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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再度毁约3

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她钱南新亦如此!

只是她这次左侍郎府之行,确实让整个京都都认识了瑞安恶女—钱南新。

先是设计陷害自己的教书先生—凤临。

而后与徐开柬之孙瓜扯不清,甚而闹得满城风雨,居然不知好歹的要悔王上御赐婚约,真的是拿命在开玩笑。

钱南新自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不过她不想坐以待毙,她要在这风声吹到王宫内时,逃离京都。

“宁儿拜托给你了!”

钱南新决定离开时,跟徐年懿交代了一些事情。

“为何?”

徐年懿不知钱南新又想做什么。

“我不可能带着宁儿离开的,子规,子规......”

一想到子规,钱南新心一下子跌落深潭。

她原本因着与津南王的赌约而有愧于师父。

后听到自己的娘亲与父亲的结合,是师父的推波助澜。

在听到自己的娘亲与睿王苏锦年的娘亲长得一般模样时,

终于明白,她在这里并非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在没有权势时,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被王权玩弄于手掌的小丑而已。

所以,她真的要为自己谋划一些。

“子规,就是那个小孩子的?”

“是,他只是个小孩子,我舍不得让他卷入任何不好的事情里。”

如此,算是了无牵挂了吧,钱南新如此想着。

“你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徐年懿忽而有些看不明白了,这个人为何放才一面,现在又一面?

“算是吧!”

“你今日所做一切,好像并非早有预谋,总觉得姑娘有什么事埋在心里?”

徐年懿本想着追究下去,却被钱南新挡住了:“公子,你可知现在是何时辰?”

站在左侍郎府的天庭外,仰面看向浩瀚幕野的天际,繁星坠坠的夜空,忽而有飞星划破苍穹。

“戌时三刻,你真的打算离开京都。”徐年懿害怕,他不知道她独自一人如何离开京都。

“是!”

既然打定主意,就不是作过多的盘算,先行离开这里。

是夜,钱南新简单整了一些衣物,便要寻左侍郎府的后门离去。

这几日鸿楼加派了护卫守着,让她没了机会出去,但今夜不同,徐年懿帮了她一把,将守着的护卫给引开了。

今夜守护后院的护卫比往常要少一些,估摸着全部去前院听管家召令了。

出府并不顺当,好在徐年懿及时化解了危机。

只是真到后门时,才发现今天被套路了。

想想也是,左侍郎府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离开。

“钱姑娘,我家夫人想见见姑娘!”

拦路的是个精壮汉子,头戴纶巾,浓眉大眼,看起来是个厉害之人。

“见见就见见!”

钱南新放弃抵抗,整理了一下头发,破为轻松的回应。

就在钱南新转身之际,有黑影从高空中掠影而过,不过眨眼功夫,便落在壮汉身前。

高手过招,几乎招招致命,只是黑衣人还是稍微让了壮汉几招。

“走!”

随在壮汉身后的护卫眼见情势不对,欲要上前护住自己的老大。

但是壮汉却拦下了,双手吐了口涂抹,又要独自一人上前。

黑衣人无心恋战,直接架上钱南新,一跃而起,向一侧假山借势又是个飞跃,直到在院墙上落下,借着星辰之火,看着下方的壮汉道了一句:“来日,定要与你较量一番。”

这一处,让钱南新一时无语,这人是来救自己的,还是来比武的。

随后也不管钱南新愿不愿意跟他走,而是翻越而下,走到一个巷道口。

黑衣人才将钱南新放下,指着巷道口的一顶轿子,道:“你想见的人在里面。”

“我?”

钱南新有些黑怕,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方,怎么有他想见的人。

“别让他等的急,他脾气你也知道不好!”说完,头也不回的一跃而上,又消失在青砖瓦房之上。

那人说话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相见的人。

不管了,既然都出来了,她想见谁,不想见谁,由不得别人安排。

再者乘着这机会直接逃离京都岂不是更好?

笃定主意,钱南新拔腿就向着轿子相反的方向逃离。

深夜,京都城被一层薄雾笼罩。

钱南新越走越觉得城里冷清至极,原本还因逃离左侍郎府而一阵欢喜,此时不知为何,看着越发清冷的巷道,心中惧意更叠一层。

只是笃定离开的心思已有,她不可能回头,故而只能硬着头皮,攥紧衣衫向前走。

“去哪儿?”

身后有传来幽幽弥弥的声音,在空冷的巷子里越发渗人。

钱南新咬着牙,紧紧闭着眼睛,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你鞋丢了?”

又是一阵轻唤,几乎是贴着钱南新的耳朵在说话。

“哈哈,你怎么了?闭着眼睛,眼泪也能稀里哗啦的流下来。”

到底是人是鬼,钱南新不想追究,就算哭着走到天亮,他也绝不会睁开眼睛。

“你怎么不去轿子里,晚上走路可是很冷的。”

“我家主人可说了,他非常想见到你!”

这鬼不依不饶的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真的有些烦人。

可是她不能轻易睁眼,她怕青面獠牙的鬼样,会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半夏,住嘴!”

又一声音出现,吓得钱南新加快了步伐。

忽而,有风略过耳际,寒凉之气袭面而来,冷的骨头都疼。

钱南新吓得想大声呼救,却发现张口时已失语。

就在这时,她结结实实的跌入一暖暖的怀里。

“是我不好,让半夏吓着你了。”

那人说话,温润如清泉袭身,让人放松。

“我怕!”

钱南新极力的将身子挤进那人的怀抱,她怕的已经丧失了判断。

“南溪,我在!”

只此一句,终是让钱南新缓过神。

她忽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紧紧靠着身着白衣的陌生之人。

急忙起身,连忙致歉道:“是我唐突了,放在走的急,我,我没看清路。”

“南溪,是我。”

那人见钱南新只顾着道歉,并未抬头看自己,便伸手抚向她的脸颊。

“和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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