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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水火不容7 奉上,加油啊!)

    “大小姐,与和家公子?”

    贾氏躺在床侧,看着钱义安立在窗口看着屋外,脸色愈发难看。

    “当初溪儿未应下和家亲事也是好事,只不过没想到,平川王那儿........”钱义安顿住,转面看向脸色蜡黄的贾氏道:“夫人,你好生养身子,待到秋闱一过,你看寻个时间回家看看。”

    贾氏惊讶,不知自家老爷有何思量?她还哪有家,她的家早在十三年前就被那一群白眼狼给毁了,如今寄居钱宅,倒也是件好事。

    不过看老爷表情凝重,便知他心中藏了许多心思,听老爷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赶走他们母子两人,难道.......

    贾氏不敢想,猛然抬眉,双眸看向依旧立在窗前的伟岸男子,现时的他看起来比以往要沧桑许多。

    宁儿入屋,只听到后半段,见自家老爷立在窗口,便低眉顺耳的入内:“老爷!”

    见到屋外自家女儿与和年欢纠缠不清,钱义安阴沉下面色,双手握实,继而转身走向贾氏,行至床侧,弯身将一床褥子理好,便说道:“夫人,你且好生休养,择日我再来探望。”

    “老爷!”

    贾氏有许多话要说,可话到唇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钱义安起身走到宁儿身前,侧身吩咐:“这几日,好生顾好你家小姐,可不得再有半点差池。”

    “是!”

    距离秋闱乡试还有一月有余,过了秋闱之试,女儿便会嫁入王府作王妃,再忍耐一段时间,先将贾氏母子送入安全之地,他再与那些始终想要陷害钱家的幕后推手,好好周旋。

    前些日子,‘风和丽’酒楼的一起命案,死了两个人。

    其中之一便是与他素有来往的掌柜,掌柜是羌国之人,这便是这起案件的特殊之处。

    为这,一直奔忙调查的裴煦,早先曾质问过他是否与这掌柜的认识,当时的钱义安并未一口否决,只反问一句:“这风和丽酒楼在瑞安也算有名,你觉得我会不认识掌柜的吗?”

    这等回话,怎能让裴煦信服,可碍于当时没有证据指向,裴煦也未追问下去。

    “你别以为有些秘密可以藏得住?”裴煦临走时,也丢下这句狠话。

    是这句话,让钱义安心生担忧,守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怎可能一点风声都透不出去。

    想着津南王突然下诏要女儿与平川王府的小王爷联姻,这在往常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接到圣谕之时,钱义安心中便有些隐隐不安,可当时的他有未曾多想,毕竟女儿的娘亲可曾是谷将军之女--谷千浅。

    谷将军,亦是羽王侯战功赫赫,其女谷千浅被御赐为南溪郡主,再自己女儿下嫁于钱家之后,谷将军接受调令率军出征西南边界。

    西南边界隶属世城,是明堂四言中“言世”分支,亦临近羌国。

    羌国国主曾数次调遣兵力祸乱世城边界,并有心联合其他几国之势,攻下世城,欲以世城为缺口,从而打开津南国的大门。

    这一次出征,谷将军英魂却永留战场,谷家上下老小几百号人没了依托,在京都的地位便也日渐衰落。

    而谷千浅在得知父亲战亡之后,原本就元气大伤的身子,更是不堪负重,同年便也撒手人寰。

    如今重忆旧事,钱义安心中依旧不得平静,难道安稳了十余年,终是躲不过一劫吗?

    ...........

    ...........

    和年欢给贾氏诊治完,开了一个药方,说贾夫人的病应是久劳成疾,加之服用的是按照以前老药方开的药,应是中了药毒,现在只需按照他开的药方吃上两个疗程,应能治愈。

    钱南溪听罢,一阵内疚,若是早点寻来大夫看看,三娘的病恐不会拖这般久。

    “按照此方子去药房抓药。”和年欢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宁儿。

    “宁儿,这就去给三娘抓药。”钱南新看着宁儿接过药方,吩咐道。

    三娘的病容不得耽搁,钱鸣瑞到现在还未归来,也不知是为何事?三娘身边又没人照应,故而只得让宁儿去抓药,自己留下来照看三娘。

    “是,小姐!”宁儿拿着药方便要出屋。

    和年欢起身看向钱南新,见她忙着给贾氏洗漱,未曾看自己一眼,便生些许失落。

    他期盼着钱南新回头,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眸,也能让他倍感欣喜,可是现在的她怎可能为他回眸呢?

    宁儿领着和年欢出府,途中遇到了回溪庭别院的钱鸣瑞。

    当时的钱鸣瑞只觉奇怪,见和年欢一身白衣,又听宁儿的介绍,以为娘亲不知得了什么病症。

    故而还未等和年欢行礼自荐,便急匆匆的往溪庭赶去。

    到了溪庭,见到是钱南新在照顾着娘亲,钱鸣瑞一时气急,走到床前,一手将钱南新给推开:“走开!”

    “瑞儿,不得无礼!”

    “无碍的,三娘,既然鸣瑞弟弟回来了,那南溪先回去了。”见钱鸣瑞这般讨厌自己,又这般无礼的推开自己,钱南新心中有火,可又担心三娘身子,便没于钱鸣瑞计较。

    “还不去送送你姐姐?”见自家儿子毫无悔意,贾氏也是无奈。

    “她自己有脚,还要我送干嘛?娘,你别管那么多,好好休息。”钱鸣瑞不曾理会钱南新。

    钱南新听罢,急急转身离去,她还未心宽到被人当面嫌弃,还能厚着面皮的赖着不走。

    出了溪庭,正准备回濯翠院,忽而想起师父那封信,今日又见父亲那般憔悴,联想昨日那名自称谷云珩的男子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妥,继而在行至濯翠院门口时,钱南新又急急调了头,朝着前院父亲的书房走去。

    此时,受了极大委屈的裴氏,端坐在高高宽椅上,无处发火的她,只得拿院中侍婢撒火。

    “夫人,贱婢知错了!”

    “夫人,饶过贱婢吧!”

    “呜........夫人......”

    一行五人齐齐跪拜在地,高高举起双手,五人手掌皆是棍棒击打留下的红印,有女婢的掌心甚而红肿成馒头一般,样式甚是可怖。

    密不透风的屋子内传来凄凄切切的哭声,此时的婧儿手拿长棍站立一旁,冷眼看着跪拜在地的五个身着粗布粉衣的侍婢,等着自家夫人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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