

“是在巷角,不太显眼,被一名妇女发现的,经过确定,是昨夜死亡的。”霓萱继续回禀,扫视了地面上的尸体,又向着秋傅七开口:“侯爷,叶家大少爷的事情还还未尘埃落定,如今这两个人又出事了,看来这个凶手,现在已经盯上达官贵人了”。

秋傅七侧脸开口:“你认识这两个人?”。

霓萱点头,解释:“这两个人一个是泉家大少爷,一个是谭家的独子,他们的父亲在江海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官家,也都常年跟邓定城的官员上报各种灾旱,只要一批文,他们就负责处理这些灾旱”。

“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秋傅七向霓萱点头以后,便在心中疑虑了起来。

大厅内,不远处的篱银和乐姚走来,正好撞见了地面上的尸体。

“啊······”乐姚见状,当场就吓了一跳。

篱银马上挡在乐姚身前,向着一侧站着的细柔,开口吩咐:“她受到惊吓了,你先带她回房休息”。

“是。”细柔听着吩咐,上前扶起惊讶当中的乐姚。

篱银这才放下双手,看着地面死状恐怖的两名男子,想起了什么,马上脱口:“这不是那两个人嚣张的公子么?”。

“你见过?”一侧的霓萱发出了惊讶。

“是呀,不仅我见过,侯爷也见过啊。”篱银马上看向了秋傅七,补充了起来:“上一次我们来江海城的时候,不是在酒楼歇脚么,吃饭的时候,有一桌狂妄之徒,说战砚将军的坏话,我当时就很生气,结果他们硬是被我们给吓跑了”。

原来是他们啊!

秋傅七这才想了起来,只道:“看来这两人运气不太好”。

“不过,怎么又是这种死法。”篱银皱起眉头,想起了荒山,便向着秋傅七开口:“我们都已经离开荒山这么久了,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说来,我真是想不通,究竟是谁想要陷害蔽之?”。

“侯爷,我已经命人去安抚死者的家属了,他们现在正在伤心之际,我们的人顶不过几天的,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来这里闹。”霓萱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又继续开口:“要是我们还找不到凶手,这情况看起来不妙啊”。

“我知道。”秋傅七回应着霓萱的提醒。

看着他如此忧心的神态,篱银也跟着忧心起来,伸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关切开口:“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霓萱侧脸,避免自己看到这个场景,心里突然一阵难过。

侧脸看向篱银的秋傅七,平静一笑,回答这篱银:“小傻瓜,不用担心我,我可没这么脆弱”。

她这才勉强的点头。

“侯爷,侯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厅外,轩逞匆匆上前。

“出什么事情了?”霓萱见他来,定是地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盯着对方,质问起来。

“牢内的白蔽之,白蔽之不见了!”轩逞拱手回禀,一脸着急。

“什么。”所有的人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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