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为月考冲刺
郁眠本来倒也没觉得自己同这个邢灵有什么恩怨,看完这个贴子后实实在在的发现自己给邢灵添了不少堵。
因着性子和外貌等原因,她从小到大对这些事情的流程也算比较熟悉了。目前校花投票还没有结束,没估算错的话,再过一段时间,邢灵可能会在其他一些事情上踩她。
如果再狠一点,也有可能直接喊人把她堵在巷子里打一顿。
郁眠有些担忧的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还没好的脚踝上,虽然只是轻度的软组织损伤,但也要到十月份出头才能恢复正常行走了,希望邢灵能安分到十月份才好。
上课铃声在郁眠的胡思乱想里叮铃响起,沈知谨又恢复了以往的假正经模样,好像之前那个故意凑她耳边说话的和他不是一个人。
“都改好了,你看一下吧。”沈知谨把试卷递过去,看了眼讲台,又不自在道:“数学课,你可以从数学卷子看起,不懂直接拿过来问我就好了。”
沈知谨打了个哈欠,每次一上课他就很困,但每次无论是没精打采的垂着头、还是干脆趴在桌上,实际他没有一次是真正睡着的,难一点的题或知识点他也会跟着老师的思路走。
他翻出一本空白封面的习题,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郁眠接过卷子,完全没有更正过的地方少的可怜,一眼望过去整页整页的红色。
这错的也太多了。
有许多地方实在搞不懂,又很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郁眠看了一眼堆的高高的书,觉得不会被老师看见他们在讲小话。便小心翼翼把试卷推到两人课桌中间偷摸问计算题,弄懂了以后再把试卷拿回来。
一来二去,台上的数学老师突然扔了书,生气道:“我看有些同学已经所有题都会了!所有知识点都已经懂了。哪还需要我在这里唱独角戏?”
大部分同学十分茫然,正在偷偷干其他事的小部分同学则不知道老师说的是不是自己,都捏紧了一把汗。
数学老师卫华心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古板女教师,最讨厌有人在她的课上不专心,动辄教室门外就会有好几个可怜人罚站。
满室肃静里,卫华心冷笑了一声,把眼镜扶高,视线落在第三大组最后一排,道:“有胆缩在那课桌底下谈悄悄话,怎么没胆站起来说给我们大家都来听听?”
“你说呢,沈知谨?”
沈知谨无奈的站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呢。卫华心又在讲台上转了一圈,直接替沈知谨做了决定,悠悠道:“既然如此,就让沈知谨说给大家听听,我也很好奇到底在说什么比我讲课还聚精会神。”
教室哄堂大笑,何希第一个附和:“谨哥,快说!我也想知道哈哈哈。”
如果卫华心说的是其他违反纪律的同学,那么教室就会变成无差别攻击的人间地狱。可如果卫华心说的是沈知谨,那教室就会从人间地狱变成沈知谨一个人的地狱。
六班的人谁不知道沈知谨是卫华心老师的头号得意学生,不过因着期望大要求也更高,但更多时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比起责骂更像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指点。
“郁眠分不清直线与平面平行的判定定理和平面与平面平行的判定定理,又是新转学过来,不敢直接打断老师课堂进度,这才问我的。”
沈知谨站直了身子,言语十分平静,皱了皱眉又道:“这样的行为虽然出于好心,但终究打断了老师的讲课纪律。为了表明我的犯错态度,我愿意这节课出去罚站。”
“新转学过来的?”卫华心把视线转到了同样站起身的郁眠身上,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但也没有最开始的那么暴躁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不过声音太小没有人听清楚。
三言两语就平息了老师怒火,小漂亮太厉害了吧。郁眠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垂下眼很难过的道:“下次有问题一定会留到下课再问,或者直接问老师的。以后不会这样了。”
想起小漂亮说不定会出去罚站,郁眠抿了抿唇补充:“我…我也愿意出去罚站。”
其他同学纷纷起哄求情,卫华心瞪了沈知谨一眼,气汹汹道:“罚什么站,一个个说的那么好听,等我出门一看又给我在门口吃早餐!像什么话!”
这句话一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小声笑起来。
沈知谨有些无奈,附和了一声:“今天确实还没吃早餐,有些饿了。”
“吃吃吃!”卫华心把书捡起来,没好气道:“给我坐下!下课再吃!”
沈知谨顺势坐下。
见郁眠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卫华心收敛了语气道:“郁眠是吗?你也坐下吧。不用害怕,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下课了再来问我也可以,不用害羞知道吗?”
“知道了。”郁眠舒了口气,忙道:“谢谢老师。”
卫华心重新带好小蜜蜂,又拿出了专业的教学态度:“那么,我们接着讲平面与平面间的垂直定理……”
郁眠不敢再缩着和沈知谨说话,从书包里掏出棒棒糖递给他,顺带附上一个纸条:‘你没吃早餐吗?’
沈知谨几乎忍不住笑意,接过棒棒糖塞进桌里,想了很久,回了几句话的纸条过去。
‘骗她的,没想到还买一送一。棒棒糖先收下了,下课再吃。’
买一送一?郁眠反应过来,又不想理沈知谨了。亏她还真的怕沈知谨是养家糊口没养过来,没钱吃早饭了。
下课后,郁眠别过脸做了个鬼脸,又从沈知谨课桌抢过来,怒气冲冲的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现在你收下也没用了,没得你吃的份。”
沈知谨被逗的发笑,许久也没停下笑意。又被郁眠瞪了眼才勉强压下来,沈知谨趴在桌上转头看她,语气微微压下来一点:“那我真可怜。”
郁眠舔了舔嘴里的糖,竟然觉得自己分外罪过。