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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心悦之人2

    瑞安有钱女,年幼失恃宠!

    爹作娘恩携,嚣张跋扈矣!

    今有和公子,愿娶钱家女,

    哪知女不悦,私逃摔山石,

    一朝梦天游,身借他人魂。

    长鹰浩荡存,天赐圣恩缘。

    偷笑小侯爷,娶了二嫁女,

    哈哈.......

    贻笑天下事,不过是如此!

    .........

    ..........

    “南溪,我知道,早就知道你心有所属,亦知道那人的身份!你所心悦之人名作苏锦年,是平川王府的小王爷。”

    每每回忆起和年欢背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时,钱南新心口便堵得慌。

    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便没了回旋的余地。

    近些日子,宅子外纷纷扬扬传唱着那首杂曲--《落女》

    钱南新听过一些,只觉得这曲儿编的有些韵律,不过这词儿用的有些隐晦,甚而真正唱起来,还觉得有些别扭。

    曲子中的小侯爷说的可是那苏锦年?

    还有那一句“一朝梦天游,身借他人魂”,说的可是她钱南新借了钱家大小姐的钱南溪的身?

    着实有些趣味,可是那些人怎会知道这些呢?难道这编曲之人知道她本非这个世界的人?

    渐入深秋,秋闱在七日之后,钱鸣瑞更加的繁忙,每每去溪庭别院,钱南新都未曾见过他人。

    今日有空,钱南新原想着练练字,可待宁儿将笔墨伺候妥帖之后,却已过了那番兴致。

    “小姐,你有心事?”

    站在一旁的宁儿看着自家小姐,提笔几次都未曾在绢布上落笔,眼见着笔尖上的水墨滴落在绢布上,晕染一方绢布,宁儿甚觉得可惜,可又不敢扰了小姐的思绪,只得小心提醒。

    “写在着绢布上,着实浪费,这宅子里不用纸吗?”钱南新搁笔,问道。

    “奴婢倒是听说过纸,不过瑞安这边还未曾见过,不过听姐妹说,远在东方的一个大国,好像已有纸的存在。”

    宁儿虽是个侍婢,但她极为聪慧,竟知道自家小姐说的纸是什么,这已是非常不易。

    东方的大国?钱南新一时疑惑,除了津南,羌国,还有围在津南周边的小国,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东方的大国?

    不过,这也不应奇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若是有机会,她还真想去看看,那个大国到底有多大?

    “宁儿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连这些事情都能知晓几分。”

    “小姐,别逗奴婢了!”

    “好了,看样子写不成了,以后别用绢布了,我先用笔沾着水在桌子上写,等我写的如意了,在换上绢布吧。”

    “嗯!”

    就在宁儿与钱南新聊的正欢时,钱管事来到濯翠院,带来了钱老爷的口传。

    说让钱南新到宴客厅去见一人,还让宁儿为钱南新打扮一番,这话说完,小心从怀里拿出一叠被绢布包好的东西,递给宁儿,又与宁儿耳语几句,这才安心退至一旁,静静候着。

    钱南新心有疑惑,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要见她呢?

    于是便开口问钱管事,却不想钱管事嘴巴拧得紧,啥也不说,只是催促着宁儿赶紧给小姐梳洗打扮,而他在院外候着。

    宁儿领命,便拉着钱南新往屋内走,四五个侍婢便忙碌开来。

    手忙脚乱的给钱南新净身,换上绣有象征富贵的牡丹花锦服,这一身颜色艳丽的衣服,让钱南新着实不悦。

    可宁儿说什么也不许钱南新脱下,央求着说若是惹了老爷发怒,这些伺候的侍婢定是少不得一顿罚。

    因着宁儿的话,钱南新泄气的闭上嘴,任由着宁儿推着在镜子前坐下。

    宁儿束发的技艺着实好,不管衣服如何变化,都能将妆容,发饰与服饰搭配妥帖。

    镜前妆容如桃花一般绽放,粉腮玉面,琼樱落唇,淡眉轻燕,着实美极之颜!

    “等等,小姐,还有一样东西!”

    见自家睁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并无多大喜悦,宁儿甚有些失落,明明是耗尽了她所学之技,却未得到小姐一丝笑颜。

    听宁儿一说,钱南新只得又重新坐下,眼见宁儿从方才钱管事所给的绢布里拿出一支珠钗,她顿时一惊。

    “这是?”

    “小姐,你看,这是你丢失的那只珠钗,怎么会在老爷那儿呢?”宁儿甚是欣喜的递给钱南新看。

    是,这确实是她丢失的那支珠钗,可怎会在父亲那儿?

    忽而,她想起那次在果然山遇到苏锦年的场景,她终是相信了,苏锦年并未骗她,他将珠钗送到了爹爹手里,向爹爹报了平安。

    难道那道婚约,亦是苏锦年提出来的吗?难道苏锦年真的对她有意?

    如此想着,钱南新终露出了笑颜,是他来了吗?是他要来接她去平川王府吗?

    怀着这份欣喜之情,极力抑制着噗噗乱动的心口,钱南新速速出了濯翠院,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朝着宴客厅走去。

    来这里这般长的日子,钱南新还是第一次发自肺腑的开心,因为她又得来了顾北川的倾慕。

    虽然这个叫苏锦年的人只是个像极了顾北川的少年,且还比他小两岁。

    钱宅,宴客厅内!

    苏锦年一身玄灰锦衣,端坐在屋堂一侧的宴客椅上,看着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的钱家老爷,自觉好笑的拿起茶杯,起盖看着那氤氲热气的茶汤。

    “钱老爷,这茶就算在王府,在下都未曾尝过一口啊!”

    “唉呀......谷将军,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谷将军若是喜欢这玉湖白茶,草民给您备个一箱,你看,可行!”钱义安速速转身,慌张应答。

    想起上次,亦是这人送来小女的珠钗,当时他以为这人是来向他索要赏金的街头浪人,不曾想过,这人竟是平川王身边的贴身护卫。

    谷云珩,谷云珩?早先谷家因谷千浅的父亲战死沙场而衰落,后他去京都也曾去谷家探望,得来的消息是,谷家已搬离京都,至于去了哪儿,已无线索可查,自此钱家与谷家便失了联络。

    如今这个谷云珩是否是谷家遗孤,他未得到证实,至于他的身份,钱义安也无从查起,但是他手中的将军令,却是真的。

    “回老爷,小姐已在屋外等候!”钱管事进来禀报。

    “快,快,快让她进来!”钱义安急切的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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