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勉强留下
在篱银想办法拿战砚剩下的令牌时,篱银被皇上召进了宫中。
不在金銮宝殿,不在众大臣面前,而是在太偲宫,篱银记得,当初在太偲宫小住过几日,那个时候自己神志不清,还偷溜出去过,也正是那个时候,撞见了皇帝。
也就是当时是个傻子,她才能够那样跟皇帝说话,不然,早就脑袋搬家了。
不过,不知道眼下,皇帝找她做什么?
思绪正在乱飞,谁知道一双手一下子就遮住了篱银的双目。
篱银嘴角上扬,不用问,在皇宫,那个还有胆子这么做呢。
“皇上?”她打算陪他玩玩,不打算揭穿。
双手没有反应。
“我就知道是你。”篱银放手去挠身后人的痒痒,微政这才立即放手,一边躲避,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他躲在案几后,篱银没有继续追赶,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盯着他道:“我早就猜出来了,还胡闹”。
微政多日不见,倒是清秀了一些,还长高了不少。
“这么久没见,你也不说来看看我,我同你玩闹,你还一眼就看穿了。”他稍许有些埋怨,一屁股坐在蒲团上,补充道:“没意思”。
想不到,他在她的面前,还是这般像个小孩子。
篱银没有坐下,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见他一脸茫然,这才开口解释:“你可是皇帝,干嘛还同我置气,你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要是别人见了,岂不是笑话你”。
他双手托腮,一脸笑意的盯着篱银,启口:“可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一句话,让篱银稍稍愣住了。
没等篱银反应过来,微政便起身,拉住了篱银同自己一同坐下。
“初次见你的时候,我记得就是在这太偲宫。”微政抬头,扫视了一眼屋内,特别是篱银躺过的那张床榻。
“不是应该在某一处的拐角么?”篱银记得,她胡乱跑得时候,才见到的薇政。
对方却摇了摇头,解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未清醒,就是躺在那张床榻上,很是安静,当时,我还调侃究竟是谁能够左右得了战砚和秋傅七,后来,我才又见到了你,不过那个时候,你已经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哦。”篱银点了点头。
“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一点都不感动么?”微政见她如此淡定,稍微有些失落。
“那多谢皇上惦记我,可以么?”篱银询问。
“算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他没有责怪她,反而侧过去了脸,不再看着他,而是静静斟茶。
篱银方才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宫女,直到现在也没有,难道是被皇上给遣散去了?
“我问你,怎么没有一个宫女呢?”篱银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当然是被我给遣散了。”他回答得很是随意,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啊,你不需要人伺候么?”篱银追问。
微政点头,放下手中的事宜,看着篱银,解释:“我都跟你一起了,难道我还要摆一下皇帝的架子么,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跟你好好呆着呢”。
篱银心中还是有一些惊讶的,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他怒气冲冲的时候,想来这段时间,篱银的事情,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说,只不过,进太偲宫都有些时辰了,他还真的有耐心憋住不问一句。
是他真的不在意,还是真的内心有数?
篱银不得而知,只知道眼前这个皇帝现在又是冲着她笑又是让她吃水果,不过,既然他一句不问,篱银便一句不说。
“你······你就不想我么,都这么久了?”他询问。
“自然想啊。”篱银冲他微笑,摸了摸他的头,解释了一句:“不过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想”。
她怕他有所误会,所以特意解释了一句。
眼眸有一丝失落,没等她发现,又瞬间收了回去,微政一下趴在案几上,懒洋洋的转移话题:“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宫里,做了好多事情,都累死我了,我心想着,要是有你一直陪着我该多好呀”。
“所以,你就让我进宫了?”篱银询问。
没有看着他,他依然趴在案几上,点了点头。
“你也不怕那些大臣都胡乱说些什么,上一次的教训,你还没有吸取够么?”篱银提醒着他。
一提到那件事情,微政心中便有些不爽起来。
“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了,要是其他人,早就死了。”他继续懒洋洋的回答她。
“皇上,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篱银柔和起来,心里想着还要跑去战砚那里要令牌呢,这微政不让自己的走的话,那岂不是耽误事情么。
“你这才来就着急要走啊,这么着急去见那个鹞樱,就不着急见我?”他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悦。
篱银解释:“不是这样的”。
“外界的传言我不管是怎么样的,反正今日我要你陪着我。”他用着命令一般的口吻,还顺便颇有些不满。
篱银知道,他是有些生气了。
“好吧。”篱银只好勉强答应。
他们就这样一直坐着,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幅度,只是偶尔有篱银和微政喝茶水的声音,就这样,黄昏到了,那微政还是没有打算要篱银走,甚至,微政还很是惬意的吃着橘子。
视线从窗外挪向微政身上,篱银见他还没有发话,便也不好说什么。
“给。”他递过来一半的橘子。
篱银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吃。
“怎么,你心慌啊?”微政询问。
“不是。”这么一说,篱银解释:“我只是不饿罢了,没有什么心慌不心慌的,你不要误会”。
“你就这么跟我待不下去?”听得篱银的话,他也吃不下手中的橘子了,搁置在案几上,突然就叹了一口气,眼里竟是无尽的落寞与不甘心,想起来,她同那个秋傅七恐怕没有觉得有待不下去的时候吧?
说到底,还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察觉到他不高兴了,篱银心中倒也没有这么般着急了,反正同那鹞樱说好的有三天,今日过去了,还有两日的时间,也许,也不用这么着急要走。
“好,我不走,可以了么?”篱银向他微笑。
“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篱银点头,回应:“不过,明日一过我就要走了,长时间在宫里也不好,再说,我本就一个容易让人议论的人,留得时间长了,你后宫的那些女子会找我麻烦不说,那些大臣说不定也会跑到我这里来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