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何求鸾帐1
和年欢的一举一动,并非平静如水,让人不易察觉。
钱南新也并不糊涂,知道和年欢是换着法儿将她困在这里。
“子衿哥,我不便待在这里。”
思索片刻,钱南新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若要一辈子依着男子活下去,那人并不是和年欢。
钱南新是知道的,她心底恋慕着的人是他—苏锦年。
那个像极了顾北川的人。
“在这里住着不开心吗?”
和年欢错愕,但也心知肚明。
“不,只是,只是现在我是戴罪之身,如若一直藏在这里,对你也不好。”
“这又何妨?这是城郊偏野之处,一般人很难找寻到,你在这里修身养性,待到一切尘埃落地之时,你便可以离开。”
放逐她吧,
怎么可能?
和年欢走近一步,将钱南新困在自己身前,沉声道:“他是不会来的。”
“你什么意思?”
总觉得这次见到和年欢已与之前瑞安所见的不一样。
“你不是已经单方面毁了婚约吗?王御赐的婚约?”
“我不太懂。。。”她假装不懂。
“现在京都的各个街角都传着你与平川王府的小王爷解除婚约的事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和年欢声音沉沉,阴冷的让人窒息。
“怎么可能?”
昨日才发生的事情,今日已经传遍街头巷尾,这如若没有一丝预谋的意思,便是太过巧合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和年欢没有放过钱南新的意思,身子一弯,逼向钱南新的面门处。
“子衿哥,你这样有点吓人。”钱南新连忙躲闪开来。
在瑞安他到底遇到什么,怎么会变得这样阴森压抑。
“吓着你了吧。”和年欢转身仰面看向湛蓝天空,笑着说道。
“留在这里吧,南溪。留在这里,好吗?”低低絮语,和年欢转面看向钱南新。
“子衿哥,我之前悔了婚约是我不对,后来我考虑再三,我们不.....”
和年欢却没有给她机会说出“不合适”三个字。
直接将钱南新揽入怀中,狠狠的吻向钱南新,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不成想,和年欢这般无礼,原本的谦谦公子,如今怎会有如此鲁莽行径。
钱南新使着全身的劲儿的捶打着和年欢,想着要挣脱他的束缚。
只是她身子本就瘦弱,两人力量悬殊非常大,终是无用的反抗,急得钱南新直流眼泪。
“你逃出左侍郎府为的是他?”
不知何时有人出声扰了这份略带焦躁的氛围。
也是在这时,和年欢才将捂着钱南新口唇的手松开了,不着痕迹的将钱南新拦在了身后。
看向站在庭院中央,一身锦衣的苏锦年。
那一张金制半脸面具,遮住他脸上的伤痕,也遮住他此刻愤怒的表情。
和年欢见到苏锦年,笑道:“你还是来了。”
钱南新一旁莫名,方才她真的以为和年欢会不顾及她的感受而强行索取,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和年欢只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而他则吻向自己手。
原以为是和年欢的恶作剧,但在看到庭院中央站着的苏锦年,她恍然大悟。
“你应知道她现在的身份?”苏锦年冷冷说到。
“你也知道她曾悔婚于我,我现在如此行径,也只是报之前她陷我于泥潭的一箭之仇而已。”
果然这句话让苏锦年一时陷入无言反驳境地。
“我不是!”钱南新情急的解释:“你误会我跟子衿哥了。”
或许不解释,她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她出口一句“子衿哥”,还是让苏锦年更为生气。
“闭嘴!”
苏锦年一个箭步冲入廊坊内,逼近和年欢:“我不清楚你与她的事情,也不想清楚,她现在是王上御赐给我的王妃,你即便有一万个不舍得,那也无办法。”
“呵呵,当初可是你讨厌她在先,还对我说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好?”和年欢言语的刺激,着实让人难堪。
苏锦年又一次哑口,他无力反驳和年欢的话,只是为何在他知道钱南新与徐年懿在左侍郎府的龌龊事情之后。
他便像是疯了一样一早赶到左侍郎府,把徐年懿揪出来问话,在知道这一切是钱南溪的所作所为以后,他心中一颗大石才落下。
他派几队人马在城中寻访钱南新的踪迹,花了半天时间才寻到这个地方。
没想到竟让他见到如此不堪的场景,那个让他一早马不停蹄奔波的女子竟然与和年欢在一起。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海底。
“若你想要,也可正大光明从我手中夺走,我记忆里的和年欢不该是贼眉鼠眼之辈。”苏锦年气势不想熟半分。
“啪!”
苏锦年话音刚落,一旁的钱南新听不下去,便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耳掴子。
“你们当我是物件吗,推来让去的。”
钱南新觉得两个大男子在她面前说的这些话着实的可笑。
这耳掴子着实的响,苏锦年一时错愕。
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他苏锦年吗?怎得到头来是自己受了这顿打。
“你,和年欢,瑞安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当你是大哥,便永远不会逾越这条线的。”
“你,面具男,我不管我与你是御赐婚约,还是什么,从我离开左侍郎府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钱南新将自己的心意全全说了出来,她不想再牵扯进一些关系里。
即便早已知道她的心之所向是谁,但现在她不想为儿女私情而变得被动。
再者,自听到睿王的母妃像极了自己的娘亲谷千浅之后,更加笃定这御赐的婚约是个阴谋。
和年欢在听到钱南新的话,脸色瞬间黯然,却又在听到钱南新对苏锦年说的话之后,又明媚了些。
但苏锦年全程都无好脸色,尤其听到钱南新公然违抗圣御之后,脸色更加晦暗一片。
一把抓住钱南新的臂膀,未向和年欢道别,便将钱南新给掳走了。
一直在旁暗中观察的半夏,走到和年欢身侧,看着那远去抹淡影,道:“为何又放她走了?”
“她终会回来的。”和年欢看着空悠悠的庭院,淡淡回应。
他和年欢来到京都,没想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