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她这是抢了男主戏份?
顾知意觉得这话就算是要说,也该是对太子说才是。
她这是抢了男主戏份?不会要倒霉吧!
顾知意的表情变得很忧愁,她撑着下巴,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实际上是已经吃饱了。
云昭眉眼间越发温柔,就知道她会舍不得,还没走呢就担心起来了。
顾锡华频频看向云昭,他第一次见她对别人举止如此亲昵宠溺。
真不敢相信那个对象还是自己向来嚣张跋扈,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亲姐姐。
拓拔安雁看着心不在焉的顾锡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突然站起身,对着皇帝道,“陛下,听闻上京城出现了一位医术无双的在世女华佗,安雁想要见见她。”
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归宁,起来让拓拔公主看看吧。”
云昭脸上的笑淡去,她起身对着拓拔安雁颔首道,“公主。”
皇帝特允,云昭就算是见到那些公主皇子也不用行礼,这待遇比顾知意都好。
看到云昭这态度,拓拔安雁觉得自己受到了慢待,她更加生气,“皇帝陛下,今日是太后娘娘寿辰,安雁想要献上一舞,不知可否让归宁郡主作陪?”
顾知意撑着下巴,一脸吃瓜群众的表情。
对于异国的公主,皇帝自然没有驳回她的请求,只是云昭却淡声回绝了拓拔安雁。
“归宁除了一手医术还看的过外,就没有其它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就不在这么喜庆的日子献丑了。”
拓拔安雁依旧是不依不饶,“没事,相信太后娘娘是不会怪罪你的。”
“是呀,图个喜庆就是,归宁你去准备吧。”太后这时候也满脸笑意的开口道。
云昭低着头,没有说话,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这整得皇帝和太后都有些下不来台了,顾知意突然出声,她仰着头,“姐姐,我也想看,你绝对能把对面那个什么拓拔公主给比下去的!”
顾知意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女主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下皇帝太后的面子呢。
为了让女主顺利成长,该帮还是要帮一把。
云昭点了点头,“好,你想看什么?”
顾知意敲了敲下巴,眼前一亮,“我想看姐姐舞剑,一定帅炸了!”
云昭不太明白帅炸了什么意思,但一定是在夸她。
拓拔安雁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个归宁郡主连皇帝的话都敢不听,怎么却对华阳郡主言听计从呢?
她们两个关系这么好吗?顾锡华的姐姐那么喜欢她,那自己希望是不是更加渺茫了。
她自我怀疑了一阵后,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正因如此,才更要让上京城的所有人看看,她不比归宁郡主差!
完全配得上宁王世子!
顾知意都没想到自己的话这么管用,突然有些自豪是怎么回事?
云昭对着上面的太后道,“归宁想舞剑,不知道拓拔公主想表演什么。”
“本公主也舞剑。”这个东西她可是再擅长不过了,是专门找了名满天下的舞者来教的。
拓拔安雁拿到剑,看了云昭一眼,“本公主先来。”
云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坐下,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
顾知意搬着小板凳,坐的离云昭近了些,她拉过云昭的手替她按摩放松。
“姐姐,你不用紧张,咱们这就是一场友谊赛,输赢不重要,你随便耍两下就好了。”
云昭有些好笑的拉住她的手,“你看上去比我紧张。”
“哪有。”看戏哪还有紧张的,那拳击比赛之前参赛者不都有这种待遇嘛。
毕竟女主是为她应下的这场比试,她当然要让女主待遇好点了。
乐声响起,拓拔安雁手中持剑,身上的气势也变了,随着乐声舞动起来。
顾知意被吸引,怪不得她敢挑战云昭,原来是有这个实力,幸好没有挑战她。
云昭捏了捏顾知意的指尖,似乎对她来说,把玩顾知意的手比看剑舞有意思多了。
顾知意正看的入神,云昭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不要那些乐师,你来替我抚琴可好?”
顾知意回神,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云昭喷洒出来的气息弄得她好痒。
刚想拒绝,就想起来原主似乎会弹琴。
因为听说太子夸赞过长孙宜仙的琴艺高超,她就去苦学了一段时间。
十指都磨破了,她也没想着放弃,终于学有所成之后,她就屁颠颠的跑去找太子。
结果萧元策并不喜欢,还说她不适合。
原主失落了好一阵,找名医去掉了手上因练琴磨出的薄茧,从那以后再也没碰过琴。
顾知意下意识地看向太子,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她听到自己说,“好。”
她要让太子知道,他失去的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让他后悔!
就算他仍旧不爱原主,顾知意也要让他觉得失去她是一件值得抱憾终生的事情!
云昭顺着顾知意的视线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原来还是因为他。
乐声结束,满殿掌声立即响起,皆是夸赞之声。
拓拔安雁将手中的剑背在身后,先看向顾锡华,见他抚掌,她的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归宁郡主,该你了。”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云昭。
顾知意起身,对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华阳想为姐姐伴奏,可以吗?”
皇帝更高兴了,他语气中带着长辈的那种温和,“当然了,要准备一会吗?”
“不用。”顾知意说完,目光锁定一个琴师,刚走近,他就非常识趣的让了位。
顾知意拂过琴弦,拨弄了两下,然后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云昭。
悠远缥缈的琴音自她指间流出,非常引人入胜,仿佛能让人看见朝阳照射下那广袤的山间薄雾。
云昭也动了起来,动作优美流畅大气自然,每一步都踩在乐点上,化身薄雾青山。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他们都不知道顾知意会弹琴,还弹得这么好,只有萧元策的目光复杂。
他想起了那个兴冲冲抱着琴自廊桥上跑来的姑娘,她说那是专门为他学的。
既然他不喜欢,今后她也不会再碰。
那个姑娘哭着砸了怀中上好的琴,抹着泪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