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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宫中轶事3

德慧妃一走,气氛陡然突变!

跪在地面的钱南新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这一跪有些唐突!

忽而想起之前问过宁儿有关津南国的礼节。

当时为的就是怕以后自己独身前往王宫时,因不懂行礼而被降罪!

记得那时宁儿一头雾水,直言并不知晓王宫之中的礼数!

之前在果然山随师父学习时,虽从各种《方物志》中习得半分有关津南国的礼节简述,但那也只是马虎之言,并未通述完整。

这就难了!

然而,幸得在桔禾那儿听过一些。

“津南国的王上不喜繁文缛节,故而不行大礼,只在重要庆典,祭祀时才行跪拜礼。

因为津南国初立国号时,正处大旱之际,民不聊生!故而先祖为平天怒人怨,便举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礼。

奇了的是祭典刚结束,天行大雨,润泽万物,百姓一片叫好,齐齐跪拜高呼’津南之福,千秋万代’!”

“故而这才有了’千秋万代’这个行礼简言?”当时的钱南新有些好奇的反问。

桔禾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现今想起来,方才那般大声呼唤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这也就难怪这睿王爷苏锦年会一同跪下身子谢罪!

津南王这方倒是没有任何脾气,只是笑着应着:“无碍的,初入王宫难免有些紧张!”

温风拂面,暖阳和煦!

这个初冬的天气异常的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王上怎有空来这茶会?”

款步行来的是一被左右拥护而行的老妇人,两鬓斑白,眼角鹤纹祥和,头戴青鸟朝阳皇冠坠饰,仪态端庄。

“王太后!”

“王太后,吉祥如意!”

“母后!”

众人皆是行简礼叩恩。

津南王一见自己的夫人入前,便迎了上去,其身后一众人皆是立在原地,垂面躬身,行礼!

“王上,日理万机,怎有空来这后宫?难道是…”

王太后边说着边朝着身旁搀扶自己的丽人看了一眼道:“难道是怕哀家欺负了王上新娶的王妃不成?”

身旁丽人听罢,身形一震,却是急步上前,跪了下来,连声道:“太后,妾身不敢!”

“母后此语,瞧把孤的爱妃紧张成这样。”津南王瞟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儿,却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王上来哀家这后花园,瞧这阵势,怕是要扰了哀家的茶会吧!”这王太后言语还是厉了些。

“母后此话是在责怪王儿吗?”

津南王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这笑意含蓄且深沉,不明深意。

“口口都是一声母妃,哀家心里清楚的很,王上心中惦念的可不是眼前这个母妃。”

言罢,也不顾在场众人,拂袖而行:“哀家乏了,你们自己安排吧!”

说完,便不管不顾的走了!

跪在地面的钱南新不敢抬头细看,虽不知身前这隐没半边阳光的人是何模样,但从这一来一去的话语中可知,这太后不是简单的主,这王上亦非是。

身前声音悉悉索索,钱南新紧紧闭着双眸,期许着赶快结束眼前这一切。

而一旁的苏锦年与钱南新一般模样,恭敬跪拜在地,不卑不亢。

时运不济,亦或者是造化弄人!

正当那束身影从身前移过去,跪在地面的钱南新亦想稍稍挪一下酥麻的身子,心中大舒一口气时。

那身影忽而驻足,片晌又转侧过来,兀自’咦’了一声。

随行身后的一行人亦停下脚步,顿时在这不大的场地上,影影丛丛堆砌很多的人影。

这下好玩了!

钱南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围困起来的怪物,任人欣赏谈笑。

“这又是谁?”

“回太后,这是德慧妃领过来的人,说是是即将迎娶过门的小王妃?”应答的是个软声细语的公公。

“小王妃?”

“是!”

“这津南不过尺寸之长,有趣的事儿却是出奇的多。”

“这……”

太后这话着实让当场所有人惊鄂不已。

“丑怪之人也能把持着半个津南的军部统令,该不会是津南已到了天年之际?”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所谓天年之际,无非是说津南大势已去,已入膏肓之年。

这王太后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掩,一点为国分忧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津南王上前解了围。

“确实多的很呐,不然当年母妃为何会远离富邦之国,来这尺寸之地,尽心极力伺候父王二十余载,都不愿离开半步。”

“你!”

太后怒声道,却是一句话都未有,愤而甩袖离去!

初冬的寒凉之意随着傍晚红霞渐染而越发重了些。

茶会还未开始便已结束,各宫娘娘,王子王女们亦是匆匆离席而去。

津南王原是与各官游赏后花园,听到这园中有绵绵琴音,这才有了来观看的兴致,哪知被太后冷脸相待了,这是后话,亦是听来的闲言。

不过,听桔禾提起过津南国的太后,说她是东方之国最得宠的皇女,为和亲而来津南国。

东方之国?

之前听宁儿提到过那个国家还有最先进的造纸技术,钱南新心中燃起了希望,她很想去那个国家看看。

只是当下,她该如何摆脱这个小王妃的身份呢?

算了,先查清瑞安钱家火灾一事才是关键,那场火灾来的太过突然,根本不像是意外。

“你在想什么?”

身前之人忽而驻足,侧脸斜睨一眼身后跟随的钱南新。

从方才离园到现在,已在这偌大的王宫内步行半个时辰,她好像一直都在想事情。

连就方才那半块拦路石块都未发现,幸得他及时拉了她一把,这才使她免了摔跤之痛。

但好像并未引起身后女子的关心,甚而让她更是肆意妄为的考虑自己的事儿来。

“没什么!”

钱南新抬头看向身前身长七尺的男儿,虚虚一笑。

傍晚的红霞,晕染渐入暮色的天际,在这初冬时节,能看到晚霞的机会应会越来越少。

应是这晚霞太过迷人,或是这冷清的宫中青砖路太过僻静,钱南新后来想起,便总是责怪当时的自己太过轻率。

“你的面具会在什么人面前摘下呢?”这自己唐突的一问,着实让钱南新吓了一跳,言闭,便后悔不已。

她不该问的,因为他不想被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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